羽花不悦,便冲上前道:“什么闲杂人,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上一次来抄你冥府的爷爷。
没等羽花说完,其中一个冥将的目光就落在了羽花身上,眼神还带着些许色眯眯,“诶!这小子长得还挺标致的。”
“哈?”羽花诧异。
标致?
她明明一副英俊少年郎的扮相,怎么说都应该是俊俏才对。
说她标致?
不对!
这话从他嘴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她微微侧头与身后的踏枝小声道,“要不你上吧,那两人模样实在不佳,我看着有些反胃。”说着就把踏枝推到了自己身前。
被迫站上前的踏枝,望着眼前突然伸过头来的冥将,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推搡着羽花,“…他们似乎对你比较感兴趣,还是你上吧。”
羽花再一次被推到了前面。
“是挺标致的,比最近新来的小伙子们还要标致。”另一个冥将笑脸盈盈的附和道。“诶,你看,这个也不错。”他指了指羽花身后的踏枝。
羽花看着眼前两人的眼神越看越不对劲,突然想起最近冥界盛行男风…这鬼玩意莫不是喜欢男子吧。
“哎呦,小兄弟,跑到冥府门前有何贵干啊~难不成是来看我的吗?”那冥将突然细声细语,面带笑意,慢慢走上前,想伸手摸她。
羽花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吓得吞了口口水,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旁默不出声的衹繁突然上前,将羽花护在身后,她低沉着眸子,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阴凉的气息。
冥将见那人上前挡着,便笑道:“呦,小娘子,脾气挺——”
傲的。确实挺傲。
话未说完。
她朝两冥将身前轻手一挥,两人立马飞了出去,挂在府外不远处的歪脖子树上。
踏枝羽花蓦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挂在树上一动不动的两人,隐约间还能看到树上人的脸肿得如猪头一般大。二人怔愣,相互看了看,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衹繁从容自若的踏过门槛,侧头朝身后发愣的两人轻道:“走吧。”
二人眨巴眨巴眼,紧随其后。
一入冥府,诺大的莲花池映入眼帘。里面养着的是一朵朵绽开的青莲,在泛着绿光的池水映中清净无染,“冥界王族的圣花,怎么就养在这,我还以为他们会养在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之地,偷偷供奉呢。”
羽花上次来冥界时并非从此入内,自然是没见过这的莲花池。她俯下身子,观摩了一下其中的一朵青莲。正准备再靠近一点时,被踏枝一把拽住衣领扯了回来,“你别靠那么近,这池水不干净!别沾到!”
猛的被拽回来的羽花一时之间有些冒火,觉得踏枝有些大惊小怪,正准备开口骂人时,却看到踏枝神色凝重也看着她,她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乖乖的退到他身后。踏枝皱着眉头,拂了拂飘来的污秽,“这池水太多怨气了,莲花种在这想必是用来净化的。”
“踏枝公子说的对,小心为妙。”
衹繁目光巡视了一下四周,大致摸清了主殿的位置。
羽花看着这绿油油的一片突然有些恶心,她拉起衹繁的手,又拍了拍身边的踏枝,催促道:“行了行了,我们别呆在这儿了,快进去吧,免得一会被发现了,还得收拾他们。”
话音刚落。
“何人擅闯黄泉冥府!”
一巡逻冥兵发现站在莲花池边的三人,他大喊一声,将其余的冥兵一并招来。
羽花轻哼道:“呵,我说什么来着,这下麻烦来了。”
踏枝回道:“你不正好也活动活动筋骨。”
一时间,层层冥兵现身将她们团团围住,抬剑指戈,相继上前。不等开口,冥兵便蜂拥而上。
踏枝侧身躲过刺来的长戈,挥剑灭了冲上前的三个冥兵,哀怨道:“这些冥兵什么也不问,上来就动手,真没礼貌!”
羽花手持玉箫抵住了从天而降的攻击,用内力将那冥兵震开,反手又击打了想背后偷袭的冥兵腰间,几个冥兵被打出老远,她冷撇一眼踏枝,“人家又不认识你,况且我们本来就是来挑事的,你还想让人家坐下来好好招待你一下吗。”
忽然一个冥兵挥刀从踏枝面前划过,他迅速反应,往后仰去,接着又顺势而上,一剑刺穿那冥兵腹部,那冥兵瞬间烟消云散,“切,谁想让他们招呼,他们冥界能有什么好东西,那些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呼人?”
“你好歹是一族之长,以后和冥界接触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这么说就不怕把他们得罪了?”
“笑话,我还会怕他们?”
“哼~谁知道呢?”
待收拾完身后麻烦,羽花便站在原地寻衹繁的身影。她左右观望,视线最终定落。目光循着那人的身影望去,她手持那柄银剑,一步一步沉稳的往前行进,剑身散发出冷冽的光,只见她轻轻挥舞剑身,凝结而出的剑气便轻而易举的击退了冥兵。
好深厚的内力!羽花心里暗暗惊叹。她也不甘示弱,继续攻退冲上前的兵将。
三人越打越猛,冥兵也越打越多,从府门开始一直打穿了三座宫殿。
羽花一路向前,但始终离衹繁十几步之远。她望定衹繁的位置,蓦地腾空而起,朝齐刷刷飞来的冥兵挥甩一击,便击退制敌。几番周折后,她凌踏着几个冥兵的身子,终是来到衹繁身边。
正当衹繁准备挥剑时,羽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身边,手持玉箫替她挡开了正面一击,反手又震开了冲上来的冥兵。她转头道:“繁繁,你往前去,这里交给我和踏枝。”
接着她挥箫又击退一个冥兵。
衹繁微微颔首,嘱咐道:“莫要受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