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寨主估计就是要大动干戈,别看现在如此平静,呆会就得大闹起来了…”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王二听着有理,频频点头。
两人聊得上头,全然没注意羽花此刻从柴房出来。她站在门口,看着守门的两人坐在地上相互唠嗑,一个讲的津津有味,另一个听得头头是道,甚是奇怪。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地上两人同时朝话音的方向望去。看到羽花的那一刻,两人像弹簧一样立马从地上弹起来,他们拍了拍衣上的尘土,快步走上前。
王二先开口道:“寨主,刚刚大哥说你在屋里教训…”
话未说完,王大一个巴掌甩在了王二头上,连忙接上话:“寨主,刚刚我和我弟在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你也知道,男人之间总有些不太能说出口的小秘密…”
王二捂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向那突然露出一丝腼腆羞涩的王大。
“不过寨主既然也有兴趣,那正好我们刚聊到最高深的学问,不如~”
羽花嫌弃的缩了缩眉,她伸手示意王大不必说下去了,“啊行了,我懒得听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我先回房了,你们两个也快回去吧。”
随后羽花转头面带微笑与衹繁轻声说道:“走吧。”
“嗯。”
于是羽花牵着衹繁的手从王家两人的面前离开,王大王二顺着两人走的方向一起回头,目光投向那两只牵着的手,王二道:“大哥,你确定寨主是要教训那个姑娘?为何他们俩还把手牵上了?”
“寨主方才说「他回房」,然后牵着姑娘?一起回房?”
两人同时捏起下巴,疑惑思考。尤其是王大,他似乎想不出自己的猜想有什么问题。
少顷,刚走出几步路的羽花又立马折返回来,她对那两人道:“对了,方才我忘记说了,我和这位姑娘之间都是些误会,所以,这里不再需要人看守了。”
两人愣愣的点了点头,依旧站在原地,显然他们还没晃过神。
羽花加重了语气道:“若是听明白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啊、啊!是!”
待羽花回到房里的时候,踏枝正气咻咻地坐在用梨花木雕刻的木椅上。羽花见状,不理其态,若无其事的牵着衹繁一道进屋,将人安置在了踏枝对面的木椅上。
“繁繁,你且等等我。”
“好。”
羽花从踏枝身前略过,直接走到洗漱台前。
踏枝见羽花不理会他,气得脸色发青,他的鼻翼一张一翕,呼呼作响。但毕竟有外人在,他实在不好发作,便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向对面的衹繁颔首致意,衹繁也礼貌的点头回应。
洗漱台上放着一盆早已装满热水的黄铜面盆,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干净的脸帕。羽花将脸帕淋湿了水,稍作揉搓后,拧干了水。
她走到衹繁身边,将脸帕递到衹繁手里,“你先用这脸帕擦擦脸,这样会舒服些。”
“你在那里呆了三天,身子应该挺不自在的,我去差人烧些热水,待会你去泡个澡祛祛体内的寒气。”
羽花说完,正想转身,衹繁拉住了她的衣袖,另一手拍了拍身边空椅,示意她坐下,羽花愣了愣,虽有不解,但还是顺从的坐在了衹繁身边的木椅上。
衹繁拿起脸帕,轻轻擦拭着飘散在羽花脸上的灰尘,还有方才风干的泪痕。
羽花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耳根渐渐泛起了红晕。只见衹繁专心致志,全神贯注,除此之外,其他全然毫不自知。
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刻,羽花下意识的头一偏将视线挪向了他处,绯红顺着耳根慢慢遍布到她整张脸上,让她有些燥热。
而衹繁却伸手轻轻将羽花的脸扶正,似乎她的一偏正好遮住了还未擦净的地方。
这一举动愣是让羽花的心差点从身体里蹦出来,指尖冰冷的触感,像是清冽的泉水直击她的燥热不休的心扉,她痴愣的望着眼前人,脑中一片混沌。
片晌,衹繁注意到羽花涨红的脸,她关切地问道:“你的脸,为何忽然间变得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她顺着红晕的方向,拨开了羽花颈上的衣襟。
一旁的踏枝犹如口嚼山楂,酸得不行,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二位,能不能不要把在下当成空气。”
羽花似是吓了一跳的连忙将被衹繁拨开的衣襟拢上,她迅速站起了身,扭过头不敢看着衹繁的脸,“我…我去换件衣裳...”随即便匆匆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