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
“爹啊,有了这层关系,那事情不是更好办了?”
平南王却叹了口气。
“没那么简单,当年我还不过是个散兵游勇,您娘放弃了很多东西才嫁与我,贺凌也是如此,当年贺夫人梁氏也是与家中决裂才与贺凌在一起的,梁从俭早就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谢云逍感叹道:“嗯,那爹您与我老丈人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
平南王没好气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他作势要打,谢云逍捂着脑袋,陪笑着凑了过去。
平南王“哼”了一声,也没有真得打下去。
“也不早了,回去吧,放心,只要有你老子在,佟晖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云逍心中一动,面上一片感动之色,“老爹,你真是我亲爹啊,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我看世上你这个爸爸好……”
但还未待他多说几句掏心窝的肉麻话,平南王便把哄走了。
“臭小子,恶心吧啦的……”
但他虽如此说,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没有压住。
“啊切!啊湫!……”
谢云逍刚出平南王的南勋殿便打起喷嚏来。
等到他回了云祥居,更是止不住了。
“完了完了,我这是要感冒了……吴大,赶紧给我熬碗浓姜汤过来,我要压一压!”
吴大闻言凑了过来。
“世子爷,晚上吃姜不好吧,您今天就嚷嚷着上火……”
“别废话,我可不能感冒,我若是感冒了不得七天去不了云祥居,到时候我更上火!”
吴大幽幽道:“我看世子爷您就是天天去云祥居,才上的火。”
谢云逍:“……”
好像也有些道理。
两大碗浓姜汤灌了下去,谢云逍确实不再打喷嚏了,但没一会,鼻血却又默默地流了出来。
谢云逍:“……”
我擦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诚不欺我。
天色已晚,吴大挨在谢云逍一旁,犹犹豫豫道:
“世子爷,您这都受凉了,今天夜里怎么撑得住,小的还是将婚房里的窗户修好吧……”
谢云逍眉毛一挑,计上心头。
“慢着,先不着急。”
“?”
贺寒舟刚刚洗漱好,他披散着黑发,手中拿着本书,坐在窗前。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一抬头,谢云逍笑嘻嘻地出现在了视野中。
“寒舟~求收留!”
贺寒舟冷冷盯了谢云逍一眼,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放下书,走到门前直接要将门给关上。
但谢云逍长腿一伸,伸出一只脚险险卡在了门缝里。
贺寒舟冷冷看着他。
谢云逍故意吸了吸鼻子,又重重咳嗽了两声。
“寒舟啊,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要这样,实在是,咳咳咳!我这两天睡在婚房里,那里窗子还没修好,害我都着凉了,咳咳咳!今夜我看我这个样子是不能在继续睡那里了,你说是不是?”
贺寒舟盯了他一会,讽刺道;
"你着凉是因为窗户没修好吗?"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
“当然也有一些其他自作自受的原因……”
贺寒舟低头看向谢云逍卡在门槛内的脚,再次用眼神示意谢云逍拿开。
谢云逍下死劲又猛咳了几声,眨出一丝泪花,可怜巴巴道:
“寒舟啊……你就收留收留宝宝我吧!”
贺寒舟:“……”
“你就赏我睡在屏风外的矮塌上好不好,放心,我不打呼不磨牙不梦游,也绝不偷看!”
谢云逍双手合十,就差指天发誓。
贺寒舟眯了眯眼,突然道:“窗户为什么没修好?”
谢云逍心中一凉。
也是,就这种小事情,以他媳妇的慧眼怎么会看不穿。
他老实道:“是我不让他修的,我有罪……”
说罢,他灰心丧气地转身想要离开,但贺寒舟突然“啪嗒”一声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谢云逍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但此时贺寒舟已经扭头走了。
谢云逍偷偷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快咧到后脑勺去了,笑得非常的不值钱。
笑够了后,他干咳两声,收拾了下表情,一本正经地踏进门内,蹑手蹑脚地将门轻轻关上了。
那厢,贺寒舟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他的脸冲着床内,看不清情状。
但只瞧见这朦胧的剪影,谢云逍的心中的甜水已咕噜咕噜往外冒。
谢云逍美滋滋地熄了灯,窝在在刚刚能装的下他的矮塌上,无声地咧着嘴笑。
今天媳妇能让我进房,明天媳妇就能让我上床。
还有改天得找萧必安那厮多搞几本春宫来,好看刺激……
想到此处,他的鼻血又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