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掏还爱逼话连天,谁看到这群亲戚都不想回国的吧?
孟清知迅速反锁了门,但还能听到楼下骂骂咧咧的声音,果然是纸片人的世界,墙皮薄如纸,毫无隔音效果。
她看看床头柜上放着的衣服标签,心痛得要死,早知道会飞来横祸,她就不应该穿这么贵的衣服出门!
虽然衣柜里也没有更便宜的了。
孟清知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眼皮很快就上下打起了架,但还是在沉沉睡去前硬撑着给惠琴发了条消息。
-知法犯法好公民:饭好了记得上楼叫我。
楼下的喧哗并未给孟清知带来什么困扰,还没等到惠琴回消息她就进入了梦乡。
可惜好景不长,她在梦里追着个会飞的鸡腿跑了三里地后,终于成功将自己给饿醒了。
“咕咕——”
肚子适时发出空荡的抗议,孟清知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还是睡前惠琴回复的“好的”,并没有收到其他消息。
按理来说,以惠琴的做饭速度,早半小时前就该来叫她了。
孟清知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全是些硬核道具,连点能果腹的零食大礼包都没有,有点废物。
她还没打开卧室门,就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香味,还听到嘈杂的声音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孟清知缓步下楼,发现这群人不仅没走,甚至好像还变多了几个,客厅地板上全是瓜子花生皮和各色水渍。
她想起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的豪门,食不言寝不语,都是骗人的吧?
餐厅里,一群人坐在一起,已经热热闹闹吃起了饭。惠琴和徐福则是像两只拉满了发条的陀螺一般,滴溜溜地在餐厅里打转,满足着大家的奇葩要求。
孟清知走到餐厅时,康康正闹着脾气喊:“我要吃甜虾!我就要吃甜虾!”
康康妈立刻对着刚从厨房端汤出来的惠琴说:“康康要吃甜虾你没听见吗?快去做一份来啊!”
惠琴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忙点头应是,一转身却看见了后边站着的孟清知,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发消息,连忙道歉:“少夫人对不起,我忙晕头了。”
但再看看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她又难为地道:“您等一会儿,我再去给您单独做一份!”
孟清知也看向餐桌,惠琴做了十几个菜,都已经被造了多半,每盘菜都被搅得令人毫无食欲,仿佛是那饿了三天的野猪进了村。
“诶,哪那么奢侈。”盘发女人搁下筷子,出声制止,仿佛之前的摩擦都没发生过般优雅地擦了擦嘴道,“清知终于醒了啊,快来一起吃饭吧。”
旁边的大波浪顺势附和道:“对呀对呀,清知该不会嫌弃我们吧?”
惠琴见孟清知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饭菜不说话,不安感陡然从心中升起:“少夫人,我现在就去……”
这时,一个陌生的年长男人眉目严肃,打断惠琴没说完的话,不赞成道:“这不都还有很多吗?年轻人连剩饭都吃不了,以后还能有什么成就?”
孟清知在他开口说话时就已经走到了餐桌前,等他话说完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乖巧地端起了男人面前的那盘菜。
男人看见孟清知的动作,顿时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他来得晚,没赶上第一波相处,只知道家族群里都说孟清知不仅不尊重长辈,还口出狂言毫无教养。
他本来是很不悦的,但见这孩子乖乖巧巧地端菜,独独对自己这个大姑父恭敬有加,还是很好相处的嘛。
他正想再夸奖两句给她个台阶下,一盘突如其来的双椒毛肚便狠狠地盖在了他脸上。
孟清知用力按了一下盘子,声音甜甜:“我家的饭是不是好吃?那你一定要多吃点哦,不够桌子上还有很多。”
辣油顺着眼角流下,男人用手在脸上胡乱摩擦着,嘴里发出怒吼:“孟清知!你疯了吗?我可是易安的姑父!”
“知道知道。”孟清知放下手中的盘子,甩了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手里的优质菠菜种子道,“姑父好姑父妙,姑父开花死的早,放心,明年你坟头的草我承包了。”
见孟清知如此行事,一旁坐着的大姑气得发抖,勉强维持着仪态:"假山鸡果然成不了真凤凰!也不知道你身上流着哪个贫民窟的脏血,这幅做派简直像街上没教养的混混一样可笑!”
“对对对,我没教养得很!”孟清知大踏步过去,一把夺过康康手里的针筒玩具,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钢针插在针筒玩具的顶上,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瞬间扎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她面目狰狞,盯着女人的屁股龇牙咧嘴道:“哈哈哈我血脏?!是啊我血脏!只要你们高贵的沈家人一人分我一管血,我就能换血成功桀桀桀!”
大姑尖叫着扭动屁股想逃离魔爪,其他亲戚见状都吓呆了,不仅不敢上前帮忙,还纷纷四散开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餐厅里循环播放着孟清知“桀桀桀”的张狂笑声和大姑冲破云霄的持续尖叫。
陡然失去玩具的康康看着自己空荡的双手,“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坏蛋!大坏蛋!还我的气筒!”康康妈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就怕孟清知看向他们。
大姑一通挣扎,针头从针筒里脱落出来,她捂着仿佛在不断流血的屁股就朝门口跑去,一秒也不敢耽搁。
其他人见针头就明晃晃扎在沈易安大姑的屁股上,虽然觉得看起来很疼,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起码这针不会再扎在他们身上。
然而还没等众人心跳缓下来,便听到盘发女人陡然发出尖锐的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