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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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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对夏氏的兴趣愈加浓厚。因为夏鹤浑身是谜,她就更想知道夏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开府之前,祁无忧了解天下之事只能通过经筵官们转述和朝廷的邸报,这些官员无一不是倚赖她父皇的臣僚。她并非不信任这些大臣,而是最讨厌受人欺瞒,也怕被人欺瞒。毕竟她就叫祁无忧。

岂无忧,就是无时不刻谨记着生于忧患的道理。

前朝的皇帝就是沉溺于四海升平的幻想中,连哪里有水旱变乱都不知道。地方和京里的官员上下其手,隐瞒不报,直到叛军打到家门口,那皇帝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亡国之君。天下竟有如此奇闻,后来者不能不引以为戒。

祁无忧这天从兵部回来,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这些天来,夏鹤就在她的房中起居,但据照水所言,他成天只是翻翻闲书。祁无忧听了就嫌闷,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一直让新婚的夫婿守着空房。

落日熔金,公主府里的桂宫兰殿沉入了昏黄朦胧的暮色之中。祁无忧走进书房后面的配殿,没有吩咐婢女们点灯,正想沉着昏沉的傍晚小憩片刻,一踩上脚踏却踢到了一个大活人。

她惊道:“谁?!”

说着就要去拔腰间的佩剑。

“殿下恕罪,小人无意惊扰殿下,只是今日偶有灵感,作了几首诗,恳请殿下赏光一阅。”

年轻的男子半低着头跪在地上,宽大飘逸的白衣逶迤堆在地上,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韵。

祁无忧不用细打量,就知道是她府上的门客门僚。

这些青年甫一入府,为求生计,总先竭尽讨好,写了一首又一首称赞她美貌美德的酸诗,根本没有几个为君分忧的。说到底,他们就是认定她不过区区一女子,娇生惯养不谙世事,不期待她能有什么作为。

她忍下怒气,坐到榻上,沉着气问:“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站了起来,抬起一张还算清逸的脸,答道:“小人公孙蟾,今年二十,现在府上任教授一职,尚未娶妻。”

说着,他躬身递上一沓纸,想必是他的大作。

祁无忧挑眼眄了过去,接下他递过来的诗稿,也没细看。

她瞧公孙蟾相貌堂堂,却横生些许献媚之态,只怕献诗是假,献身才是真。那句“尚未娶妻”更是明晃晃的自荐枕席,连遮遮掩掩都不曾。

若是以往,祁无忧多半还会读一读这些诗作。但她现在连驸马那等仙葩都弃之不理,又怎会被这些杂草的恭维打动。

只是出身寒微的男人往往将自尊看得比天还大,再不屑也不能由着性子随意羞辱他们。

祁无忧心里有数,装模作样扫了一眼这几篇诗。别的不提,公孙蟾这一手好字必是下了狠功夫修炼的,倒让人刮目相看。

忽然,帘外响起了脚步声,照水唤道:“殿下,驸马过来了。”

祁无忧端着诗稿,抬首向外望。淡淡的水红色纱帘在殿门前浮动,染着金鱼鳞光般的夕照,然后映出了夏鹤俊俏的影子。

再一转瞬,他的人已经同清风朗月如期而至。

祁无忧原是侧躺在榻上,这会儿突然一定,宛如被捉奸在床。须臾,她的嘴角撇了撇,但公孙蟾和夏鹤都看着她,害她要笑又不想笑。

她这驸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门客跟她自荐枕席的时候来了。这么巧的事,怎能不说他其实颇为在意呢。

夏鹤平日见她并不参拜行礼,在外人面前也如此随意,就更像普通夫妻了。他走进来,瞥了公孙蟾一眼。公孙蟾第一次目睹他的真容,怔愣片刻,才赶忙行了拜礼。

“在下公孙蟾,见过驸马。”

夏鹤颔首,径直越过他走向祁无忧。祁无忧挪了挪双腿,改为坐在榻上,给夏鹤挪了个位置出来,他也顺势坐下。

两人自始至终未说一句话,也未交换一个眼神,不知怎么就妇唱夫随,配合得像老夫老妻一样天衣无缝。

公孙蟾站在这对璧人面前,笑容逐渐僵硬,尴尬得无地自容。

祁无忧将诗稿还给他,笑道:“公孙先生文采了得,字也写得不错,不如再作一首。就写……”

公孙蟾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写我和驸马和如琴瑟。”

祁无忧又挽上了夏鹤的手,惬意地靠着他的臂膀。他偏头斜睇,流转的目光淌出一丝戏谑。在外人眼里,则是鸾俦凤侣,两情缱绻。

公孙蟾哂道:“承蒙殿下青眼,小人这就回去搜肠刮肚,力求写出让殿下、驸马都满意的佳作。”

祁无忧点了点头,他便急匆匆地退下了。

公孙蟾一走,祁无忧也松开了夏鹤,重新躺回榻上。不过他一来,她也假寐不成了。

金乌又向西行,霞光变稠,辉煌的殿内溢满了旖旎温情。祁无忧靠在清凉的玉枕上,伸腿碰了碰夏鹤,问:“你做什么来了?”

“捉奸。”他答得眼也不眨。

祁无忧这回真动了脚踢他,却被他擒住玉足,动弹不得。

她趴在榻上柳眉倒竖,复述了他说过的话:“我是君,你是臣。不是我要打你,你就只能受着吗?”

谁知夏鹤也复述她的话:“你不是说会对我好吗?这就是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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