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我一天要吃很多药。
水流进咽喉,吞咽着药片,我放下水杯,忍住自己呕吐的欲望,诗萝担扰的看着我,我的苦涩扔进了胃里,尽量将脑内的疼痛表现得不那么明显。我说,诗萝。
诗萝握住我的手。
在那或许本该不留一点遗憾的童年时期,直到意识到存在的不该存在,以为描述这片大地的书籍的最后一页,藏着世界的真理。
一切来约个定,永远做个孩子该多好。
……就像我曾经拉着以利亚的衣摆一样,诗萝在我站起来时也拽着我的衣摆:“尤里西斯哥哥……”
“我好像杀错人了。”我找借口,安多恩抬起头望向我,我拍拍小黎博利的头,“找你安多恩哥哥玩去吧,再给你们讲这些半夜醒来不小心被圣像砸死,我就老实了。”
把塞茜莉亚和诗萝都留给蓝发萨科塔绝不是我不想带娃,朱波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所以我打算出去溜达溜达看看锈锤有没有想我。哈哈,还是有点冷的。
……何止是有点冷啊。
如何变成我。这很简单,监护人一定是得是个看起来靠谱其实不靠谱的人,比如如今的我,尽管安多恩很靠谱,但我可以成为那个不靠谱的人而并没有负罪感。
还是怕代表身份的耳坠被认出来,我围上围巾好方便入城,即使费德里科并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被他抓包和通辑犯在一块会变得不幸。为了方便自己的黎博利特征更清楚,我随意扎了个马尾。
虹萤朝我挥手。
……
虹萤以前是公证所职员之一,但是干着干着把自己送进林泊了,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正常萨科塔会做的选择,但是她是虹萤。刻板印象中永远开朗的萨科塔,在成为“虹萤”之前是维吉尼亚·卡德蒙森,和那位女大公,也就是德裴尔·波德莱尔是表姐妹,可惜她是萨科塔而不是瓦伊凡。
听说那位女大公是高卢人,高卢亡了这么久,能看见高户人还活跃在维多利亚的政坛上,至于虹萤——她的父亲是德裴尔公爵家族中某个姊妹的丈夫,但由于是萨科塔和瓦伊凡生岀来的孩子是萨科塔,虹萤一直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所以你就因为诗萝的事情来拉特兰?这不像是你的风格。”虹萤说,绿色头发的萨科塔眨了眨眼睛,“尤拉,你又想毁掉谁?”
“哦。”我盯着水面发呆,喷泉广场上全是鸽子,“我只是觉得毁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鸽子飞过,虹萤的光环有点光污染,我侧过头去,不再看自己泛白的发尾。萨科塔抬手,叫我的名字:“尤里西斯。”
我没有回答。
123.
诗萝意识到一切翻天覆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醒来,发现安魂教堂正在燃烧,建筑物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她发起抖来。安多恩,尤里西斯哥哥这么称呼他,只是看着它燃烧。
春天种下的种子要成为一场空了,诗萝想。
黎博利良好的视力足以让她发现尤里西斯还没有在恐慌的人群中,她去拽安多恩的衣服,萨科塔面无表情的注视这一切。而看到冲天火光的艾泽尔蹲下来抱住了塞茜莉亚。
“尤里西斯哥哥……会在哪?”
“原来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