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我相信我做出的判断。
尤里西斯: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来说,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她的一部分。
凯尔希:我不否认这一点。
尤里西斯:你知道了多少?
凯尔希: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一万三千年前的记忆,但是我还记得你…的相貌。我知道你不是他……
尤里西斯:我们不必在意这一点。
凯尔希:如你所愿。
她收走了那些试题。
尤里西斯:…好吧,你为什么不能说些我们大家都能听懂的话呢?
凯尔希:我很好奇你做这件事的动机。几乎滴水不漏,要不是你亲口承认,我只会认为你是他派来的使者之一。
尤里西斯:天堂支点?有那功夫不如让它去拍《拉特兰爱情故事》。
凯尔希:不要扯开话题。
尤里西斯:主动权一直在我手上。
尤里西斯:就算你勉强算我的心理医生,那又怎样?你活着的时候有把昨天忘掉吗,能融毁所有的空虚吗。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命运毫无疑问的握在别人的手心里,他们欢声笑语,沉溺于我们这些虚假的人的故事之中。当然的,我也同样感激这些人,是他们的存在才拥有我。
凯尔希:你从来不感激命运的馈赠吗。
尤里西斯:对我而言,它们从来都是无意义的事物。你说下一次,可是就是没有下一次,说再见的时候,往往就是真的再见了。
尤里西斯:你能做好一直与认识的人道别的准备吗?我已经做好了,当我意识到在我的人生中失去的最后一个人将是我自己。
尤里西斯:凯尔希医生。你的恨和爱从来都是真的,没必要放大到博士身上,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一切肮脏的真相。
凯尔希:我不否认。
尤里西斯: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多话想说的,但是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没必要把我矫正正常人的范围。没有唯一的路。
尤里西斯:你有你的故事,我有自己的故事,从来没经历过相同的经历的人是永远不会相互理解的,你说你会同情别人的遭遇吗,对我而言,我其实很自私。我只想要我爱着的人幸福。
凯尔希:不错。然后呢。
尤里西斯:我想送博士一朵花。
尤里西斯:你就把我刚说的话都忘记吧,都是空空的谎言。
凯尔希:谎言……
她看着黎博利穿上外套,有点像不请自来的意味。尤里西斯把门把手拧开,看了一眼摄像头,最后若无其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