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影子被拉扯着,那些音波就像黑色螺旋,几乎快要脱离他们的身体,一股一股地涌入眼底,尤里西斯的演奏甚至不超过四分钟,音符代替了大脑的存在,在大脑皮层形成强烈的反重力,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博士睁大眼睛看着这场单方面屠杀,血腥盛宴,这恐怖的力量让他想起无数次见过的天灾——只有自然的伟力才能如此摧毁人的身心。
不愧是……天灾术师那一族的后裔啊。
“……非常非常可以啊,尤里西斯,你把这群人全搞得乱七八糟了,他们可是在主动解决他们的队友哦?顺带一提你拉的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虹萤把染血的铳枪擦干净,光环微微发出亮光,我看了一地断肢,不知道说什么。
“谢谢你啊虹萤,我自己写的好吗请关注我们小椿好吗助力小椿传说梦想。”我重新捏回牌,对这一地惨状不知道说什么,算了,丢到军方面前去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博士还没忘记捧着他的此生挚爱热水壶,于是他看见小伙子把牌丢到半空中,这些还在哀嚎的半死不活的尸体顿时没有了踪影。
我看了一地的血迹,还是低估本人的破坏力了。我预估只要在这个范围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点影响,看来今天特里蒙的医院又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虹萤。”我说,“你说我这个时候暗杀马克·麦克斯有机会当上哥伦比亚总统吗?”
“我不知道。”她很诚实,“你对哥伦比亚的人还是太友好了,我以为你要先拿着什么…哦,终焉病毒去威胁一下什么的。”
“我有planA但不代表我有planB,况且计划赶不上变化,我还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一开始在前面探路的莱辛先只露出一个头,然后惊讶地发现找了半天的尤里西斯和同样失踪的博士在一块,他还来不及震惊,尤拉的同胞姐姐厄修拉怒气冲冲地进来:“尤里西斯·柯克兰——”
“姐姐。”我阖上眼,“你终于来了。”
感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呢。
“爱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哦,所以信任什么的也是不存在的呢,我请求你们,和我一起共赏此番美景!”
莱辛:“尤拉,你要冷静下来…别这样好吗?……”他的眼神让我想起…格哈德,他那时也是这样平静地认识到自己即将走向末路吗?不见得吧。
“永远不要说你理解你不可能理解的东西。”我松手,牌重新回到我手里,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只是一种更有效的手段,政客把拖延也称之为手段,虽然我不算一个合格的科学家,但是对于科学研究来说,效率才是最重要的。”
”……”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很抱歉,但我目前故且是你们的敌人——我不会让你们阻止我的。”
但事实就是,我们都逃不开命运,你不想挣扎吗?凭什么?为什么?怎么能去忘记那些错误?
75.
如果只是转身后退就能回到那个夏天?
虹萤一直是我的共犯,她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这边,没有理由。我看见她终于不玩笑般用铳射击了,她本来也不适合用这个。
一声叹息,「图书馆」消失了,现在只有我们还站在原地的废墟,厄修拉很强,莱辛也不差,更何况诺拉·库里肖夫请的救兵叫塞雷娅,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东西怎么和他们打?
不好意思,来几十个和厄修拉一样强的我也一样打,运作起源石技艺,通透的黑色线条钻进影子里,厄修拉和莱辛都是近战型的,而我好死不死的算半个辅助,辅助不是帮队友解决敌人的吗,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们不是敌人……尤拉,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可能现在说有点晚了?”我歪头,“你不觉得现在还谈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吗?”
躲开莱辛的剑,他估计从没想过我体术到底是怎么过关的,可以去问问爱斯梅拉达。手搭在牌上,我跳到更高处,虹萤的狙击能力足以保护我前往最高处。
“不要把全部未来的希望押注在一处啊。”
“你本不必卷入这件事!尤里西斯!”厄修拉用我难以置信的声音朝我吼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也想……平和地走入这个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