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解决了。
真是莫名其妙。
感觉泰拉黎博利是没有知情权的,就算我知道自己其实只是npc也一样,npc又不知道剧情,况且我还是路痴。我就这样懵逼地被赶鸭子上架,然后获得巫王后代的双重感谢。
难道我真的是走地鸡?
——
属于维谢海姆温和的夕阳洒在卡普里尼和埃拉菲亚们身上,天幕泛着金色的光晕,即使感到疑惑,但自由终于属于了所有人。
包饺子结局,happy ending。
有种春晚小品的莫名其妙,虽然我从没看过春晚。我还是有点尴尬,次日麻溜收拾东西火速逃离莱塔尼亚,这个维谢海姆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还是哥伦比亚适合我。
后来听说在我姐顶头上司博士的干涉下黑键和白垩加入了罗德岛,那位格特鲁德女士也表了对女皇的忠心反水成功拥有美好的未来,包括白垩爷爷在内的感染者全部被打包去罗徳岛治疗。皆大欢喜。
除了我,我仍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释了也没用,弄不明白就是弄不明白,和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于是我自愿放弃我的理解权,祝愿他们不再被仇恨裹挟着前进。
我在1100年8月份回到莱塔尼亚,崔林特尔梅。
离家出走两年半,在我父母眼里或许就是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家出走然后又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其实是弗莱蒙特教授发消息明确要求我滚回来,不然先史研究论文不给发表。
狡猾的老巫妖。
——
「父亲是女皇之声,儿子是术力口。」
我父亲作为女皇之声平日里正经,其实皮下是小动物爱好者,偷偷养了各种小羽兽小云兽,每次被他老婆瞪了就自闭偷偷流泪写日记。看起来花天酒地其实是老婆的小娇夫,对“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这句话深信不疑,导致于我哥希罗多德也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天天和他的小女友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坐实了他是个恋爱脑,然而他卡里的钱只进不出。
现实是一件蠢事迈向另一件蠢事,而爱情就是两个蠢货追来追去。
——
要被老巫妖奴役了,好崩溃。
莱塔尼亚人神经病一样对音乐的执着使我父亲觉得我就是传说中的音乐天才(?),给我定制的施术单元就是小提琴。我姐姐锐评我拉琴的动作像是在锯木头,偏偏法术回路和循环稳的像大道磨灭,看哭无数莱塔尼亚人。
弗莱蒙特说这太邪门了,于是把我踹出房间让我好好练习拉琴动作,巫妖平等分享所有知识,但他没法接受我拉二胡。于我而言,小提琴唯一的优点可以用来攻击长角的东西,实在不行表演拉琴足以让我父亲在棺材里死去活来仰卧起坐。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你说(嚼嚼嚼)这苹果(嚼嚼嚼)为什么(嚼嚼嚼)这么好吃。
5.
探望伟大导师老巫妖。
顺口提了一嘴在维谢海姆经历过的事,他用“你终于变成弱智了吗”的表情回应我。
“鸟崽子别管上一辈的事。”他捋捋胡子若有所思,“小鸟崽子和羊崽子只需要写论文而己,而我应该考虑的就很多了。”
在房间里不止我一个倒霉蛋,莱辛是沉默寡言大角羊,打架子鼓的,对老男人的青春过往略有涉猎,可惜我一无所知。如果我知道过两天会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在私下里吐糟他是魔鬼,因为他真的会变出巫王后代。
莱塔尼亚人管以日落即逝为代表的乐队叫哥伦比亚的先锋音乐,毕竟音乐不只一种风格,但是大部分人还是疯狂迷恋古典乐并且以传统乐器作为施术单元。以我对莱塔尼亚人的刻板印象,只要我敢说我最擅长的其实是术就会被乱棍打死。
其实不然,只是人们从来不关心是谁谱写的乐谱。
“这一周都给我过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法术回路。”老巫妖很不爽地给我一脑瓜子强行打断联想,“想什么呢,不好好纠正你那发呆的毛病迟早变成笨蛋,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智慧而是愚蠢。”
要完蛋啦!
“求佛啊求放过啊弗莱蒙特教授。”我悲痛欲绝痛哭流涕,“我爷爷要放学了我得去接他,还有我爸养的云兽都离家出走了我还得去抓呢。”
——
登上路德维格大学最高楼,唉崔林特尔梅真是太美了。哦这不是黑键白垩吗,我们还是看看远处的弗莱蒙特教授吧。
——
“你说说你为什么也在这。”我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施术单元,“来帮我抓羽兽的?”
“你昨天说的理由是来抓云兽。”莱辛提醒我,有着石灰色的长角的卡普里尼怂怂肩,和我一起蹲在草丛边欣赏蚂蚁。
“……说实话啊,其实我是看见有一面之缘的人陷入了危险才跟上来的。”我说,痛心疾首,“但我没想到歹毒的绑架犯是你啊。”
“……你搞错了。”
密林公园的雕塑注视着我们,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光晕。我思考,模仿沉思者雕塑做出动作,莱辛像以往一样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直到琴声响起。
我尝试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合奏,思绪过于凌乱不堪,我需要整合思绪。莱辛看着我掏出卡祖笛而陷入沉思,他也陷入沉思。为了避免尴尬我又掏了左边口袋,是我的终端和……卡祖笛??
孩子们这一点也不好笑,因为我不是专业批发卡祖笛的。敢在老巫妖前吹卡祖笛展示自己精妙法术回路的我后来吹满了巫妖王庭之主的精神损伤,最后卡祖笛被明令禁止作为施术单元而使用,退出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