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风林隐继续说道:“不过,我一事相求。”
阿涂:“何事?”
风林隐笑着说道:“以后如果我们再有争吵,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见阿涂没明白,他又耐心解释道:“被你冷落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
听着他的话,阿涂心头微颤,自己之前说的话确实过分了些。
她点点头,声音轻快:“好”。
得到她的承诺,风林隐心里轻松不少。
听着车内的笑声,无影叹了口气,自家主子要是有风林家主一半主动,也不会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他扬鞭抽了下前面的马,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让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一点儿了。
卫斐骑马跟在马车旁边,看无影一脸的黑线,他可是乐坏了。
他高声笑道:“阿影啊阿影,这条路可不止一两个时辰呢,够说一箩筐的话了,着急也没用啊。”
无影正愁怒火无处发泄,听到卫斐的风凉话,立刻竖眉喝道:“阿影可是你叫得的?”
卫斐仍旧乐呵呵地:“我又没和你说话。”
他拍了拍腰间的刀,又说道:“我和我的阿影说呢。”
“你?!”无影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都忘了,他那把破刀也叫阿影。
卫斐见他生气,更觉有趣。
这几日风林隐把自己关在府中,他也跟着不能出门,谁知今日刚出门便遇到了阿涂几人。看主子和阿涂女郎的样子,两人之间的误会应该是解了吧。
他此时心情畅快极了,抬手随便抓了一片柳叶,就着柳叶吹了一首小曲。曲子不复杂,胜在欢快,连一旁咬牙切齿赶车的无影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不少。
车厢里,确实如卫斐所料,阿涂也把前几日自己被毒蛇咬了一事也讲给了风林隐。
风林隐听后一阵后怕,他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让阿涂中了招。他神色郑重地问道:“你是说,你见完王后就中毒了?”
阿涂看着风林隐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是她做的,但是我怀疑她。”
风林隐听后一脸恍然,说道:“难怪上次见你,你会生气,其中也有这个缘故吧?”
阿涂:“嗯。不止这些,她还同我说了很多你们过去之事。”
风林隐忽然一把把阿涂拉到自己怀中,然后才温声解释说:”不管她与你说了什么,你都可以不理会。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所以长辈做主定了婚约。遇到你之前我觉得娶谁都一样,所以也未曾反对。
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与所爱之人在一起是如此美好之事。我很庆幸,她退了婚约,这才让我有机会遇到你。”
阿涂点点头:“嗯,我信你,只是有一点,我很不解。”
风林隐:“什么?”
阿涂:“不是她提出的退婚么?为什么我觉得她似乎并不甘心。”
风林隐:“我也不知,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她甘心与否都和我们无关了。至于她下毒一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她,我也定让她给你个交代!”
“嗯。”
风林隐的手上还握着着刚才的木牌,刚才光顾着和阿涂解释清楚误会,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木牌的木刺已经刺入了他的手掌。
他盯着被血珠染红的木牌,总感觉这个木牌后面藏着一些秘密。
看着风林隐手上的木牌,阿涂问道:“这是什么?”
风林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认识叫江的,也只有一个人。”
阿涂:“是谁?“
风林隐迟疑地答道:“向江,公子漾的长兄。”
又是向家的人啊?阿涂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从未听说过向家还有个儿子,我以为就公子漾一个独子呢。”
风林隐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向江已经死了,死在了三年半前。”
阿涂疑惑问道:“可是大头不是说他半年前才见到此人么?”
风林隐:“嗯,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
一个三年以前的死人怎么会在一年前出现呢?总不会是死而复生吧?
“难道是招魂?!”
想到这儿,阿涂立刻有了精神,她急切地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风林隐沉默良久,直到阿涂意识到不对,他才继续开口说道:“被我亲手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