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既如此,阿涂你比比看啊?”白泽低低地笑出了声。
姜如葵看着白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变得快了起来。白泽很少笑,即便笑也都很淡,她还以为他生性冷淡,没想到他笑起来如此好看。
只是这笑也是因为阿涂吧?想到这儿,她又觉得心里一阵酸涩。
那边,阿涂也昂首笑道:“嗯,好呀,那请衡哥哥来出题吧。”
“难道我的术算真的很普通?”两人一问一答,过了几十个回合后,姜衡开始怀疑自己了。
为何阿涂可以轻易的破解他的难题,而对她出的题,自己则是一个都不会解?
看着姜衡开始自我怀疑,阿涂笑着说道:“衡哥哥的术算还是很好的。只是,我更好一点!”
“哈哈哈......”听到她安慰的如此不走心,白泽和姜如葵忍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
“阿涂本就极擅长此道,我陵国的户部尚书遇到难题都会找她请教。姜郎君,你多跟阿涂学学,有一天必然能青出于蓝!”白泽拍了拍姜衡肩膀说道。
“诶?你们?”姜衡不满他也跟着落井下石。
“哈哈哈哈。”看着他假装伤心的模样,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丹儿从水边回来的时候,看着他们正捧着肚子大笑,不由觉得心里毛毛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大家都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成?”
几人玩到了很晚才回府。阿涂刚打开房门,便见到风林隐正坐在软塌上等自己。
“出去玩了?”看到阿涂终于回来了,风林隐立刻开心地迎了上来。
“嗯。”她闷闷地答着,看到他阿涂就又想起了向氏阿瑶,心情也变得不好了。
阿涂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向瑶害她之事告诉她,可是碍于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自己。
看到阿涂不是很开心,以为她是玩累了,风林隐也没计较。反而温柔说道:“玩累了么?”
“嗯。”阿涂点头。
“算了,今天确实太累了,等以后理清之后再与他好好说清楚吧。”阿涂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
风林隐把阿涂拉过来坐在榻上,伸手揉着她的手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还记得咱们之前怀疑崔司马身后还有人指使之事么?”
阿涂点头,虽然崔大司马至死都没说背后指使之人。但是他们二人都觉得此事定然还有内情。所以即便回了离晋,风林隐也从未放弃,一直让族中子弟暗中探查。
“有件事我想与你说下。今日收到莽州来报,说是洪水前,鱼氏的人也曾与崔司马的管家接触过。”他看着阿涂,低声说道。
阿涂心里一动,她不动声色地问道:“鱼氏?师兄外祖家?”
“嗯。”风林隐点头。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阿涂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怀疑此事与师兄有关?”
风林隐沉默不语,他也不想这么怀疑,他能看出,阿涂对白泽早已不像之前在苗寨的防备。相反,两年多的相处,阿涂已经很是信赖这个师兄。如果真的是白泽在背后搞鬼,那她也会很伤心吧。
风林隐:“我不得不怀疑他。洪水前他外祖一家的下人便与崔应杰有过接触。我们去查案之时,他也跟了去,而且很快就查到了崔应杰身上。然后在我们想找崔应杰探寻真相时,他又恰好中毒身亡。这一切你不觉得都太巧了么?”
他没说的是,多年来,风林氏站在离晋王室这边,早已是陵王君盈的眼中钉。君盈下令害了父亲也不是不可能。
“不会是师兄,因为这场洪水,他兄长的北伐被迫中止。而且他们犯不上为了杀你父亲,而拿一城百姓陪葬。”阿涂虽然不悦,还是耐着性子替师兄解释。
看到阿涂一味替白泽说话,风林隐想到一直以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偏袒白泽,心中不禁醋意翻涌。来带着说出的话也带了恼怒:“即便淹了莽州不是他本意,那你怎么解释在那时他外祖家与崔应杰接触?怎么解释重建大坝那么大的工程,就这么轻易地批了下来?怎么解释他见我们追查,还特意追到莽州来?”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你这样指责,是不是过于武断了?”听到风林隐话语中的指责,阿涂也有些恼了。
“武断?那你为何总是如此偏袒于他?到底是出于他曾经的相助之谊,还是你对他动了情?”看到阿涂为了白泽与自己争执,风林隐也嫉妒到口不择言。
“到底是我与他有私情?还是你对王后念念不忘?”想到风林隐与向瑶的前尘过往不断,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到的委屈,阿涂终于也失去了耐心。
风林隐见阿涂已经知道他和阿瑶之间的过往,想解释,可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没等他想好,阿涂便先下了逐客令,“我今日累了,你先回吧,我们改日再说。”
这种情况下,再聊下去只会越来越糟。见她不再搭理自己,风林隐无奈也只得郁郁地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