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让路程被拉远到近乎两倍的距离,原本两天的路,现在走到第三天还在半道上,按照我们前进的速度,估计还得走上一天半天,预计在第四天可以走出河道。
第三天的傍晚,我们合计过路线打算一口气走到天擦黑再休息。
下午四点左右吃过饭,物资不多今晚就都不二次加餐了,而我们的晚饭是小哥和瞎子从林子里逮来的几只竹鼠,小猪崽那么大,长得憨憨的,毛茸茸的还挺可爱。
胖子收拾收拾用树枝串好在河边烤了,肉质筋道紧实,胖子边啃边吐槽差把孜然,即使没什么调味料,味道却完全不输杭州的烧烤摊。
几个人都吃的心满意足,再走起路都积极许多,随着我们步伐的加速,森林走势逐渐稀疏,长势平矮,鸟鸣声从森立里淡去,地表上的苔藓变得非常稀少,薄薄一层土覆盖着岩石,连旁边奔流不息的小河中也不见水草的踪迹。
我们意识到什么,脸色都是一变,天真拿出指南针,果然指针在疯狂滚动,木安提议我们在异常出现前先集中行动,于是我们从散漫的自由行变成互相拉衣角的小火车队,而瞎子正是我们队伍的火车头。
在天边被烧出一片缠绵的火红之际,红灿灿的夕阳在一晃眼中陷入深黑,我们摸黑打亮手电筒,在没有看见任何光亮的时候,我们都明白自己已经走入林子里的盲区。
尽管我们为失明准备的装备都丢得干干净净,但我们目前的行程只要顺着河流走就能到达目的地,失去视力对我们的影响不大。
瞎子轻车熟路,带着我们沿河道一路直行,进食就靠我们之前两天囤积的储备粮,胖子把蘑菇烤干串成串,野菜也烤熟烤干,都收纳在密封袋里,看不见的日子我们就用压缩饼干夹着蘑菇干和野菜干吃。
晚上睡觉时候也基本都躺在一起,我躺小哥胳膊上,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从我翻个身就能一脚踢的刘丧嗷一声的情况来看,他八成没离小哥很远,第一天的天真是枕着胖子屁股睡的,在胖子放过两个屁后他就改成枕着瞎子的大腿了。
这样的局面对小张哥和千军万马而言是最有利的,他俩可以浑水摸鱼,趁我们所有人都不注意时偷偷跑掉,想来我们也没什么心力去追,还能减少负担。
所以在胖子明示暗示过几次发现他俩还不跑路后,胖子就有点破防了。
木安一语道破本质:“他们跟我们早就没有利益冲突了,有什么必要跑,与其两个人缺医少药靠碰运气走出去,还不如跟着我们搭个顺风车。”
“我要纠正一下。”
小张哥道:“我俩不靠运气也能走出去。”
“无人在意。”木安道。
然后就没人理他们俩了。
胖子摆脱拖油瓶的计划失败,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不再两眼一睁就想着怎么弄死小张哥,他多吃多喝多睡觉,当然话也没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