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小张哥拒绝的余地,而我要去,小哥肯定是要跟我一块的,我没尝试劝他,把多余的装备都留在原地,三个人拿上武器往回走,
小张哥被我们揍的不轻,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刚才非要他同行,我没工夫跟他解释,边走边问小张哥对虫卵和所谓的棺液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虫卵要在特定的环境才能孵化存活,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温度太高或太低都不行,棺液的原料其实是用一种比较特殊的草药,跟棺材没什么很大的关系,只是因为这种草药熬成汤后要在很深的地底沉凝长达十几年才能投入使用,而且也只能在地底用,可以供给虫卵所需的营养,并且温度适宜,但我听说过个很野的野史,这草药能让尸身千年不腐,在当时被用作死者入土前的防腐手段,风靡过一段时间,有人倒斗从棺里倒出来一罐子汤药,不明白是干什么用的,口口相传之下就变成棺液了。”小张哥道。
我想起玉如意里绿到透亮的液体,饱和度高的出奇,问道:“棺液有没有毒?”
“我不知道,这东西流行的范围很小,我打听不到更多信息,很多都是我以前道听途说来的。”
小张哥耸耸肩:“活得久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都听过一耳朵。”
我跟小哥步子都走的很急,来时的断崖口已经离我们只剩四五步路,小张哥跟的踉踉跄跄,我看得出来他实际上并不想来,不过是迫于小哥的压力才勉强就范。
“小夫人,我现在脸上头上肩膀上都有上,去了也帮不上你们,要不我就在这给你们俩望风?”
他试图迂回两下,我果断拒绝:“你先跳过去。”
神殿还维持着我们离开时的模样,从阳台上看不见包包人跟她同伴的身影,储藏室里滚落着一地的碎石,在阳台的断崖边上,还残留着胖子受伤时滴落的血滴。
小张哥见我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再多话,跳下悬棺踩着棺材板轻轻松松跃到对面,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土,转身看向我们。
一路上我都没有跟小哥交流过,我们都默契地沉默着,但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清楚我要干什么。
过程无话,我们俩前后落在储藏室的阳台边上,小张哥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把野营锅捡回来就行,他脸色微变,张张嘴,喉咙上下滚动一阵:“你认真的?”
“当然。”
我们走前野营锅就在储藏室的门口,现在不见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包包人捡走了,我们要抢她的东西无异于要跟她正面对上。
小张哥咋舌道:“你为什么不把黑瞎子他们都叫上,只靠我们三个可招架不来那仙女。”
“他们留着有他们的用处,你别问了,找人要紧。”我敷衍道。
我们穿过摇摇欲坠的石门,走到外面的廊道上,石台还静静地杵在那里,但石台上空无一人,周围也没有人留守,唯有地面上淋淋漓漓的粘液还能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两个人。
毫无疑问,包包人在这有自己的据点,不然河水灌满空腔之后他们全都得成泡芙。
我想到二楼那扇我们没进去过的门,转头望向小哥,他深邃的眸子动了动,显然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我们就走到廊道边缘,扒住地板一翻下到二楼,小张哥落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