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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第六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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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胖子在寻找新的乐子。

撇去在家里呆不住的两个撒手没,本来我们的日常团建是三个人一块组团打游戏。

经过长年累月的三路配合,我们仨的LOL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互相搀扶着爬上铂金,眼看钻石就在眼前,王者正向我们招手,结果在某个熬夜上分的晚上,胖子把自己熬进了医院。

护士抓着胖子的胳膊,找血管扎针找的都要斗鸡眼了,拉着他不停的说你要少吃点,以后再找不到血管就只能往你头上扎,把胖子吓得当晚没睡着觉。

在医院逗留一晚,天真青着眼圈开车拉我们回到雨村,我们三个都身心俱疲,决定从此养成良好习惯,十二点前必睡觉,然后白天又开始征战生涯。

在唤师峡谷我们是很灵活的一支队伍,打的久了,我们就发现最容易吃分的组合是打野加两个C位,但是ADC的输出很靠辅助。

他们俩不愿意跟我在下路坐牢,再加上我们脾气都不怎么好,连我都学会了骂人,经常因为辅助操作下饭扣字对骂而耽误节奏,于是我就去上路专门玩坦克,当他俩的坚实肉墩。

可惜事与愿违,我们白天爬分爬的不咋顺利,白天的弱智比凌晨多一大堆,好多小学生不写作业都跟风来游戏里摆烂,嘴又臭,走位又差,气的胖子脖子都粗了一圈。

至于我为啥能分辨得出队友是小学生——

让我相信“詮釋謧莂旳傷痛つ”这样的ID底下是个成年人,实在很难办得到。

没打几天,胖子又因为肝气郁结二进宫了——俗称被气的。

天真穿着个人字拖坐在输液室的不锈钢椅子上,哭笑不得道:“你还挺容易死的。”

胖子按着胸口,脸色铁青:“你跺你也麻,老子辛辛苦苦打个红,辅助一发Q给老子抢了算怎么回事,问他就是我没留惩戒活该,妈的,马上要打龙,惩戒我不得留着给大小龙吗!我留惩戒、老子惩戒惩他妈的八个头!真是日了狗,他爹当年怎么没给他射墙上!”

天真就给他递水,安慰道:“那机器人一看就年纪不大,真诚是必杀技,你让让他。”

胖子腾地一下坐起来,怒目横眉:“真诚是必杀技?一直真诚是杀必!他比我小我他妈还比他死的早!他咋不让让我!真就长大后电脑是一座山头!老子在这头,贱人在那头!”

骂着骂着,胖子一口气又要上不来,连连拍胸哎哟的叫唤。

我捂着肚子,笑的都要撒手人寰了,天真无话可说,把水塞给他就不劝了,去一旁打瞌睡。

这次胖子在医院带回了一大包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千万不能再熬夜也最好不要动气了,早睡早起养养肝,不然他们还得见面。

没了快乐源泉,胖子端着护肝茶坐在院子里郁郁寡欢。

我跟天真没啥问题,其实是可以继续打游戏的,但想想要是我俩上了钻石胖子还没上,他怕是半夜睡觉都得爬起来掐死我们。

我俩就干脆陪他一起在院子里发呆打发时间。

“以前也没觉得这日子这么难打发,天真,妹子,现在的一天不是24小时,变42小时了。”胖子愁眉苦脸,托着胖胖的腮帮子,忧愁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天真在旁边杀柚子,我眯着眼犯瞌睡,随口糊弄道:“你给自己找点事干。”

“我干啥,大夫让我静养。”

天真剥出几瓣柚子肉扔进小几上的盘子,斜胖子一眼:“他叫你少干点不健康的活动,不是让你趴着当王八。”

“老子心不甘,明明再打几天咱们仨就能上钻石了。”

胖子伸手去摸盘里剥好的柚子肉,被天真打了手,抓起另一半连着皮的柚子塞给他,胖子顺势抱着柚子,兴致勃勃道:“要不我们缓缓的打,升段就停。”

“行啊,算算日子,中秋刚好能给你出殡,你看你坟头想种点什么,狗尾巴草存活率高,没事还能有小孩摘草玩的时候看看你。”

“跟你唠嗑才是最没劲的。”胖子翻个白眼。

天真好不容易掰完了柚子,往靠椅上一躺,端起盘子就炫,塞的嘴巴鼓鼓囊囊,示意我们也吃:“只要不顺着你的话说都没劲,我还不懂你那点心思,趁早别盘算了,有空不如想想咱中秋怎么过。”

柚子被胖子扔给我,他一手抓半盘子的柚子瓣就往嘴里塞,看的天真眼睛都直了,正要起身骂他,门口风铃忽然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

我们仨不约而同抬起头,看见木安一身是土的走进院子,刚扫干净的地板踩的全是黑脚印。

清灵的铃音顺着风飘进院里,他看着我们,我们看着他。

天真抓起柚子皮就丢他:“说了几遍从山里回来要换鞋!”

——

木安丢下扫帚在我们身旁摆上第四张椅子,接着剥柚子,心不在焉道:“你们过的太松散了。”

天真心满意足看向亮堂堂的院子:“不松散,胖子一天跟人吵八百次,都吵进医院了。”

一听这话,胖子就像开了闸的水,抓住木安就噼里啪啦的抱怨起来,木安剥完皮把柚子肉分我一半,抬眼看了看他:“无聊你们可以打麻将,我回来还听到隔壁在组局。”

胖子双眼一亮,扭头就奔进了屋里,留下我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天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木安:“就你长了嘴。”

后者一脸不明所以。

很快木安就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当天胖子就兴致勃勃拉着我们打麻将打到临睡前,关键是有胖子这个病号在,天真连杠牌都杠的战战兢兢的。

我牌技不好,打得少,勉强算个陪打,我点炮天真都不敢胡,前后踌躇,十分看胖子的脸色。

木安第二天就有点吃不消,说他不想打了,借口胖子他们打法跟他不同,胖子很热心的把他叫到电视机前,耐心教他各地麻将的打法,连脏话都不说了,敦敦善诱诲人不倦。

木安坐立难安,我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生不如死的挣扎。

但也确实跑不掉,只能继续打。

最终他们顾及我们的脑子,以及胖子真的很想打麻将,索性把每个地方的打法糅合了一下,加进杭州麻将,有一张牌是任意牌,叫财神,会比较好胡,也有助于理解麻将的排列组合。

胖子摸着牌一天到晚都乐乐呵呵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开麻将桌——麻将桌还是找村支书借的。

我们四个打麻将打的醉生梦死,走路上看到两个石墩子都能幻视成二饼。

跟胖子消磨两周,陪他去复诊,医生说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药,今后注意疗养就行。

天真听完如获大赦,说要不然咱们回家打LOL,下周上钻下下周上王者。

胖子这几天赚的盆满钵满,哪里舍得撒开麻将桌,推着天真就说整天看屏幕对眼睛不好,还不如坐院子里打麻将,有益身心,看他前阵子还病歪歪的,这会不是好多了。

我看得出来,天真忍的青筋都爆起了,才忍住没说脏话。

回到家我们跟木安说了这次的复诊情况,胖子兴冲冲喊我们开打,率先跑到麻将桌前坐好。

木安冷冷“呵”了一声,居然毫无二话就上了麻将桌。

接下来的时光,我跟天真都是全程懵逼的。

胖子打什么木安就胡什么,把把不落,仿佛针对他一样。

我就看着木安从清一色胡到十三幺,最低也是七小对,一般还得加个胖子的杠,往上加番加的天真算钱得用计算器。

木安抿着嘴,白板财神一摸就两张起手。

胖子给他杠的脑子都晕了,每次一出牌就紧张地不停喝水,生怕点了木安的炮,厕所也不敢去,憋尿憋的脸颊通红。

在胖子把赢的钱都输回来后,木安轻飘飘下了麻将桌,说今天就到这,出门夜跑去了。

留下胖子面容惨淡的靠在门边上,捶胸顿足喊着黄天大老爷。

最终的结果是胖子在木安的帮助下成功戒掉牌瘾戒,从一闲下来就手痒变成看见麻将都绕着走,他行尸走肉般还掉麻将机,用睡觉来逃避人生。

天真幸灾乐祸,对我道:“胖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还输了村支书四十多圈,回来和我指天誓日的保证这两年都不碰麻将,跟我们打纯纯是欺负软柿子。”

“你俩周瑜打黄盖,谁都别笑谁。”

天真揶揄我:“你不是吗还好意思说我。”

“我当然不是。”

理直气壮的挺挺胸,我道:“十把我有五把不是大相公就小相公,哪像你牌都碰完了,硬是把杠打成平胡。”

“你算不明白牌是纯白痴!还自豪上了!”

我点点头,丝毫不动气:“我是白痴你是柿子,咱俩一窝废物点心。”

“你他娘——”

“小心你的肝。”

天真想到胖子,立马捂着肚子闭了嘴。

后来小哥巡山回家,看到的就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跟天真每天都在剥柚子炫柚子,在院子里修花剪草,没事就乘凉吹牛逼。

胖子有新的爱好,窝在厨房里琢磨怎么把月饼整出花来,木安打他的单机游戏,一天基本不出房间。

小哥在家就跟镇宅的石狮子似的,所有人老实的像他座下的石墩子。

胖子不骂人不作妖,每天最关心的事就是他的面团醒的怎么样,能不能包出好看的月饼。

木安打游戏卡关卡的烦躁,除非早晚跑步,其余时间都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我和天真就跟着小哥拉练,闲时在院里做广播体操,晚上去村头跳广场舞,偶尔老头老太太们三缺一过去凑一桌麻将,日子过的好不悠闲。

雨村的树很多,路两边密密麻麻的几排,背后又靠着大山,秋天风是最大的,几阵风下来整个院子都是枯黄的落叶。

天真看不惯,隔三差五就去扫一回,大半天基本净看他拿着扫帚在院里扫地。

这天我们仨炫完第四个柚子,天真拍拍鼓鼓的肚皮,看向正在清理柚子皮的小哥,心满意足发出一声饱嗝:“还得是跟你们两口子混好,时不时开点小灶,秋膘贴的瓷实,跟胖子在一块三天饿九顿。”

“我煮的饭以后你别吃!”

胖子身在厨房但耳聪目明,嗓门从来不让谁,他满头大汗和着面团:“昨晚也不知道是谁,盛饭盛的碗底都要压裂了。”

有一说一,昨天胖子的番茄炖牛腩确实好吃,配上几碟子开胃小菜,我们上桌就一通猛吃,连一向对饮食不在意的小哥都默默吃了两碗,我差点把自己撑吐。

天真用茶盖拨着茶碗里的小青柑,大声道:“你琢磨月饼琢磨多久了,要去见嫦娥准备见面礼吗?怎么忽然对饼子的形状那么上心,要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月饼做出花来也就我们几个捧场,还指望我们夸你不成,再说我们夸你对你又没什么激励作用。”

“放你娘的屁,老子今年中秋不跟你们几个土狗过,我要回杭州,这些是要带回去的,你们还他娘吃不上胖爷我烤的至尊月饼。”

我们都没听胖子说过要回杭州过中秋,天真放下茶杯,冲他道:“你回杭州干嘛?”

胖子切面剂子切的热火朝天,头也不抬:“少问多干。”

天真回头骂骂咧咧:“回头我就把轮胎气给放了,看他丫的能不能走去杭州。”

我喝着橙汁,指指旁边胖子捏废的月饼,隐隐约约能看出小兔子的造型:“肯定是跟飘飘姐和小梅约着过节去了,这是好事,咱们得支持。”

天真嘟嘟囔囔:“这傻逼人到中年恋爱脑。”

说着他挠挠头:“那我们几个留在这干什么,要不我们也回杭州?说起来有五六个月没回过家了。”

我想了想,觉得行,天真妈妈在电话里老念叨我们,况且中秋本来就团圆的节日,回家看看长辈们无可厚非。

于是我就在微信跟他们说了要在杭州过中秋的事儿,老两口很开心,问我们想吃什么菜,又让我们早点启程,节假日容易堵车,别到时候堵在高速上了。

隔壁大妈最近不常回家,据说是被儿子接去县城玩几天,临走前她把家里养的鹅给我一只,并偷偷摸摸的让我别给天真他们吃,我问他们大鹅咋处理,胖子说好办,卤出来当节礼带走。

兔子月饼没完成的胖子又多了件事,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三个人开着天真新金杯上县城提车去了——是摩托车。

他们早嫌弃在村里行动不便,拖拉机太大走路太累,口嗨了好几次终于在上周全款拿下摩托车一辆,今早店里打来电话通知我们去取车。

虽说在乡下大家开车大多是自由心证,谁撞死谁全凭本事,但秉持着奉公守法好市民的操守,我们拿到车的第一时间就去上了牌照。

摩托上好牌后就加满油,我和小哥仍然开金杯回村里,天真骑摩托,一路飙车,到村子时他的狗啃刘海全部冲了天,丑的犹如海胆。

晚饭是冬鸭粉,福建人在入冬前夕是要进补的,我们家的习俗是吃鸭子或者喝鸡汤,我不想吃姜母鸭,胖子就去学了冬鸭粉的做法。

晚风微凉,我们坐在门槛上吸面,个个吃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着风刮过地面,卷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喝完汤,只觉有股热流穿过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深秋,胖子照旧在院子摆上洗脚盆。

这次我们都没用小花送来的浴球。

胖子在村里的赤脚医生那买了几个中药包,听说能补肾,现在泡脚都用这玩意,泡完一盆水黑的跟泥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个的脚是有多寒碜。

木安打通游戏,这会神清气爽的跟我们一起泡脚,我问他中秋什么想法,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回杭州,他答应的很爽快,看脸色心情不错,没提出要独自留守雨村的凄凉提议。

盘算日子,我们决定提前一天动身,一到节前出村回村的路都会特别堵,盘山公路狭窄,再出个事故,我们就真不用去杭州,直接在大路上原地过节。

当晚宵夜是几盘奇形怪状的豆沙饼,这几天的零嘴都被胖子替换成这个,一看就是他烤月饼的失败产物,又不舍得浪费,干脆逼着我们吃。

他自己是不吃的,美其名曰要保持健康的体脂率。

月饼我爱吃蛋黄莲蓉馅的,但小梅喜欢豆沙,胖子就没换过内陷,他一直做我们一直吃,今天实在是有点吃腻味了 ,抓着大饼我打了个饱嗝:“胖哥,真吃不动了,有其他吃的吗?”

胖子把盘子朝我推了推:“没有,咱们都要走了,灶台我预备封掉,明天上瓦斯炉,随便吃一点就上路。”

豆沙饼在手里盘来盘去的难以下肚,我最终还是把饼放回盘里,打算不吃宵夜上床睡觉。

“算了。”

一旁看新闻的小哥转头看了看我们,忽然打个手势,意思是等一会,然后就转身进厨房开了火,灶台很快被烧了起来。

天真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小哥!我要榨菜肉丝面!窝个荷包蛋!”

喊完天真就捅捅木安,后者心领神会,扬声道:“我要一碗烤板栗!”

“我靠!你们点的还挺快!”

胖子不甘落于人后,接声道:“小哥儿!我也要吃面条!我要俩蛋!”

我无语地看着他们。

没人起锅是宁愿饿死都不愿意动弹,一有人去当冤大头就全冒头了。

最后小哥端着两碗面一碗福鼎肉片一大盆子烤板栗从厨房走出来。

外面是真的有些冷了,小哥刚走进院子,身上马上冒出几缕腾腾的热气。

淡淡的白气缭绕在他的周围,把焦距拉的很模糊,如雾气一般,他整个人都被这白雾罩了进去。

我和天真跑去接托盘,放在桌子上一一摆开,胖子开了暖炉,福鼎肉片的汤面上飘着足量的虾米,几粒零星的葱花,醋味很淡很淡。

——因为我喜欢吃福鼎肉片,却不爱吃醋。

我们三迫不及待的开动,没吃两口,我在碗底翻出了一个双黄荷包蛋,胖子就开始挤兑我。

木安和小哥在一边剥板栗,他俩都对这种灶台烤出的栗子情有独钟,有时会加两块红薯,烤成金黄色,软糯糯香喷喷的。

微凉的夜晚在热汤热水的喧闹中度过,漫天明亮的星子洒下一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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