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羽回宿舍把包放下就回去了。
他和李麟泷约了后天去参加生日宴。
受不了李麟泷那张嘴,离羽哪怕自己回去只用走,但依旧开车把李麟泷送到了幽兰街门口,并保证后天会去接他。
已经下车的李麟泷趴在车窗那,再次反复问离羽:“后天一定会来接我的对吧?你一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席我家的宴会的对吧?”
离羽嗯了一声,随后关上副驾的车窗,一脚油门把李麟泷抛到脑后。
假装没听到李麟泷还跟在车后面喊:“你一定要来啊!”
他什么时候把话痨的毛病改改就好了。
离羽无奈,但确实没办法,总不能把李麟泷毒哑吧?这样不妥,主要不利于多方和谐。
回到漫星楼,离羽这次走的侧门,那边能停车,还不会被客人们注目。
其实店里的伙计和客人早就习惯了离羽回来的频率,对于这个小掌柜的突然出现没有太大的反应。
谁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了,没什么稀奇的。
店里除了豆豆看到离羽一如既往的兴奋得转圈圈摇尾巴,其他妖都在各忙各的。
离羽在后院树荫下摸狗,玩得正开心,红衣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晚上才回来呢!你这个做掌柜的也别闲着了,前堂客人多,去搭把手。”
“行,我把手洗干净就去。”离羽哪敢摆掌柜架子。
店里确实缺人手啊!
离羽最后摸了摸豆豆,随后站起身,蹬了蹬有些麻的双腿,缓和一些才去找水龙头洗手。
他去洗手,红衣就跟在他身后,也不见去前堂继续忙活。
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离羽回头问:“红衣姐,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说昨天特别有意思的事,爱情麻将馆那边的。”话说到一半红衣就笑起来了,可见这个件事真的很有意思。
一听到是昨天,又事发爱情麻将馆,离羽用膝盖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
但他顺着问:“噢?什么事?”
因为他知道,按照红衣的性格,但凡他表现出自己知道一丁点信息的模样,她就不会再说了。
离羽还是想知道一些关于竹石的事情。
“就是竹石,你应该有印象,来我们店挑过事的,他昨天把他的妾带到爱情麻将馆,说是要寄存,被那两只兔子拒绝了。竹石还问‘妾难道不是他的物件吗?为什么不能寄存?’真是笑死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那个老古董居然还以为妾是物品。”
“可是磐寺都被这么对待了,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他啊!活该!”红衣哼了一声,就差往地上啐一口了。
关于磐寺的那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的,没见过那妖本身的模样,离羽不理解红衣为什么如此讨厌磐寺,于是问:“你似乎很讨厌磐寺?”
“当然讨厌了!磐寺是第一个来店里抓你的妖,简直就是没掌柜的放在眼里。而且你应该听说过,他以前是女的,为了获得力量和玄阁做了交易,变成男的了,美貌也没了,打架的时候还会变丑。”红衣说着唏嘘了起来。
她感叹:“我要是磐寺,知道是这样的交易结果,还不如乖乖跟在竹石身边当个花瓶。好歹竹石的实力和龙不相上下,要是被欺负了随便吹吹枕边风也比现在舒服。”
她讲的这些事,离羽基本了解,但还是认真听了。
认真听别人说话的好处在于,这些话中有新的知识点。
“红衣姐,你刚才说竹石的实力和我姐夫不相上下?真的吗?”
红衣依靠着门框,悠然欣赏自己的手,挑眼看向离羽笑笑:“当然,他两也是在漫星楼打的,我当年就在场。对了,第一个离羽也在。”
原来他那么早就见过竹石了。
“那会儿竹石脸上是不是还没有疤?”
“你最近见到竹石了?那条疤啊!龙砍的。说来可惜,竹石如果找我治疗,他那张脸不至于留疤,可他当年要面子呗!拒绝了我。听说回去后也没擦药,就由着疤长在脸上了。”红衣也觉得惋惜。
难怪他觉得竹石脸上的疤不对劲,原来是他那龙姐夫在漫星楼砍的,这样一来他的感觉也就说得通了。
“竹石有很多妾吗?”从他上次见到竹石就好奇这个问题了,只是碍于那会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没直接问。
后来事情太多了,也就忘了竹石这一茬,眼下是一个得到答案的好机会。
“我也是听说,正妻还在的时候,有二十来个妾,不过那都不是他自己找的,是别人送给他的。竹石有钱啊!觉得来个妾也不过是多一张嘴的事,就没太在意,也没碰过他们。”
“后来竹石貌美的正妻在府内中毒身亡,证据指向行凶者是某个妾,竹石就杀了一部分妾,是磐寺指出了真正的凶手,竹石才停手。其他妾室也被他遣散了。”
离羽听得忍不住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所以磐寺能留在竹石身边,是因为她当初检举了那投毒的妾?”
“不,因为她长得像正妻,但现在不像了。连性别都不像了。何必呢!”红衣再次忍不住感叹。
离羽挠了挠头,难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