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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牲·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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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了赏格,夜昙准备继续攻克营救闻人这张赏金单子。

毕竟,迎难而上,正系她之所长。

夜昙一边想,一边走在去竹屋的路上。

神君自然是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夜昙,见她突然停下来,还以为是败露了行迹。心中有鬼的玄商君赶紧找了个路边摊,背过身去装一普通逛街路人。

实际上,夜昙并未觉察,她只是灵机一动,临时决定还是先去找师父帮忙。

有捷径不走,那是傻子。

不多久,少典有琴便看出夜昙是在往石屋的方向走。

他赶紧抄了条近路,又踩着屋顶飞了几步,追上夜昙。

“啊……”突然间有人从天而降,夜昙来不及止住脚步,一头撞进对方怀中。

“疼死了!”她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摊开:“给钱,我要去医馆。”她还没看清来人,嘴里便嚷着要对方赔钱。

“撞到哪里了?”大概是磕着她脑袋了,神君赶紧托着自家娘子的脸检查,“我看看……”

方才她走路不看路,准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师父!”夜昙也顾不得头疼了,此时,她仿佛是见到了亲人一般热情:“我正找你呢!”

“怎么了?”

检查了一遍,神君放下心来。

还好她脑袋上没撞出什么包。

“就是啊,你给我那个单子遇到点小~麻烦~~咱们要救的那个人身上栓了根链子,我弄不断”,夜昙伸出二指,朝少典有琴比了个“宝剑”的手势,“你能不能借我点法宝,最好是那种可以削铁如泥,金刚都能砍断了那种!”

“师父~”她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边开始谄媚,“要不,你把你的清光剑借我一用~”当然,等用完了以后,她就可以悄悄地将法宝纳入囊中,据为己有。

“呃……”清光剑的确能砍断玄铁,所以是绝对不能借的。

“是这样的”,神君装模作样背过手去,摆出一派师父的威严,“这单,就是为师给你历练用的,所以你必须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不然可就永远出不了师了啊!”

“……切!”夜昙嘟起嘴,“小气!”

自己想就自己想!就凭她的无双才智,就不相信她办不到!

——————

夜晚。

竹屋。

闻人神君正站在屏风前,手中拿着支笔,正在往白色绢布制成的屏风上绘制山水。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身。

“月下,你来了?”

夜昙正站在那。

她虽然还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但没事啊,她可以慢慢试嘛。

反正那叫兰儿的采花贼也不常来,大多数时候,竹屋里都有闻人一只妖精。

与师父分别后,她可是又专门去了兽界专卖宝物的街市,淘换到不少好东西呢!

神君看着夜昙蹲在地上,从身上背的小包袱里掏出些锤子锯子什么的,忍住了想要扶额的冲动。

果然还是不靠谱的。

“解不开的……月下,别再与它较劲了”,闻人神君边说边蹲下身,伸手附上佳人柔荑,缓缓地抽出她手中握着的斧子,又将夜昙扶起。

闻人神君按照记忆中的套路开始按部就班地□□,“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说罢,他又抬手,欲抚上她下巴。

昙儿正朝他露出个甜美微笑。

这是……成功了?

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谁料,夜昙突然变脸。

她并没有失忆,缤纷馆里那些男男女女的反应,如在目前。

几十年前,这妖怪大约在兽界惹了一屁股风流债吧。

想那缤纷馆中的痴儿怨女,只因看见了与闻人妖精形容相似的辣目,就有多少人泪洒当场啊!

现如今,这妖精居然还敢故技重施,来勾引她!

也不看看她离光夜昙是谁!

切!

“呸”,夜昙啐了一口,“渣男!”

她一边嫌弃,一边抽出美人刺,横在他二人之间。

“如果世上真的有天雷,那就劈死你吧!”

“如果世上没有天雷,就让我替天行道,劈死你吧!”

渣男是不可原谅的!

“渣……”闻人神君表情十分尴尬,只好硬着头皮狡辩,“月下是误会闻人了。”

“哦?这么说我还冤屈了你?”闻言,夜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来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年在缤纷馆里欠下的那些风流债?”

“月下,你听我说,我那是……”没等闻人神君的解释出口,夜昙随手抄起了桌边果盘中的一个苹果,塞进他嘴里。

渣男的话她是一句都不想听。

这场景过于熟悉……还好这次是一整个苹果。

神君赶紧拿下拿下口中的苹果,准备继续狡辩。

不想夜昙却并不买他的账。

“站住!”夜昙抬起腿踩住闻人脚下的铁链,“不准躲!”

“……”

这他哪能不躲啊!不躲就又要吃一记了。

“月下,且慢!”闻人神君逃跑不成,左躲右闪不过,只得用手中扇子暂抵住夜昙手中花刺,“当初,我真的与他们只是谈天论地,绝无逾礼之举。”

“他们可不是那么觉得的!”人家情真意切,他倒是云淡风轻,果然是渣。

“月下,我承认,多情确是我的错”,粉衣的神君学着闻人的样子,神色柔软,深情款款地望向夜昙。

“呃……”夜昙的气势顿减。

这样的眼神,的确是风流却不下流。

难怪,那些个男男女女会沦陷。

“况且,时过境迁,我已经改了”,神君趁机执起了自家娘子的手,“如今闻人只钟情于月下一人,只与你一人诉说衷肠,可好?”

夜昙沉默了片刻,便下定了决心。

她可是要称霸武林的女人,偏生就要剑斩桃花。

“本姑娘可没有那么多衷肠要同你诉!”夜昙说罢,花刺便直直袭去。

与其在这里和他惺惺作态地谈什么情情爱爱,倒不如去和她师父讨教讨教怎么样才能尽快称霸兽界江湖!

花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夜昙当然没想真杀他,只是想修理修理这个叫闻人的妖精罢了。

省的他老是不安分,总想些风月之事,妄想着来撩她。

哎,她怎么接一单,就会获得一个追求者啊?她也太受欢迎了吧!

真麻烦!

夜昙叹气。

“哎呦——”闻人神君忽然福至心灵。

他顺着美人刺的攻势,向地上倒去,此刻正半躺在地,长发捶地,紧蹙眉尖,作以手捧心状。

神君突然觉得,病弱美男这个设定也许还可以再用用。

沙漠角那次完全是意外,这次氛围什么的都刚刚好,说不定就能够博得娘子的同情呢!

通常,一个女子只要对男子心软,心生怜惜,那就是爱情的开始。

“干嘛啊!装死啊!”她的美人刺分明就还没有碰到他。

又是骗人的伎俩!她才不会轻易上当。

“闻人心疾犯了,站不起来,不知能否劳烦月下扶我一把?”神君缓缓伸出一手,等着娘子心软来扶。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打开。

奈何夜昙油盐不进。

“你还装啊!”第一次见面之时,他分明就好好的。而且,她就没听说过,妖精还能有什么心疾的。

“心疾——我看你是心里急着被我揍!”夜昙摩拳擦掌。

“月下……”

发泄完毕的夜昙直接无视了地上粉衣妖精那可怜兮兮的呼喊,拍拍屁股走人。

“哎——”少典有琴摸了摸脸颊上刚起的淤青。

她怎么就真的忍心揍他呢!还打脸!

这也不知道是第几回折戟成沙了。

神君无奈,神君叹气,神君开始掏乾坤袋,准备一会儿敷一下冰肌玉颜膏。

看来靠他一个人是真的不行,他必须要求助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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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商君的强烈要求下,帝岚绝很快就给他介绍了一个所谓的“专业人士”。

这专业人士是只男狐狸精。

据帝岚绝介绍,他还是出身涂山氏的狐族,属于狐族中的名门望族。

涂山氏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有几个狐妖修成了狐仙。

当然,另一重意义上,他们一族的人也都是以风流儒雅闻名。

“仁兄”,是夜,一紫衣美男踏进了竹屋,正冲着少典有琴施礼,“幸会幸会!”

毕竟是兽界少主帝岚绝的朋友,他们涂山氏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且他们狐族,待人也一向友善,并不计较地位高低什么的。

这不是……

早在狐妖进门之时,少典有琴就记起了他。

这分明是他与昙儿去参加孔雀族人婚礼那日碰到的那个紫衣人。

就是昙儿看得目不转睛那妖精!!!

此刻已是晚饭时分,无日也无雨,紫衣人手上倒依然握着那把白伞。

若不是帝岚绝告诉过他,这是个狐狸妖精,单凭气质,还真像是哪个来历劫的仙人。

瑶林琼树之态,若九皋之鹤鸣,空谷之白驹,风流万端。

看起来,如今的昙儿喜欢这种类型的,那自己向他讨教一二总不会错。

只是,神君多少有些不服。

他一个正牌仙人,不可能比不过狐狸精,只是借用了闻人的样子,才没有这种仙气飘飘之态。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神君固然心里吃味,面上却不显。

“叫我白绥即可。”

绥绥白狐,庞庞九尾,确实也少见。

“在下闻人”,神君拱手道:“见过白兄。”

两位贵公子相见,少不得要客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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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公子所请,少主已经与我说了”,白绥微笑开口,“听说公子想与白某探讨追求心上人之法?”

“正是。”帝岚绝说,这狐狸精虽然出身大家,倒是没有什么架子。因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平时还经常混迹于兽界的各大酒楼,寻欢作乐,品评美人;偶尔还登台唱戏,权当取乐。

真真活得惬意。

“那公子算是找对人了,我们白狐一族,的确深谙此道。不过……”白绥玩了玩手中的伞柄,又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敢问闻人兄对那女子是否真心?若非真心,恕白某爱莫能助。”这可是他们涂山一族的族规,自己可是冲着成仙去的好狐狸,可不能随意造出什么业障来。

虽然有帝岚绝作保,但他对闻人的来历却讳莫如深。

此时,白绥也看到了闻人脚上绑的链子。结合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贼新闻,他心下有些多少是有些怀疑的。

“白兄多虑了”,少典有琴多少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白狐一族只是看着不正经。“闻人非她不娶。”

因这涂山氏经常有狐妖修炼成仙,所以,他收到的那些奏章里,也有关于他们一族的报告,要他核准飞升狐仙的仙籍。

由于狐仙各个都修得风流貌美,但凡升仙,他们都是天界仙娥们争相追捧的对象,几乎是次次都闹得天界鸡犬不宁。故而,他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看来是错怪他们了。

到时候还可以多给他们批几个名额。

“如此便好。”白绥眯起了眼。

既如此,就准备好好地接受他的调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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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定要这样吗?”神君皱眉。

白绥正站在一旁,帮他调整姿势。

“食指用劲,要做到软而有力。”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吧?”又不用唱戏,干嘛还要学兰花指?

“闻人兄你有所不知”,白绥开始耐心解释。此时,他的语速竟是要比闻人有琴那时候还要慢上几分,“白某看你拿着这把扇子,虽然的确有利于提升你的整体形象,但这姿势实在是太过普通了!”真正的狐狸精开始滔滔不绝,“你不要对兰花指有偏见,做到位的话,只会风华绝代,是不会显得女气的。而且,这手势,仙人们也常用的。”

“……呃”,他们捏诀的时候,的确有些手诀的手型与这兰花指极为相似。

“此指法繁复,有上翘下翘、前翘后翘、左翘右翘、正翘斜翘等不同类型,最能显示儒雅”,白绥伸手便捏了一个,“钩似圆月,柔若无骨,白如玉石,瘦胜麻秆,赏心悦目,方可称为极品。”

他做出来,的确若行云流水,雅而不俗。

“……”有道是,用人不疑,神君只好硬着头皮模仿。

当初闻人的那些伎俩都是他自学成才的,并没有什么系统的学习。

况且,他现在也根本不可能将闻人的做派还原得浑然天成,做那些轻佻举动,心里多少是有点别扭。

狐狸精肯定更专业。

神君如是安慰自己。

“你这样不行,要魅惑得浑然天成!”白绥有些郁闷。

他外表明明很适合这一流派,但悟性还是不够啊!

不过,要是行的话,也就不用专门来找他了。

“魅惑知道嘛!要不经意的魅惑!”说罢,白绥便靠近少典有琴,亲自给他示范。

“衣服不能穿太严实了!”狐狸精一边说,一边用手扯开闻人身上的粉色衣襟。

“这……会不会太过了?”神君赶紧伸手按住自己的衣襟。

“怎么会呢?”明明刚刚好。

白绥突然想起了什么,“闻人兄,你心仪的那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及笄之年。”

“对嘛,那更要这样了!”小姑娘嘛,对男女之事害羞有之,好奇亦有之。她们很多时候就是看脸,当然得勾着。

白绥一脸“你不懂”,“我只示范一遍,看好了啊!”

“到时候你就要把她的手拉过来,不能放在衣服上,最好是直接放在这里,肌肤相亲才是正道”,白绥边说,边轻轻握住神君的手,将他的手拉近自己,贴上自己胸口,给他示范什么才是真正深情的眼神。

“然后就跟她表白,说我心悦你。”

“……”这都什么羞耻的动作啊!

“就是这样,你试试!”白绥鼓励道。

“我……”闻人神君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咬了咬牙道,“心悦你。”

正在此时,他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响动,随即转身。

“咦?”狐狸精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屋中的不速之客。

“月下!?”闻人神君瞳孔地震中。

“呃,不必在意啊,我能理解”,夜昙露了半个脑袋在屏风外,正在偷瞄,“你们继续,继续啊……”

回应她的是相当诡异的沉默。

见一粉一紫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投在自己身上,此时,再要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夜昙装作淡定地瞥了一眼一旁的矮桌,扒着屏风的手开始慢慢向下滑。她随手拿起两块糕点,又默默地用手里的糕点遮住眼睛,以示自己是“非礼勿视”。

偷情啊?

违反世俗的爱啊?

兽界玩得真花呀!

这也太刺激了吧!

白绥看了看夜昙,又看了看闻人,对当下的情况已然了然如胸。

“看来是公子的故人呀……”狐狸精说出来的话带上了浑然天成的勾魂尾音,“那白某改日再来相会公子。”

白绥的神态里带着三分幽怨,三分宽容,三分勾魂,还有一分是释然。

说罢,他便推开屋门,行至阳台,撑起手中的白色绢伞。

那伞缓缓打开,竟是带着他飞入遥遥穹宇,与月色溶为一体。

真仙啊……

惹得夜昙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等……”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话本,突然就很想追过去问问,他是不是月里的仙人,月中的桂树为什么长得圆圆的,月亮上到底有没有玉兔什么的。要是他刚刚认识嫦娥的话,能不能顺便送她点月饼吃吃?

“月下……你什么时候来的?”闻人神君见夜昙的注意力又完全被狐狸精吸引了,赶紧试图吸引自家娘子的注意力。

“在你对这紫衣人说那句‘心悦你’的时候”,夜昙收回目光,比较了一下左右两手上的糕点,淡定地咬了口左手上的桂花糕。

违反世俗的爱啊……可是这狐狸精的眼光好好啊,本事也好好,居然勾搭得到仙男。

她已经完全搞错了这两个人的身份。

“没关系,我不会歧视你们的”,这两个人从脸到气质都很般配,“祝你们早日冲破藩篱,得偿所愿。”

“不是这样的!月下,你听我解释……”,闻人神君赶紧来牵夜昙的手,但又不知道怎么狡辩。

方才那也算是“罪证确凿”了。

“你怎么来了?”没办法,神君只能先没话找话,试图转移夜昙的注意了。

平时不是很嫌弃他的吗,都不肯多待一会儿,害他对闻人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还专门去找老师。

“……”这是嫌自己破坏了他们两个的好事了吗?

既如此,不妨就逗逗他好了。

此时的夜昙,已经完全误解了闻人狐狸精的癖好。

夜昙抽出双手,眼睛咕噜噜地转过一圈,就直接开戏了。

“公子容色倾城,奴么……自是来自荐枕席的。”她直接就拿下午看过的话本子里的台词开始演了。

至于这情节么……自己本是这狐狸精的追求者,一番痴缠过后,最终被他与仙人之间的真情感动,自愿成全他们。

一奇女子是也。

只消片刻,离光夜昙就把自己的人设拿捏得明明白白。

“自……自荐枕席?”

“正是!”夜昙娇俏地点了点头。

这么热情的吗?神君嘴角的笑意凝固。

他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恼,心中五味杂陈。

等等!

她这……是不是在演戏?明明之前还对他嫌弃得很……且他还没得到那只狐狸的真传呢!白绥教的媚术自己还一样都没使,昙儿怎么就会突然说什么……自荐枕席什么的……

不过……正好试试看那只狐狸精教的到底有没有用处,反正昙儿对闻人的印象……

也应是差到极点了吧?

神君在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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