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阑。”棱炚扣住目阑的肩膀,将他朝着地下室的方向带,“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哎——”老院长看见棱炚的脸色,暗自唾骂这人装病有错还不知道软和点。两个人都是脾气犟的,极容易一点就着。他看这情形,猜测俩人怕是避不开有一场争吵。
“棱炚,有话好好说。”老院长知道目阑能打,可他这会儿受了伤容易吃亏。
院长一边劝一边想追上去,奈何那两个人腿长走得快,很快便和院长拉出一很长的距离。
拐入楼梯口时,棱炚头也不回给院长扔下一句话:“少操心,说不准还能年轻几岁。”
楼梯间没有亮灯,但似乎不影响他们的行动。目阑被棱炚带着向下走,肩膀处的手掌扣得紧,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肌肤上,有些热。
路过Alpha的房间时,棱炚匆匆瞥了一眼对方紧闭的房门,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两个人回到B102,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目阑听见了阻隔贴被撕下的声音。克制已久的青柑信息素争先恐后冒出来,冲得目阑头脑发晕。肩膀处的桎梏松开,他下意识转身去找棱炚的腺体。
棱炚早预判到目阑要做什么,他伸手捧着目阑的脸,接着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三分火气,算不上温柔。
周遭都是棱炚的信息素,目阑被围困在其中,起初还想着夺回主权。可一开始他失了先机,落败已成定局。
目阑被Alpha的青柑信息素强势入侵,很快从口腔深处到外面,整个人沾满了对方的味道。
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黑暗中目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有些招架不住棱炚这么凶。
朝后是冰冷的墙壁,朝前是温热的胸膛,目阑被夹在中间避无可避。他动了下手指,手臂立即被棱炚避开伤口禁锢住。
“嗯……”目阑吃痛出声。
棱炚终于放过了他,唇上火辣辣地疼,他用发麻的舌头去感知了一下唇瓣的现状。
肿了,破皮了。
破皮的地方是被棱炚咬的,血腥味在舌尖盘绕不去,混杂着残余的青柑信息素。目阑觉着这感觉很奇妙,不像是他被咬了嘴唇,倒更像是他刚咬完棱炚的腺体一样。
“你……”
目阑这样想着,刚要说话,唇舌却又被棱炚堵住。
唇上破皮的地方时而被摩擦着,时而被吮吸着,目阑忍着格外清晰的疼痛感,他想将自己的尾巴从衣服里放出来,可棱炚抓他的手抓得很紧,让他无法动作。
呼吸交缠间,棱炚轻轻扯下还覆盖在目阑脑袋上的帽子,他动作轻柔地拨弄着目阑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棱炚的手指温热,目阑被他这动作弄得浑身发僵。要是光线明亮,他脸上的红晕一定无所遁形。
这样的想法刚在目阑脑中冒出来,周围便猛地亮了。开灯之前,那只原本停留在目阑耳朵尖上的手移到了下方,将目阑的眼睛遮住。
棱炚停止亲吻,他静静地注视着面前这张脸,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原本白皙的脸上挂着红霞。眼睛被他遮住,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一定盛着不合时宜的恼怒。
想到这里,棱炚不禁笑了起来。他的视线往上移,落到那一对已经成了浅粉色的耳朵上。
“目阑,你的耳朵真好看。”棱炚轻声说。
目阑没有吭声,这是棱炚第一次夸他的耳朵。他大概知道是因为先前他的胡思乱想,棱炚在宽慰他。
双手的桎梏忽然松开,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过后,目阑的下唇被一个硬的东西碰了一下。
棱炚还捂着目阑的眼睛,他哄劝道:“目阑,张嘴。”
视觉受限,口鼻间信息素的气味又太浓,目阑无法通过嗅觉和视觉判断出这东西是什么。
但他信任棱炚,没有一丝犹豫便顺从棱炚的话张开了嘴巴。
硬质的小圆球被棱炚塞入目阑口中,不可避免嗑到牙齿,发出很小的一声撞击声。
甜的,是糖。
棱炚收回覆盖在目阑眼睛上的手,指尖刻意碰了下目阑唇上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他问:“甜吗?”
目阑答:“嗯。”
这颗糖原本不该给,目阑今天的行为违背了出门时他们的约定,还弄得自己受了伤。
从前目阑受伤,棱炚给他糖是为了安慰。但今天的这种情况,是不应该被安慰的。可棱炚还是给他了。
因为他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