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厘不解,哭的太久的嗓音还带着沙哑,“为什么笑?”
“我在笑我终于想明白了,不在为那所谓的执念把自己困住。”
阮之说着转过身看向于厘,她好看的眉眼因为欣喜而雀跃,似乎发现什么很高兴的事情。
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好似再给她注入能量,阮之嘴角微弯,鼓励着说:“于厘,我们不应该把别人做的错事拿来惩罚自己。就像我爸爸抛弃我和我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此觉得自卑,甚至觉得不如别人。”
“可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是他做的事情,他的选择。我为什么要把别人的选择想个枷锁一样锁在自己身上。做错事的是他们,该反省自卑的应该也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我们不应该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于厘,你父亲做的错事,你不应该拿来让自己伤心哭泣。反而应该振作起来,让自己强大。”
“振作起来?”于厘小声重复,眼角还残留泪水。
“嗯,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你就强大起来,让自己强大到可以制定规则,或者把握能说话的话语权。”
沈淮礼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看人还没有过来,想要过去看看,被一旁的章丈伸手拦住。
“再等会吧。”
沈淮礼眸色微沉,收回要迈出去的脚,决定在等一会。
片刻后,于厘和阮之手牵着手走了过来,章丈立马小跑过去,发现于厘脸上的泪痕早已不见,转而替代的是满脸笑意,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章丈难以置信眼前的反差,不可置信看了看阮之又看了看于厘,心想阮之到底说了什么?他可是哄了很久都没哄好的。
正想凑到阮之身边好好问问她到底说了什么的章丈,被抬脚走来的沈淮礼挤到了一边。
沈淮礼看到章丈要凑到阮之身边,幽暗的眸子跟着暗沉了几分,染上了几分暴戾。
他趁章丈走过去之前,一把把阮之拽到自己身边,于是两人之间隔了一个沈淮礼。
章丈欲言又止的话语被堵在嘴边,因为这一举动而错愕,这是怎么了?
他抬手指了指阮之,又看了看沈淮礼,被他寒气逼人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他就是想问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他也不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啊!而且他们只是朋友而已,也不用看得这么严吧。
得了,不让问就不问呗。
阮之感觉到了男人极强的占有欲,可是章丈只是她的朋友而已,也不用这么严肃吧。
于厘挥手和阮之告别,说自己要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章丈也要跟着陪她回去,于厘不让,他就说开车送她回去。
于厘还没有驾照,只能同意。
阮之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用手肘撞了撞沈淮礼,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写着不满,“你刚才是干吗?”
沈淮礼脸色如常一般淡然,并未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有问题?”
阮之一听他的回答,脸色垮了,幽怨的像个小苦瓜。
“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也不用那样防着吧,你让人家很尴尬的。”
这下换沈淮礼不悦了,原本淡然的眉眼多了几分冷冽,似乎是对她说的话不满。
阮之可以分辨出他的神色,以及这些微乎其微的表情变化。
他低头凑近,两人彼此间距离很近,阮之能清晰看到倒映在他瞳孔中的自己,还有喷涌在耳畔的气息。
在她恍惚之际,他已然再次靠近,他往旁边移了几分,凑到了她耳边,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
她怕痒。
深沉低哑的声音响起:“你是我的,就算是朋友也不可以靠近。”
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可以靠近。
清晰又带着炙热温度的话语传入耳中,阮之微愣了一瞬。
沈淮礼离开她耳边,直起身子,又恢复刚才淡漠的神情,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回去的路上,沈淮礼接了一个电话,阮之并未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但是接听电话的沈淮礼表情却逐渐严肃起来,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阮之一直没有吭声,等到电话挂断她才问:“怎么了?”
沈淮礼挂了电话表情就回复如初,仿佛阮之方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他总是这样淡然,仿佛在他眼里就没有什么大事。
柳助理安静在前面开车,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习惯了,沈淮礼经常接到一些紧急电话,要是每次都表现的急切,自己反而会乱,表面保持稳定,也是处理事情的一种方法。
沈淮礼伸手安抚的拍了拍阮之拉他衣袖的手,怕她担心,还对她展露笑意,向她证明并没有大事发生,让她安心。
“公司的一些事情,我把你送回家再去,可能需要出差一段时间。”
“出差?”
这还是阮之第一次听沈淮礼说要出差。
沈淮礼继续安抚她,温热指间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背,他嗓音低沉且清晰:“三五天就回来了,这几天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我会打电话回来检查的。”
阮之下了车,和他在车窗边告别:“不用担心我,快点去吧。”
沈淮礼并未发话,柳助理不敢踩油门。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阮之觉得他应该有话要说,于是往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近了些。
她调侃着:“怎么了?是舍不得嘛?还是说要把我一起带走?”
“有点。”他伸手越过窗外,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而后贴向自己的脸,轻轻来回蹭了几下,是亲昵,也是不舍。
柳助理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家老板什么时候也这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