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炷香的功夫,不见了何老爷,连赵乌都不见踪迹。
车队里除了在休息的人,其他全倒下了。
马不嫌当即要走。
“先等等。”
“还等什么?”马不嫌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指着王明鼻子骂,“要不是这个蠢货,看到不对劲的情况都不知道报告,什么事也不干,现在能是这种结局?何老爷死了,你去给他偿命吧!我现在可是要回山门禀明情况,可没时间同你们浪费时间!”
王明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你们自己跟何老爷吹牛你们的符咒有多厉害,让人待在车里就万事大吉,结果呢?人家躲在车里就被抓走了,你们的符咒有个毛用?再说,你和赵乌两个分明是知道何老爷的秘密,却不同我们说,害的我们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现在出了事反倒怪我们了?”
马不嫌冷笑:“告诉你们两个废物?能起到什么作用?结果不还是一样,浪费口舌。”
“你——”
王明还想再说几句,见寂年被吵得皱了眉,当即噤声。
开玩笑,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惹得自家大腿不快,王明可不做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
至于马不嫌,就是个傻逼,不跟傻逼一般见识。
“年哥,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王明贴上去。
他和马不嫌吵的时候,寂年就站在何老爷的马车边往里面看。
寂年头也不回,吩咐道:“你把这马车砸了。”
“得咧……啊?砸什么?”
寂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聋了?”
王明:呜呜……我年哥好毒舌。
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伤心,反而还有点……小开心?
我年哥怎么不骂别人?只骂我?还不是把我当自己人?
王明觉得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一点扭曲的变化,但他没在意,狗腿就要有狗腿的样子,年哥说啥就是傻,当即照做。
他虽然没啥用,但好歹是个炼气期,又常年干苦力,体力自然比凡人要强点,空手砸烂一辆本就破了个大洞的马车不在话下。
一拳下去,本就摇摇欲坠的马车瞬间化为齑粉。
破碎的木屑之中,滚出来一个人。
马不嫌最先看出来:“赵乌?”
那人的袖子被裂开的木板扯破,露出两条满是刺青的胳膊,正是赵乌。
赵乌身上全是灰尘,虽然他很速度地给自己身上丢了个清尘咒,但依旧显得有些狼狈,看向寂年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张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王明人有点傻,打爆了马车竟然还能开出个活生生的大块头来。
寂年:“说说看吧。”
“戚,有什么好说的?”
赵乌往地上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灰老鼠:“何老爷没死,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