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说,”
周一清早,你身上穿着睡衣,腋下夹了一个抱枕,磨磨蹭蹭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指着自己的鼻子,第十二遍问公安,
“真的要我去吗?”
正对着镜子刮胡茬的公安分心看过来,也第十二遍的,温柔肯定道:“当然。”
你表情纠结。
“可你是去工作的,我应该不方便参与吧?”
诸伏景光回答:“不会,多带一人,也正好可以为我的身份打打掩护。”
你的关注点跑偏:
“还需要打掩护?”并打抱不平起来。“那怎么不多派一同事给你帮忙呀,让你单干。”
对方笑着解释:“因为我说,我这边有很合适的同行人选,不用派人过来,再者也还是不太放心把枝和一人留在家中。”
你:“不会啊,蒙斯和呼噜也在。”
诸伏景光:“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呃……好吧。
你忍着不挠感到发烫的脸颊,以免把昨天刚找贝尔摩德新贴的面具挠坏。
这事该怎么说?
其实直到昨晚,接过诸伏景光递来的两张豪华游轮船票的你,才懵逼地意识到那句「去旅行吧」是来真的。瞪大眼睛,憋半天,蹦不出一个字,对方已经淡定地收拾起两人出行的行李。
你:“……”
可你回应「一起去旅行吧」的那句「好呀」,是随便应的耶。
算了,别让诸伏警官知道。
“那呼噜呢?”你想到家里还有只即将无人看管的狗子。
“这几天,只能拜托那孩子辛苦点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收拾妥当的人关掉水,用手背抹去下巴上的水珠。从卫生间出来,见你仍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诸伏景光伸手拨弄了下你额前的头发,好声提醒,“该抓紧点时间了哦枝和,接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
还有车接呀。
“哦哦。”
你把抱枕塞他怀里,麻溜地跑进卫生间洗漱。
等你换好衣服出来,行李已经被诸伏景光拿到玄关。
两个人,一个小型行李箱,一个背包。
被独自留在家中的少年闷闷不乐,盘腿坐沙发上,眼神幽怨地望着从楼上下来的你。旁边坐着不明情况傻乐的呼噜,看到你,立马摇尾巴上前迎接。
“你们现在就走?”
“差不多吧?”你弯腰揉了揉呼噜的脑袋,询问的眼神投向从厨房里出来的诸伏景光。
对方点点头,捞起搭在餐椅椅背上的黑外套。
“好好看家。”你不仅是对呼噜说,也是在对蒙斯说。
金毛犬汪汪叫,响亮地回应你。
“能不能,给我带点礼物?”蒙斯问。
你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和刚刚摸呼噜一个力道。
“赶紧去收拾,上学别迟到。在家里不要一直打游戏,有空找同学踢球,还有早晚不要给呼噜喂太多,它刚减掉的一斤肉别又长回来。”
少年不情不愿地“哦”了声,说知道了。
“行了,走了。”
你临走前,又多抓两把年轻人乱糟糟的卷毛。别说,手感真不耐。
“拜拜~”
“冰箱里的食物,食用前,记得先用微波炉加热。”
“哦……谢谢。拜拜,祝你们玩得开心。”
呼噜把你们送到前院门口。以为你们会带它一起出去,开开心心地准备跟在你后脚从铁门溜出,结果被你拎住后颈皮,利落地推回院子。甚至没等反应过来,就只能隔着栏杆,眼巴巴看主人十分潦草地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后,十分潇洒地跟着另个主人走了。
今天的东京天气晴朗。你的卫衣外面穿了件防风外套,围了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