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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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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

琵琶声声入耳,身姿曼妙的华服女子葱白指尖于弦上翩跹,端站在二楼窗口;

一群锦衣少年骑在高大马背上,沿街飞驰,笑闹叫骂,争夺一颗球;

街角匾边,不知从哪移栽来的圆叶刺棕榈、宽叶竹芋、鹤望兰、春羽叶,为此处繁华带来一片簇拥的绿意。

秦竹带着人浩浩荡荡走进这处地界,要不是她确定出门时瞥见那个兰欢头顶青紫肿胀一片,恍惚以为自己睡一觉又换了方世界。

“走吧,逛逛。”

不同于昨日沿街摊贩的热闹,这里更像是城中专供享乐的地方。

秦竹环顾街景,朝一处有幡巾做宣传的乌瓦房舍走去。

溪冬手持羽扇,有节奏地为秦竹打风,眼尖地瞅见秦竹额上冒出的汗点,目露担忧,“热不热?要不先去喝点凉饮子?”

在她看来,也就这小半年,小竹身体似乎好了点,前些年,不管是天热风凉,还是雨多雾重,总要生个月把的病,蔫蔫的,浑身没劲儿。

秦竹摇头,她喝了昨日多买的甜酒酿才出门。

【我这雌鹰般的女子竟然有朝一日败在了没有厕所上,真是无语】

荥阳城再怎么好,大多还是猪圈连坑的老式茅房,她实在受不了,除非在院子里,要不然她尽可能在外憋着。

“喜儿!传给我!”马蹄震颤地面,那伙儿在打马球的少年再次折返,快要掠过时,一个扎着短髻,丝绢缠发当头巾的粉衣少年笑喊一声,手中变形的木棍高高举起,蓄势以待。

那个被他唤作“喜儿”的黑皮少年咧嘴一笑,腰背扭转,那球打着旋往秦竹的方向飞来。

“啪——咚!”

任谁叶没想到,寒光一闪,一把剑截住球的轨迹,直接被劈砍落地。

贰伍没有任何炫技的意思,剑华也没挽,剑入鞘,安静站着。

秦竹:......

那群少年的脸瞬间通红,是气炸之后的红。

秦竹无可奈何地扶额,她其实也想退后一步躲开那就差贴脸过的球,贰伍抢先了一步。

“你们谁啊!赔我球!”一身衣料都绣满花样儿,骑马少年中看上去最骄纵的粉衣驱马前行,停在离亲族两米远的距离。

秦竹气笑,她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小孩了。

【小屁孩,要是在我那儿,高低给你整个寻衅滋事!】

见秦竹压根不理会他,转身就要走,萧歌瞬间怒了,再次夹腿驱马堵人,不依不饶非要他们陪他球。

贰伍没说话,只是将插回鞘中的长剑再次拔出来。

“你们!”萧歌快要气死了,这荥阳城就他爹官最大,从未有人敢这样无视他!

专门被萧老爷聘用的退役护卫几个呼吸间就围了过来。

秦竹还是没说话,扭转手腕,瞧准那高马的鼻子,又悄咪咪搓了搓指腹的玉戒,分析究竟是用匕首不显眼还是直接撒辣椒粉。

贰伍站在秦竹面前,用旁人听不到的腹语嘱咐溪冬,“溪冬,一会儿打起来带秦竹离开这。”

巴忻听到了,往前走了两步,冷声道:“巴淮,看着秦内史。”

萧歌气极反笑,手一扬,就要命人打断这几人的狗腿。

“住手!”耿庆平从茶肆走出,怒目看向萧歌。

这萧县令什么都好,就子嗣过多,且多是偷鸡走狗一辈,也不知道这苗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歪的!

耿庆平由衷感谢巩、冯两家家主非要让他来此议事,要不等萧家小子惹出大麻烦,无论秦内史是否受伤,这荥阳城都得动荡一番。

难得有这么舒心的商贸环境,若非不可避免,他是真不想就因为这点子芝麻蒜皮的事儿惹得咸阳那些大人出手。

萧歌认得耿庆平,能让他爹大晚上在家亲自宴请的人除了洛阳那些人,也就这个据说是在全国首富巴清眼前红人耿管事。

愤愤地扔下尾端弯曲的木杆,萧歌翻身下马,不是很情愿地拱手,“耿管事。”

他飞快瞥了眼秦竹,对着那平静的脸越发生气,手指向那冷脸女侍从,带着控诉指责:“是她们先毁了我的球的,这可是我今儿刚得的新球。”

耿庆平顺势朝地上看去,瘪掉的球九成九要报废,他没说球什么,只是沉下脸训斥,“好了,一颗球罢了,我差人送一箱去你府上,都散了。”

“可是——”未完的话被堵在喉间,萧歌瞄见耿庆平眼里暗含的警告,垂头丧气地上马离去。

秦竹一头雾水,“这人谁啊?”

“都是些被惯坏的孩子,秦内史不要因这些小人影响兴致,这处美食美酒好玩的地儿极多,要不我带路,秦内史赏脸一逛?”

耿庆平收到来自咸阳的飞鹰传书,提前知晓公子高将不日抵达咸阳。

公子高不是皇储,一贯不显山不露水,这次陛下亲口让其来荥阳见秦竹,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想到岭南与北边的纷争,耿管事行事单求个滴水不漏。

秦竹想了想,乐得便捷,接受的同时还提出定制化要求,“好啊,你不忙的话就带我们逛逛,对了,我听说这里有兽皮弄的影子戏,咱们先去看看那个。”

“诺——”

这时期的皮影戏怎么说呢?

秦竹看得还挺痛苦。

音韵奇特的吟唱她压根听不懂,兽皮与几根木枝在墙上的倒影毫无美感,只能说新奇。

在城西转悠一圈,暑气更盛,令人心烦意乱。

“小竹,要不咱们回去吧?”溪冬记挂着院里的伤患,眼看着秦竹烦躁地抓过羽扇自个儿扇风,她试探地提议。

秦竹点头,耿庆平刚就被她打发走了,这城西繁华是繁华,细看其实就类似那些景点商业街,逛逛还行,真想买点什么,还不如昨天沿街小贩摊上的物件。

......

县令来一趟后,更显阔绰的院景。

不知从哪逮的大鸟身上有鎏金的颜色,高傲地啄食玉罐中的活虫;拔地而起的六角亭竹帘轻晃,清新惬意;比秦竹从咸阳带的不知道豪华多少倍的马车停在最角落,马槽里巨大的黑马差点顶破棚。

秦竹跨过门槛,险些以为自己中暑走错了院子。

“阿姊!”小五欢天喜地从屋内跑出,怀里鼓鼓囊囊的。

他和二兄去街上买了不同口味凉饮子和糕点,昭昭吃了,笑了好几次嘞!

秦竹还没蹲稳,嘴里就被塞进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嚼吧嚼吧还怪香的。

巴忻和巴淮见状,有眼色的先行将手上大包小包拿去放好。

溪冬故作吃味扭过身子道:“怎地没有我的?小五不喜欢冬冬阿姊了?”

小孩就是小孩,立马急得跳脚,手忙脚乱又从怀里捏出一块糕点,手举得高高的,“这儿呢!冬冬阿姊!啊——”

溪冬乐得弯腰,启唇咬过那边角碎成渣的小方块。

秦竹往里走,站在六角亭前,冲打扫的子桑二喊了一嗓子,“这是哪来的?”

她来回城西也就大半天,这太阳还没下山,怎么凭空多了这么多东西。

子桑二抓着大笤帚,认真答道:“萧县令差人送来的,亭子也是刚建的,石头是工匠他们搬来的,金鸟说是想吃可以杀,还有那匹马,说是让我们带回咸阳。”

秦竹拾阶而上,短短几层台阶竟然还铺了白玉,秦竹一边感慨“何不食肉糜”,一边琢磨走的时候能不能整块抠下带走。

冰鉴很快呈过来,还有用洗净切盘的绿果。

安静还没一会儿。

那个在楼船上卖给秦竹布,昨天还要卖身给秦竹的少女出现在六角亭旁。

秦竹躺在子桑二刚搬上来的摇椅上,昏昏欲睡。

“哈哈哈哈哈——”小五肆意的笑声惊得她再次清醒过来。

一转眼,那换了溪冬衣服的少女低眉顺眼站在旁边当摆件。

“何事?”秦竹淡淡出声,滑落至腹部的羽扇再次被她抓起。

兰欢一夜未眠,即担忧哥哥与娘亲未来将如何,也忐忑自己接下来会被安排做什么。

如今她唯一庆幸的是,救了她的大人是女子。

“奴...奴是来谢谢大人的。”

“不用谢。”

秦竹压根没把这年头人动不动卖身为奴为婢的话当回事儿,只想着等人伤好能自主行动后,就把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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