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方才注意到原来沿途还有许多游戏摊位,不像售卖摊档那般把各式各样的珍品陈列出来,所以显得没有那么的引人注意。
然而,凑近去仔细一看,这些游戏摊位里摆放的东西倒也有趣,有拉张黑布,上面戳几个洞,让人投掷飞镖的,有猜灯谜的,有玩叶子戏的,有摆放着一堆红绳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甚至还有黑白棋、象棋。
放了河灯后,大家的心情轻松,便就愉快地去找这些摊位玩了。
这些游戏摊位,和售卖摊位最大的区别就是,同样都是收羽毛,但能不能赢走什么东西,就全看实力或者运气了,而且可能,赢走的东西根本不值那个价,甚至,有的游戏摊位是纯粹的体验,没有任何奖品。
许是因为如此,在两位师姐挽着手去玩投掷飞镖,二师兄也饶有兴趣地往下棋的摊位走去后,大师兄仍无动于衷。
他低声地说,这海市真会割韭菜,这些游戏摊位和卖货摊位比起来,是等个更大的冤种。
“没事没事,我有超多羽毛!”卜大少爷说着,就拿了一大把羽毛往他怀里塞,笑嘻嘻地:“拿去玩!”
大师兄:“?更大的冤种这就出现了。”
“是韭菜皇中皇。”我小声地提醒他。
“出来玩,当然要玩得开心嘛!”卜渊仍是笑容灿烂,他一手搭到云梦遥肩膀上,“对不对,梦梦?你想想去哪玩。”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大师兄面前递来了一段红绳——来自一位教主大人的邀请,他笑了笑:“连大圣人,来一把么?”
大师兄瞪大了眼睛:“啊?”
“打架是打不过你,要给我个机会在游戏上和你较量一把吗?”
“他这个想法好危险。”卜渊惊讶地,压低了声音跟我和云梦遥倾诉了起来一些凄惨的往事:“以前我就秉持着这个想法,打不过他,我喝还喝不过他嘛?结果把他灌醉了,第二天我把他发酒疯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他差点还把我干碎了。”
“卜大哥你居然敢把他酒后的胡言乱语说给清醒的他听,是抱着赴死的心态干的这件事吗?”我不可思议地。
卜渊:“嗷。”
转眼间,大师兄便抓上红影递过来的红绳,跟着对方到了一处游戏摊位前。
出于对两位大哥“斗法”的好奇,我也快步跟了过去。
这个摊位的游戏很简单,就是解红绳——在前台上摆放着一大堆乱糟糟的红绳,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而最前方,有好几条红绳捆成扎实的一圈的“柄”,参与者只需要挑选其中一个“柄”,在比赛开始后就用自己的方法拆解红绳,谁最先把完整的一整条红绳抽离出来,谁就是赢家。
虽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红影打着绷带的一双手,还要来玩这个游戏。
两人各自挑选了一个红线柄,在摊主的一声“游戏开始”后,就埋头着手解起缠绕的红绳来,一时间眼睛里就只有手上的红绳,都是一副紧紧盯着、全神贯注的模样。
只不过,看着两人战斗了一会儿,差别便越来越大——
我看大师兄好像是个八百年不拿一次针线的人似的,僵硬的手法挑了半天,才松开了一段红绳,加上他越发皱紧的眉头,看起来就好像瞪着老花眼来干缝纫活一样。
只不过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倒还显得几分优雅……若是对比旁边的对手来说。
那位教主大人看起来解得很快,然而,他所解松开来的红绳,因为没有完全抽离出去的缘故,都是一个大圈一个小圈地分别套在了不同的手指上,随着松开的绳圈得越多,手指不够用了,还往手臂上套圈……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笨蛋的方法。”大师兄抽空看了一眼,叹为观止,并对此作出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