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什么?发生了什么?”连愈根本听不出什么信息,但见人走了,也就表示帐篷空了,所以就在他们跑远之际,一个轻功轻巧地跃进了帐篷内。
护法大人的帐篷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几张凳子,还有些衣架子刀架子,几个储物柜。
连愈翻找了各处的储物柜,翻到了珍藏的珠宝饰品、看不懂的纸条、甚至人家的同心锁……一堆对他没用的东西。
直到他看到赤慕尔床头上还有个小箱子,遂撬开——那是一封信,竟是中原字。
“赤慕尔护法,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在哈玛拉镇的情况如何,目标进行得怎么样了……”
落款是:“神木教,岑栾。”
“……是他。”连愈把信放回去,合上了盖子后,心里有种恍然大悟却又惘然若失之感。
他不动声色地把翻找过的东西都回归原处,然后打算离开这里回去告诉池小草这个信息。
却在帐篷外听闻兵器交接声响而顿住了脚步。
——“沈冬青。”他心里第一反应,觉得沈冬青可能没有离开这里,甚至可能冲动到要和这些人打一场。
想着,连愈马上靠着周围树木的遮掩,往动静处赶去……
路上,坠星教的人所说的语言他实在是一句也听不明白,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那些人焦急又悲伤的神情看得出来,肯定是他们教里出了大事。
直到他路经之前看到他们喂养猎鹰的地方,看到了一滩滩褐红的血迹,还有几根残破的羽毛。
看样子,这滩血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鹰?”他心想着,带着满腔的疑惑继续往前走着。
——沈冬青没有走,而是……杀了他们的鹰?
这个推论,在他看到沈冬青的时候落实了。
那是一个营地深处,光线阴暗的帐篷。
赤慕尔、澄心,还有方才引起动静的一群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几个手执弯刀的门卫,帐篷内还陆陆续续地传出鞭打的声音。
连愈允自己循着直觉走了一次——他利落地出剑,一道剑光之下,几个门卫应声倒地,在帐篷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他一剑疾突进去,执鞭者被一剑封喉。
在铁鞭落地之际,连愈抬眸一看,帐篷里被困重重铁链之下的人正是沈冬青。
“冬青!”
光线昏暗的帐篷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此时沈冬青头发散乱,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仿佛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双手和头都无力地低垂着,只在听闻声响后,吃力地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睛。
连愈几剑砍掉了铁链,把人抱到了怀里。
“冬青?”
“没事……”沈冬青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是跟他轻轻笑了一声:
“他们养的鸟,好生矜贵……”
连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