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点别的?”
“不要,我就要宝石,你送的宝石!”
“为什么?”
“……”小草忽而噎住了似地,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是因为——喜欢啦!”
说罢,她朝着沈冬青眨了眨眼睛后,立刻就撒开了他的袖子,笑着往前跑了。
沈冬青看着少女绿裳飞扬的背影,无奈般地摇了摇头。
他说,他其实没懂这小姑娘的意思。
直到后来,我们来到哈玛拉镇的著名葡萄庄园——在这个季节,田地里只有一排排的深褐枝条,上面还残留着雪迹,但有一望无际的壮观。
而走到此处一对商贩老夫妻,在广袤的田地里,丈夫把一串圆润如葡萄一般的紫宝石佩戴到妻子脖子上,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
我们听不到他们的语言,还是听旁边的旅客所说的,原来是因为妻子喜欢葡萄,今天又是她的生辰,所以她的丈夫特地带她到这里来,为她送上亲手打造的宝石项链。
他们说,宝石寄寓着炙热的爱恋。
也不知是不是正午的阳光过盛的缘故,池小草在听闻这个说法后,在日光下,她的脸蛋显得有些红红的。
此时挥落下来的阳光,照得那头发花白的老人脖子上宝石烨烨生辉,她笑得眼角都皱起了褶子,却洋溢着幸福与甜蜜,双手搂住了为她佩戴宝石的人的腰肢,若无旁人地说柔柔软软的情话。
虽然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仍能感觉到当中的浓情蜜意。
这里的人们也非常热情,见此情景,纷纷祝贺着这对眷侣,庄园的主人更是推着一桶酒出来,说是免费请大家享用,就当是送给那位老夫人的生辰贺礼。
庄园主人是一对中年的夫妻,微微卷翘的黑发间掺杂着些许灰白,身上穿着一套浅蓝色的毛绒服饰,更衬得圆润,脸上也肉肉的,看起来很和善。
他们请人们到庄园内的藤棚底下坐下品尝葡萄酒,那里摆放着一张张白石圆桌和凳子,坐上去还挺舒适。
望外面张望,就是一望无际的葡萄田,接连着天际浅浅的蓝,偶尔一阵阵清风吹来,也没有多冷。
庄园主人给我们提供的葡萄酒色泽光亮,入口还带着点甜味——我一向不喜喝酒,这次破例尝了些,竟意外地觉得不错。
周围更是一大群聚在这里,举杯畅饮,个个喝得脸颊泛红,说笑声不断,很是热闹。
转眼一看,花花师姐已经拎着酒杯过去跟庄园主人搭话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几杯,脸颊红扑扑的,大师兄见了,直摇头叹气,连骂了几句“小酒鬼”、“我怎么就养了个小酒鬼!”、“愁死我了……”
而后理直气壮地借酒消愁。
“您的这桶酒,叫做‘嗒桑’?”
甚至,我看过去,花花师姐似乎在跟庄园女主人学习他们的语言。
“嗒颂,嗒颂。”对方纠正地。
“噢噢,嗒颂!”花花师姐恍然大悟地。
“对对!”对方便也用蹩脚的中原话回应她,并举起了拇指称赞。
“那用你们的话,谢谢怎么说?”花花师姐问。
“努哈麦提。”女主人给出了解答。
随后,只见花花师姐便以我们中原的抱拳礼向对方致谢,并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遍:
“努哈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