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起笛就奏起《摄魂笛曲》——下一瞬间,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人分明专注对付我大师兄,都没有闪躲此招,却在我奏出这支禁曲后,仍旧不为所动,仿佛我只是给他们的打斗配了个乐?
“墨林轩赵翰,精修书画音律,潜心研习,自有自己一套规律。似乎,外界的乐声并不能影响到他。”大师姐说。
我:“……”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
或者说,我能做什么?
在我迷茫的时刻,只见大师兄已经与赵翰拉扯开一段距离,改用扫了几道剑气过去,而对方振袖以内力挡下。
“清流,这个人我挡着,你们去找柳钧!”大师兄看向我们的方向,喊了一声,随即又马上起剑和扑袭而来的赵翰拉开了距离。
“谁也别想跑。”赵翰立刻就甩袖往我们跑开的方向打来了几道气流,却正因为他这一瞬的贪心动作,被大师兄抓住了破绽,一剑就刺入了他的前胸。
“和人打架的时候还要撩拨别人两下,真的是很不尊重人。”在大师兄的一句低语中,赵翰一个疾退抽身出来,反手转出判官笔调整姿势再迎了上去。
看起来他是无暇理我和大师姐了。
我们便马上往那个海螺状的建筑物跑去,一路上意外地很平静,只有一些折断的机关残骸。
为什么会没有人?我看向大师姐,她摇了摇头。
“我想呀,可能是都去议事了?”她说。
然而,就在我们因为没有守卫而顺利进入这座建筑后,眼前的一片黑暗以及周遭机关运转的声音,让我觉得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是有意截拦来的人,那些人估计也集中在一处布防了。”我低声道。
在我们推门而入后的一瞬间,大门便自己关上了,周围彻底落入了一片黑暗。
此刻我们仿佛置身于个什么与世隔离的漆黑洞穴之中,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机关运转声,呼啦哗啦的听起来运转得特别快。
与此同时,我也能感受到一点风声流动,只可惜无法辨出方向,仿佛每个方向都有出口,但又好像哪个都不对。
我原本打算拿出火折子照明的同时,还能看看这风到底往哪吹,但随即有转念一想,既然他们早设置了机关以备不速之客,会不会也早设下了对我们照明的限制,若果我一亮起火折子,就有相应的机关启动。
我能想到最坏的情况是,从这里通往那个走廊再到那个大屋的路上,怕是全是机关。
我自问并非铜墙铁壁,抑或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躯,在这般黑暗的环境之下,我是没有把握能活着穿过这么长的机关之路。
而且,真的有人会选择以血肉之躯去穿越这个机关道吗!?
——若是找寻正确道路太过费时,急着要过去的话。
这样的话,这机关道,就是专门为他们本来就设想着要对付的人而设的。他们大抵是知道那么多人加起来都可能打不过那位魔教教主,所以才整了这些手段吧?
我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妙。
“青砚你想啊,既然是各大门派议事,那些并非墨林轩的贵客该往哪走?总要有条道路吧?”大师姐轻声道,“我们好好找一下,这条安全的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