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个好的时机,向岑栾动手,意味着我们虚构的这层表面友好的关系直接破裂,而且,我们尚且不知道神木教的底细,更有可能为绿苑招惹上什么麻烦。
“和岑栾撕破脸可对你们没有好处哦?”就在我们犹豫之时,那位教主大人沐浴完回来了,听闻我们那并不完善的打算后,笑着摇了摇头。
“少操点心吧您,当心老得快。”他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后,就转身去他房间里像是要翻找什么东西。
“喂喂,教主大人,我这不是在给您想想办法对付那个戴面具的吗?”大师兄颇为不服气似地向着那红色的背影喊了一句,“你这么说话可就不讨喜了啊?”
“其实你自己不也知道么?你们不出面就是最好的。”红影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就像你在北云城穿得一身红,把杀人放火的勾当全推我身上一样。”
大师兄:“……”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满溢着某个人干的勾当被当事人当面戳穿的尴尬。
“怎么,当初不挺熟练的,现在还害羞起来了?”
“咳咳!”所幸被告人的脸皮厚度真的异常健康,他甚至还为自己辩驳了一下:“先说明一下啊,可只有杀人,没放火。”
而原告只是哼哼了几声,没有去理会。
——还真挺大度的,还是说,他身上的锅已经够多了都觉得无所谓了?我不由地在心里稍微地感慨了一下。
而且,他这算是——把我们推开,不让我们趟这趟浑水吗?
后来,大师兄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其实这不过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至少,是个让我们听着舒服的说法。
他说,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们若是和岑栾撕破脸,对红影也没有好处,若是以我们现在这般的姑且算得上是合作的关系的话。
说好听点,就是他不让我们去趟这趟浑水,但不作修饰的话,本质上就是对于他而言,我们和岑栾保持着关系,恰好可以方便为他多提供些岑栾的信息,是把好用的工具。
“不同于那位卜阁主,这个人并非对我们毫无保留,所以……”大师兄神情严肃地看了看大师姐,又看了看我,“你也得注意一下距离。”
“那你呢?”我有点困惑,“你那会儿还跟他说你对他说的全是真话?”
“那倒是真话,因为假的,或者不想说的,我都没有说。”大师兄说,“放心,我有分寸。再怎么样,真要打起来,我也不一定输给他。”
——这大概就是他自信的资本吧,我心里感慨地。
那时候,红影为了不让我们出面的方法是——他拿出了一只小巧的哨子一样的东西,银质的,系着一个蓝宝石吊坠。
一种我们从来没见过的……乐器?
“这什么?”大师兄好奇地凑过去看。
“哈尔塔娜。”
“啥啥啥啥?”大师兄瞪大了眼睛,“哈哈塔塔?”
“哈尔塔娜。”
“哈哈哈哈?”
“哈尔塔娜。”
“……玛卡巴卡。”
“蒙尔纳祝和·哈尔塔娜。”——对方好像起了兴致似地,勾了勾嘴角:“它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