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倒是。”我点了点头。
这时,大师兄捧着几盘零食推门而入,一瞬间房间里充满了香气。
我一回头看过去,有猫耳朵、白糖糕、小酥肉、炒花生米、龟苓膏……
把我看饿了。
就在大师兄把东西放到桌面上,说着“我去冲壶茶。”时,他刚揭开茶壶盖子,我们的房间大门就被推开了——
若不是红影非常平静地进门,关门,自然而然到一气呵成的模样,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跟踪着大师兄过来的。
“红教主怎么这么晚啊,您不困的么?”大师兄一边沏茶一边回头看向来者,笑了笑。
而红影随手把东西放到一边,便轻飘飘似地走过来,饶有兴趣地:
“不困啊,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那戴面具的。”大师兄随意地摊了摊手。
“……那我困了。”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任性的教主大人竟就这么打着哈欠转身而去——
“诶诶诶!干嘛干嘛!”大师兄瞪大了眼睛,“您搁这儿上演京剧变脸哪?”
“不行哪?”对方只是扬了扬嘴角,仿佛不为所动——直到大师兄朝他笑道:
“来吃点东西哪?”随即,大师兄还捧起一盘小酥肉递了过去,“哪?”
红影再也绷不住了似地笑出了声来。
“他和岑栾的关系,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后来,大师兄悄悄地跟我们说,说着,他还无所谓般地耸了耸肩膀:“只不过是他不乐意跟我讲呗。”
他不乐意说岑栾的事,我们自然也没必要去问。
所以那时候我们就只向他询问了他在官府里所调查到的,关于黎秋黎瑞的事情。
红影说,他翻看了官府里的记录,根本就没有一项关于“黎瑞”这个人的,只有黎秋有个记录,记录她是从北方垂云城来的。
所以他才感觉到奇怪,进而去追溯当年黎秋那张房契的见证人——所以才耗到了这么大晚上的才回来。
“那您真是辛苦了。”大师兄说着,一边把桌上的零食递过去,“一晚上没吃东西?”
“我找到那个当年见证签订房契的人物,他告诉我说,当年签下那纸房契的只有一个小姑娘,就是黎秋,没有其他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大师兄所言,这位教主大人一晚上下来没吃过东西,竟然好像都不怎么挑似的,大师兄递过来什么,他就吃什么。
“……还挺好养活。”大师兄不禁地低声感慨了一句。
“比你好养活是吗?”红影斜了他一眼。
“那我就不知道了。”从大师兄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来看,这个人的脸皮厚度着实是很健康的,这从他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也可以印证出来:
“毕竟我也没养过啊。”
——他这话属实是让人没法接,我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个聊天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