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八点多,风车村的浓雾才渐渐地散去了些,将风车村原本的现状显现出。
已经没有人生活的风车村到处破破烂烂,房屋即便没有坍塌,可四处都透着一股荒凉寂静的颓废感,没有湿厚雾气的掩盖,丧尸的腥臭味变得清晰浓郁。
李然紧握着枪,她环视了下周围,而沈榆则是靠近了草丛中的那具尸体。
沈榆蹲下身查探尸体,确实看到了尸体喉咙被人用刀割开,从着脖子上残留的血渍看,是死于颈动脉大出血。
沈榆随手捡起了一根树枝,他翻了翻尸体的衣服,在尸体的胸部看到了乌黑色的抓痕,这是丧尸抓过的痕迹。
可问题来了,丧尸一般对于活生生的人才有反应,死人丧尸应该不予理会。
如果是丧尸抓挠导致其死亡,可为什么不会丧尸化。
其本质上还是死于被割喉。
沈榆看向正警惕着周围的李然,他问:“你刚才提起了杀鸡?有什么说法?”
李然神色冷淡,“我的意思这人被人割喉大出血死亡,那草丛中的血液应该是大片大片的,但好像这不太符合。还有,你看那个铁盆。”
顺着李然手指的方向,沈榆望了过去,在不远处岩石下方,有着一个生锈了的铁盆。
沈榆走过去,脚踹正了铁盆,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残留的一点干涸血迹。
刹那间,沈榆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至四肢百骸,他生生打了个冷颤。
李然跳了下来,她倒也不知怵尸体,微微俯身看了下,见到沈榆脸色沉郁似是在思考,她好心地解释:“我们不是搞刑侦,只能猜个大概,我是觉得这人从始至终应该只接触过一人。”
沈榆转过头看她,漆黑双眸透着寒意,他薄唇轻启:“你是指他是被丧尸割喉?”
李然耸了耸肩,“这是我的大概猜测而已。”
无他,她实在是找不到好的解释方法,只能说这人被一种特别的丧尸杀死,或许更残酷的,那种特殊的丧尸就是他们要找的丧尸。
沈榆拿出了一个小型相机,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片,“拿回去给郝医生瞧瞧,他在这方面要比我们专业。”
拍完照片后,沈榆又在周围转了一圈,不知道他去哪儿找回来了两张破烂的草凉席,他将两张草席往尸体上一盖,随后郑重地对着尸体鞠躬,嘴里无声念了几句。
大概是让尸体入土为安吧。还挺贴心的。
李然心想着,她叹了口气,然后跟着沈榆,对着尸体鞠了下躬。
清晨解决了几具丧尸,到现在为止没有再看到了丧尸的影子,两人还是快速地回到了碉楼内部。
沈榆将大致的猜测情况和郝医生说了下,郝医生面色一下子惨白,他吓得嘴唇哆嗦:“实在是太可怕了吧,这哪儿是丧尸,这感觉都成了吸血鬼了!我们真的要找到这种危险的物种?”
沈榆不做声,只是将相机递给了郝医生。
郝医生看了几分钟,他面色刚差了,瞳孔都因恐惧有点儿涣散,他看向沈榆,小心翼翼开口:“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真的是我们猜测的那样?”沈榆没有应郝医生的话。
郝医生绝望地点了下头,他焦急地在踱着步:“这可不行,不行,全新的物种,这种丧尸我们不一定能够生擒回去,简直就是让我们去送死。”
李然出声:“来都来了。”
郝医生立刻炸了:“这可不是去旅游打卡啊,姐!什么叫来都来了,要用命去博啊!”
沈榆:“李然说的对,不过确实不可以莽撞。”
郝医生听了气结,他差点儿没晕过去,知道你们两位武力高强,可至少考虑现在这个软弱无助的他吧。
两人直接跳过了郝医生,跑到另外一边商量起了对策。
李然认为这种已经进化的、又尚且还保存着点人类理智的丧尸还有点人类的生存习性,它们肯定不会跟普通的丧尸扎堆,说不定现在还住在房子里。
沈榆点头认可李然的想法,决定休整一下,他们两人就外出搜寻。
郝医生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嘴。
在吃了一点干粮后,李然本在打着瞌睡,在听到了微弱的猫叫声后,李然抬起头,就看到了沈榆正抱着一只猫走过来。
那是一只瘦弱的橘猫,毛发脏兮兮的,眼角周围还有褐色分泌物,眼睛半睁半眯着的,它耳朵害怕地竖起,沈榆左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猫的背部顺毛安抚。
李然诧异道:“你从哪儿捡来的猫?”
沈榆看着猫,眼神软了些:“刚刚在三楼那听到了猫叫声,就过去看看,它自己跑过来蹭我,一点都不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