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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剧本熟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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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没见,心情变这么好。”翁红玉瞧着陆长惟身上从内而外透露出来的轻松劲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剧本,“银熊奖黑幕你了?”

陆长惟随手拎来椅子,坐下,从林恩乔手里接过保温杯,喝了口茶:“已经有了,不稀罕。”

翁红玉表情扭曲,心里酸得滴水,非常想掐死说出这句话的陆长惟:“网友说得没错,你确实不应该长嘴。你能活到今天,多亏了法治社会。”

陆长惟举起保温杯,做敬酒状:“感谢法治社会。”

翁红玉无语片刻,送上白眼。

嘴贱和厚颜无耻,总有一个能气到人。

而陆长惟两者兼修。

翁红玉不由得想起来微博上的一个账号——陆长惟怼人合集bot,里面收录了陆长惟从出道开始骂营销号、骂黑粉、骂私生等大大小小的战绩。

于是乎,好多网友说:“你可以不相信陆长惟的人品,但你不能不相信陆长惟的人设。”

没跟陆长惟接触前,翁红玉觉得这也太夸张了吧,跟陆长惟合作后,翁红玉很想实名投稿。

回过神,翁红玉闻到茶的香气:“喝的什么?”

陆长惟淡淡地说:“玫瑰花茶。”

翁红玉笑了笑:“这么喜欢玫瑰啊?”

陆长惟看着漂浮在茶汤中的玫瑰花瓣,白色的热气在杯口氤氲,却不能让人眼中的冷意减弱。嘴角勾起,陆长惟哂笑了声,沉声说:“不喜欢。”

翁红玉没接话,但也没相信一点。

陆长惟又喝了两口茶,放下保温杯。身体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椅子的大小在长手长腿的陆长惟的衬托下莫名变得局促起来。

陆长惟的腿上搭着剧本,却没有看一眼的意思。开拍前一个小时,陆长惟一般不会再看剧本。每一句台词他都记得滚瓜烂熟,不需要再看,他更喜欢在这个时间放空自己,然后慢慢沉浸到角色的状态。

这个过程很有意思,好像他暂时丢掉了自己的灵魂,腾空身体,让角色的灵魂住了进来。

“陆……老师,翁老师,早上好。”

一道紧张的声音在陆长惟面前响起。

陆长惟没理会。

翁红玉回答:“早上好。”

“我来的路上买了咖啡,拍戏可以提神。”陈泉瞥了眼陆长惟的表情,走上前,拿出咖啡放到翁红玉手边,然后又拿出一杯果茶放到陆长惟手边,“我听说陆老师胃不太好,所以买了常温的果茶。”

翁红玉的笑容微妙:“谢谢,也太贴心了。”

陈泉感到不好意思,下意识看向陆长惟。

咖啡的香味混着脂粉感的玫瑰香进入陆长惟的鼻腔,陆长惟皱了皱眉,这才掀起眼皮看了陈泉一眼。

陈泉的心头一跳,控制住心里的紧张,跟陆长惟对视:“陆…老师,我是您的粉丝,很喜欢您的戏,您的《藏春》一直是我最爱的电影。”

陆长惟不冷不热地“嗯”了声,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最顶端。冲锋衣上残留的清冷玫瑰香盖住了陈泉身上的香味,陆长惟的眉头这才稍微松开。

“我上周才进组,一直没机会和您说话。”陈泉略微激动地走到陆长惟身侧,半蹲下来,仰视着陆长惟,目光里满是敬慕,“接下来的对手戏,我会努力不拖您后腿。”

陆长惟的目光却越过了陈泉,看向了出现在文铮身边,正在和文铮讲话的另外一道清瘦的身影。

陈泉:“陆老师?”

陆长惟瞥了眼果茶:“谢谢,我不喝甜的,你拿回去吧。”

陈泉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立即露出个笑:“我要的三分糖。”

陆长惟抬眼看了陈泉两秒。

下三白的眼睛带着天然的凶狠凉薄,而陆长惟眼角尖锐,眼型狭长,这么面无表情盯着人,更具压迫感。

陈泉心里一阵发慌,强作镇定。

翁红玉在两人之间看了看,出声打圆场,不赞同地对陆长惟说:“小陈多体贴一人啊,买都买了,哪有让人拿回去的道理。”

陆长惟平静地移开目光,察觉到许知朔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于是对陈泉说:“放着吧。”

陈泉紧绷的神经松懈,后背出了汗:“好的。”

陆长惟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剧本,想到陈泉在刚才说是自己粉丝,还提到了他出道没多久拍的一部电影,于是在对方离开时,沉声提醒了句:“身为演员,有时间不如多琢磨演技。”

陈泉的脚步停顿片刻,走快了离开。

翁红玉在陈泉离开后,盯着陆长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叹息:“这张脸这么招人,还能母胎单身到今天,我算是看出原因了,你这是根本就不给人一点机会啊。”

“人人都要给机会,我这里是爱心慈善机构吗。”陆长惟站起来,瞥了眼翁红玉,轻描淡写地补充,“还有,谁说我母胎单身。”

翁红玉瞳孔地震:“我操?!”

陆长惟没理会已经震惊成表情包的翁红玉,步伐平稳地朝监视器走去。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陆长惟已经能听到监视器前的许知朔和文铮说话的声音。

文铮感慨:“感觉像是回到了咱们上大学的时候,你陪着我堪景,熬大夜,扛着器材到处跑。还记不记得我们去云岗村拍摄那次,住在三婶家,三婶家养的大鹅见人就扑棱着翅膀叨人,我们被追得满院子跑。”

“咬得很疼。”许知朔摸了摸被大鹅咬过好几次的小腿肚,目光却落在文铮的领口,眼神闪烁着纠结,搭在腿上的手蠢蠢欲动。

回忆中的画面依旧鲜艳清晰,文铮发出爽朗的笑声:“你跑太慢了。”

许知朔也微微笑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泉的形状。

陆长惟安静地望着许知朔的侧脸,看到他轻松的笑,有些恍惚。想起什么,陆长惟下意识往左侧看了眼,除了忙碌的工作人员没有别的,陆长惟扭回头,继续看眼前的许知朔。

许知朔的眼神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朝文铮伸出了手,帮他把领口略高的那一侧往下拽了拽,直到两侧的领口一般高。

许知朔满意地收回手,心底终于舒服了。

这个强迫症一样的行为让陆长惟从恍惚中猛地清醒过来,嗤笑了声。

声音引起两人的注意,许知朔快速地看了眼陆长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拨弄起腿上的剧本,身体肌肉随着陆长惟的走近而微微绷紧。

陆长惟瞧着许知朔的反应,莫名想起以前和他出国游玩时见到的田纳西羊。这种羊一旦受到惊吓或刺激就会四肢僵硬,软倒在地。

视线在许知朔身上上下一晃,陆长惟心里颇为嫌弃地“啧”了声,许知朔如果是只羊,绝对是羊群中毛发最不光滑,身材最干巴,模样最丑的那只。

“陆老师。”文铮从许知朔刚才的行为中回过神,压住哭笑不得的表情,跟陆长惟打招呼。

陆长惟点了下头回应,目光略过文铮已经对称的领口,看向许知朔,语气平铺直叙:“过来,该走戏了。”

“啊。”听到走戏,文铮立刻看向手表,“确实该开工了,聊得差点忘了时间。”无缝切换到工作状态,文铮开始通知各部门准备。

许知朔起来跟上陆长惟。

陆长惟听着身后间隔一米远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剧本熟悉了吗?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一直NG重来。”

许知朔点点头,反应过来陆长惟余光也没有给他一个,看不到他的动作,他开口说:“熟悉了,刚才文导也给我讲了戏。”

陆长惟语调怪异:“也对,毕竟聊得差点忘记时间。”

许知朔认真澄清自己没有忘记工作:“没有忘记开工的时间,讲过戏后我们才聊了点别的。我一直在看着时间,不会误工。”

“跟我无关。”陆长惟没表情,但走路的步伐慢了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由一前一后变成了步伐相同的并肩行走。

衣袖偶尔蹭到,细小的摩擦声响起又消失,在嘈杂的环境中这点声音无人能捕捉到。

许知朔轻声反驳:“电影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作品,和每个人都有关。”

陆长惟扭头看了他两秒,徐徐地收回视线。

等所有演员就位,走戏开始。

第34场戏是瑰夏和阿难这两个角色的人物弧光戏。张赫来到夜店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瑰夏,瑰夏受到爱人死亡的刺激,同时,她大约是预感到了自己将会落得和爱人一样的下场,于是,向张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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