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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小孩就爱吃点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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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门紧闭,一二楼的窗帘也被拉上。小院未经打扫,好养活的松树歪着脖子晒太阳,枝丫一层层,都覆盖茂密的翠绿针叶。

白色门牌写着“千石”黑字,紧跟着门铃,来人按了下去。

千石飞梅目送一辆车驶过,不再伪装客人按门铃,活动脚腕准备翻墙。

玄关门打开,千石伢子惊呼:“飞梅!回家来怎么不先打电话?”

千石飞梅默默放下撑着墙的手,“妈妈……额……”

好巧啊,怎么在家遇见您了……

“没关系,想必是有什么困难吧,能想着回家休整就好了。”

千石伢子领着人进了玄关,门上还留着稻草编的住连绳,12月29日挂的,那天飞梅刚回大阪。

虽是辟邪,也该在新年后第十五天摘下。千石飞梅去东京上学,千石夫妻俩也专注工作忙忘了。

千石飞梅舒服地泡了个澡,披着半干的头发来厨房喝水,又看了眼住连绳,想想还是先去取下。

辟不辟邪另说,承载人类意愿的物品容易吸纳诅咒,最好不要久留。

伢子今日休息,刚刚随意整理了家务,打算拿出冰箱的速食品对付两口。没承想女儿回来,商量好等千石川下班,一起去商业区吃晚饭。

能吃外卖绝不动手,这是千石家的家风……自从千石外婆去世后就有的。

她将飞梅洗净的衣物细心晾起,轻声叮咛:“怎么不吹干,小心感冒哦。”

“准备上护发油啦。”千石飞梅心虚,被发现精致护理是为了约会绝对引来八卦吧。

“头发长长了嘛。”伢子走过来,不同往常的过分喜悦,摸了摸女儿的胳膊,满意道:“肌肉也结实不少,看来是我过于忧虑了。”

“飞梅变成成熟可靠的大人了哦。”

“妈妈……警察有上门解释误会了吧……您这样我会有些困扰。”

久不见女儿还得知她可能死亡,即便后来误会澄清,伢子的欣喜也有点过头了。

“不过飞梅更困扰妈妈带着后怕的关心吧?我嘛,对已解决的忧虑从来不放在心上,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况且飞梅被老师夸是未来有大作为的人才,妈妈该高兴的呀。”

千石飞梅呼吸一下止住,僵硬询问:“老师,也上门了?”

被咒术界通缉的事委婉转变为被退学,千石飞梅最近想好这个理由,寻思等高层的人疲于监管,才回家来和爸妈解释,结果五条悟捷足先登了。

“要不然妈妈该找上你学校去了,当时真吓到我了。”伢子回忆着:“但老师说飞梅积极配合警察,还去案发地点协助破案了吧。妈妈都不知道小飞梅还这么厉害。”

“你爸说毕业随便找个轻松工作,有家里帮衬不用担心工资。我看啊,如果飞梅对刑侦感兴趣,先考个警察大学也不要紧的。”

“哪有这么厉害。”千石有些不好意思。

“夏油老师说得很认真,没有夸大的成分哦。”

千石从鼻腔里发出狐疑,大脑飞速运转,“夏油,老师?”

“难道是我记错了。”伢子双手捂嘴,“前天的事应该不会记错,我问问你爸爸,他也在的。”

“等等!”

有根线死死绷紧,千石飞梅按住伢子的手,瞳孔猛烈缩小,“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老师和家长间还能说啥,只有学生了嘛......还有飞梅的网球包,不知怎么在他手里。妈妈打开检查,只有树枝。”

“树枝?”

“树枝啊,如果帮你扔掉会生气吧,像小时候一样......飞梅呀有时候挺让人捉摸不透呢。”

伢子皱皱鼻子,习惯性试探口罩是否松开,意识到脸上空无一物,露出没心眼的单纯微笑。

“妈妈......”

湿润的发梢悄悄滑过她的脖颈,带来一丝寒意,千石飞梅呆立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家门,仿佛看见一脸和煦笑容的“夏油”老师,正提着网球包,彬彬有礼地站在玄关,向她微微鞠躬。

“今晚我不一起吃饭了。”

树枝带着诅咒是千石的,实际上,是她临时折断施加咒力展开领域用的,之后随手丢弃。看来审判那天诅咒师在场,也就解释了为何高层知晓她的行踪了。

假扮夏油杰,是提醒她对方曾经对父母做过的事,如若千石持续和他作对,千石父母也得加入纷端,无辜丧命。

事实果真如此吗?

千石穿上自己的衣服,柜子里的草莓熊静悄悄地坐着,小学四年级买来一直待在此地,仿佛衣柜就是它找到的家,悲伤的小提琴背景曲悄然落幕。

千石飞梅把树枝卡在它爪子里,像赋予了跨频道的魔法棒,或者是琴弓,总之不能再侥幸于蜗居一隅,认为灾难就此终结。

“这不是你的归宿,知道吗?不做点什么的话,你就不是人,知道吗?”

她点了点草莓熊的鼻子,喃喃自语。

树枝是关键,要以对方不是人为前提做考量。

不是人,便不用做人事。

2003年9月,东京儿童福利机构。

今年的梅雨季过长,冷空气活动频繁,夏天的气温比往常更低,对福利院的孩子来说不是好事。

真央四处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然而,院子里奔跑的小小身影很多,男孩女孩都穿中性的衣服,一时难以区分。

她看见一个瘦小男孩的腿间掉下什么东西,立马丢弃簸箕飞奔上前。

“别过来别过来,小心踩到粑粑。”她插过男孩的胳肢窝直直抱起,连忙嘱咐周围的孩子,责怪道:“你真是的,要提前和老师说想大便,又忘了?为什么记不住事?”

“有很恐怖的声音嘛。”孩子委屈嘟囔。

“还要狡辩,不许狡辩。”

孩子不说话了,真央把人带到卫生间,两条眉毛不由自主地高高挑起,“自己脱下来洗,然后去墙那边罚站,知道了吗?”

按照惯例让孩子复述三遍命令,真央才走出去打扫,在一群叽叽喳喳、张着嘴说话的孩子中间,真央感到一阵疲惫袭来,竟一时想不起自己要找谁了。

退休后来到儿童福利机构当志愿者,真央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没承想过于忙碌。这里的孩子们独立性很强,有着清晰的界限感,然而正是这种不可侵犯的边界,使得矛盾冲突更加激烈,因此她在打扫卫生时常常要维护秩序。

或许是压力过大有些神经质,她总觉得有双探究的眼睛盯着自己,在角落里不吭声。但是今天,那种异样消失了。

直到受天气影响有些感冒的孩子咳嗽,她叫人提前回寝室喝热水,想起那个叫小咲的女孩,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受不了极端天气的。

她的养父母今天就来接人了,自己忙得疏忽了此事,要是小咲精神萎靡地见人,福利院可不得被投诉。

喊过来几个大孩子,匆匆说了嘱咐,真央急忙寻找。

荒草丛生的后院,那小小的背影面对一堵坍塌的墙发呆。

“小咲,不可以去禁区,又忘了?快过来!”

女孩不为所动。她提着裤脚踩进湿软的草丛,凑近看清女孩的衣服被水浸湿,暗沉的红发上夹着几根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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