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明扫过还在争论的荀正和小维斯顿,又迅速移开。
作为正义的小伙伴,他们的等级还有待提升。
“你相信这个?”
“不信啊,因为邪恶势力是杀不死的。”
说完这句话,罗长明在心里默默补充道:更有可能在半路上就因为各种麻烦内部消耗掉了,关底boss都见不到。
“就像加灵堡阁下一样,办公室口风不严,我听说那边已经单方切断了对都林堡的联络,似乎是想自己解决V组织的残党。”
乌德单纯从一位前情报局人员的思维出发,为都林堡应对的滞后性感到无奈,他看着毫无表情变化的罗长明,再一次意识到人联意识体的城府和冷酷。
一点儿多余的动作和表情都不带施舍,罗长明点开了广播,修长的食指扭动着拨盘,调节着频率。
至于加灵堡方面的举动,他早就有了认识。
他会果断地背叛我。
罗长明漫不经心地下了结论,却又为当时的心软皱起了眉角。
阳光融化了意识体眼中的凛然,他施舍了自己的怜悯,放大了自己的亲切,略微招一招手,让感性者们前仆后继。
冰冷的太阳,不吝啬于施展或真或假的拉拢。
新任秘书同样也受此荼毒,不知不觉间就跳进了准备好的陷阱,不过乌德头脑清晰,是主动选择。
带着滋啦的杂音,播音员如实报道着一日的新闻——
“地联先生完成为期两周的访问,日前已抵达机场,预计在午后抵达,里狄卡侬宫发来正式的函件,就人地联关系的发展进行友好交流。”
“位于东部集团的A330和B777次飞机即将试运,预计吞吐量可达165.2万人次。”
“冉安案受理期间,油价出现反弹,现每桶72.45联币。”
“股市同样收到影响,呈现跌势,三大股指均小幅度提高。”
“特派记者回报,25日的商品交易所交货的黄金期货价格每盎司收于950.30……对其他货币比价持续下跌。”
石油、股票、黄金,抛去这些,谁会在乎一个企业的沉浮?
商业帝国陷落于自造的谎言,连带着剥开了满目狼藉的交易市场,不少人开始迟疑,是否要继续动用资金去冒险。
罗长明敲了敲播到一半就罢工的收音机,在自然光下有种淡然的美:“大概在三天后,我要看着大法官修改完新的法规。”
“我们现在就去法院?有压力才会有动力,这样会快一些。”
“你的意思的,盯着他们?那些都是积古的老人了,恐怕……也对,有志不在年高。”
“我去调车。”
“先等等,我还有一份礼物没给出去。”
……
“左边一辆塞班斯A,右边一辆单森拉克。你准备赔多少?”看着小维斯顿开车的姿势,罗长明摸索着下巴,稳稳地坐在后座上,副驾驶上的乌德冷着张脸,对于将主动权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纨绔非常有意见。
“什么?”
乌德替小维斯顿按呐叭:“左边5000万,右边700万,你想撞哪一个?”
小维斯顿经常是伸腿上车,迈腿下车,自己开要么是超跑要么是改装摩托,着实是专业不对口。
“价格这么精准的吗?”荀正坐在副驾驶后,小声嘀咕道,“我们现在卡的有点难受,车门都打不开,这样刺激司机是不是有点不好。”
乌德调整着后视镜,随时准备踩刹车:“熟能生巧,这段时间天天打配合拆车轱辘,别说是车型,就是二道贩子我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扯出了狰狞的笑容。
堂堂情报局上尉,兼职偷鸡摸狗,说出还挺掉价,但不能否认,利润颇丰。
“哦,看上去选择撞便宜的。”
水门宫地下车库,传来了尖锐的摩擦声,随后是刺耳的轮胎剧烈摩擦音,最后,是巨大的响声。
“这是咋了?打过来了?”
眼尖者看到了车牌:“不是,人联先生座驾翻了!救驾,快救驾!”
……
“谁开的车!议长和秘书长的车都一起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