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个躁郁症患者。”只是她以前没钱去看病,确诊了会被保险公司退保的。
客房床上,格蕾西平躺在上面,一脸平静地看着天花板,“我好想干掉你。”
旁边是来看望她的伊尔迷,格蕾西吃个糖就晕倒加下面血崩,吓了他们一跳。
“哦,那你要顺便看看精神状态吗?我觉得你没病,只是经期比较脆弱。”伊尔迷没说的是,他觉得她平时也挺脆弱的,脆弱的普通人。
房间里,温度很合适,有一点点冷但是躺在被子里刚刚好,格蕾西选择不理伊尔迷,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脸。
她,已经社死了。
伊尔迷扭头,看向几个挤在门口朝里看的弟弟,那门缝砰得合上了,门外的小猫咪们作鸟兽散。
伊尔迷又转回来对着格蕾西,老实说他也不会照顾人,只是打电话叫女仆过来处理事故现场,给不省人事的格蕾西催吐,换换衣服,还有卫生巾什么的。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伊尔迷俯视着她,“经血还有呕吐物没有异常,这几天你不用给糜稽上课,可以休息。”
格蕾西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猫猫眼,两边是四根手指夹着被子,她望着伊尔迷,“……”
老实说,格蕾西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很少有人对她来软的,还这么一板一眼,不过格蕾西很清楚对方就是馋她才这样。
但是谁会不喜欢被关心被迁就呢,185的她平时都没有男孩子愿意追她,虽然她长的也不差可是男的会直接被她的身高劝退,最后都变成兄弟了。
格蕾西不愿意认知到自己吃软不吃硬,她又拉上了被子盖住自己,伊尔迷下回要是还拉她一起吃糖,她估计也还会吃,大家都吃她为啥不吃。
然后又在伊尔迷说请她好好休息,他先走了的时候,格蕾西又拉下被子看他,“……”
伊尔迷停下脚步,转回来,弯腰,“你说什么?”
“别走…”
这回伊尔迷听见她的蚊子叫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略高兴道,“怎么了?你想喝水吗?”
果然妈妈说的很有用,追女孩子一种方法不行就换一种,格蕾西不收钱,她收糖,一颗糖就给她搞定了。
非常的便宜,但这对他来说也蛮费脑子的,伊尔迷不能理解为什么格蕾西会被一颗糖吸引,虽然里面加了毒药多少值点钱,但那也远远比不上他承诺给的一亿戒尼。
总而言之,一会他还要去跟妈妈汇报进度,妈妈的建议好使,他还要听。
格蕾西有些难以启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现在身体虚弱精神敏感的缘故,她没力气跟平时一样整活,甚至还想要伊尔迷陪她。
伊尔迷从来都是这样,好像情绪特别稳定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的,非常的…可靠,这个想法一出来格蕾西也觉得自己脑子该去进修了,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来,明明之前自己对他都避之不及。
伊尔迷终于忍不住,没有再严格遵守基裘告诉他的【少表达自己的意见,外面的人逻辑和我们家不一样】,伸手摸摸格蕾西的头,“很好,很乖,有女人味。”
这话一出格蕾西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得有一个人该死了,但是她心里又有点给伊尔迷找补,是不是伊尔迷就是这个哔样,其实他没有恶意。
他的白痴弟弟连偶像会拉屎都不能接受,逆天。
“伊尔迷…”格蕾西的细声细语换来了伊尔迷更多的注意力,在他全神凝视着她时,格蕾西也继续了这个柔柔的语气,“姨妈血让你兴奋吗?”
伊尔迷沉默了,他觉得可能不是外界人的关系导致他们沟通不了,是格蕾西自己的问题。
…
“…就是这样。”伊尔迷正坐在基裘侧前方,语调带着一种刻意的抑扬顿挫,难得的情绪让他看上去有点拟人化了。
基裘跪坐在榻榻米上,又恼又笑,“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告诉妈妈?让爸爸看笑话!”
席巴在旁边看报纸,“……”
他有两不管。
对已经长大了的自家孩子,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席巴不管。
对还没有长大的自家孩子,孩子有妈带,席巴不管。
主打一个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