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心想，这还不叫有鬼？

徐思扬越用力他越不肯撒手，两人僵持着，周身同学也都不敢上前，只几个女生小声劝道“别打了！”

徐思扬从原本的抓变着了掐，他一直留着长指甲，又硬又厚，大拇指指甲死死掐进许嘉清的皮肉，疼得许嘉清发出闷哼声。

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右手有点用不上力气了，手掌中心还有点疼，大约是松了松力气，徐思扬也忽然松开了右手，接着对许嘉清猛推一把，许嘉清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连退几步重重撞上教室后排的柜子上，还好冬天衣服穿得多，没有多疼。

但是看一眼手臂，都被掐出血印子来了，整一块红彤彤的。

徐思扬没再动作反而是转身去收拾一地的作业，此时也不知道哪个围观的同学嘀咕了一声：“要是心里没鬼看一眼又怎么了？”

乔淇义正言辞道：“徐思扬，你给大家看一眼吧。”

这句话多少带着点命令的口吻，就他和徐思扬的竞争关系，这样貌似公正的话语其实背后不知道揉杂了多少复杂的情绪，嫉妒，幸灾乐祸，愤怒等等等等。

“我凭什么......”班长就是班长，好几个同学见势接连应声,徐思扬后半句反驳声被淹没在了“就是啊，看一下又不会死！”，“你就是心里有鬼！”“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之中。

许嘉清上前一步对他一摊手，严肃道“你要是清白的，就证明你自己！”

话音刚落，一本作业本砸向了许嘉清的脸，只听“咚”一声，许嘉清觉得眼前一黑，书脊恰好撞在鼻梁眼睛上，他下意识单闭眼捂住了鼻梁，好痛！

比手上的伤还要痛，鼻腔一阵冰凉，鲜血淌出，沿着他手掌边缘流动，形成一条细密的红线，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小半张脸全是血污。

“卧槽！你怎么打人啊徐思扬？”

“嘉清，你没事吧？”

耳旁各种声音嗡嗡作响，许嘉清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拉住徐思扬，鲜血也染红徐思扬的衣袖，徐思扬看着灰白袖口上扎眼的鲜血顿时目露厌恶，他抓着许嘉清的手臂将其压在身下，两个人在地板上扭打起来。

不，应该说是许嘉清单方面被殴打，毫无打架经验的他一只手臂挡住脸颊，另一只手在徐思扬脸上瞎扒拉，扒掉了眼镜，摸了对方一脸血，实际HP-1。

男生们见状立马涌上来拉架的，也有看热闹助威呐喊的，整个教室乱成一锅粥。

最后是柏雪的大喊阻止了闹剧：“住手啊！老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