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师兄!尽说风凉话“一定得整个人进去吗?为什么只泡腿不行。”
不凡黑着脸道:“这温泉可是好东西,要不是你是那臭丫头的人,哼。”要不是没有第二种办法,他才不会带她来这儿“你腿上的毒来自南域,南域的毒向来一个人一种毒方,都不一样,没有毒方要想根治,只能每日拔毒、放血、药泉浸泡缺一不可。”
卫姈和褚珩都在心里思索,怎么会有南域的人?
不凡冷冷打断这不识好歹的二人“泡不泡随你。”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句“记住泡够一炷香。”
卫姈无法,师兄从来不说假话,这药泉,师父温养多年,要不是没第二种办法,定不会让外人来。
卫姈将大氅脱下,让褚珩放她下去,她一入水就探不到底,紧张的抓住褚珩不松手,褚珩也揽着她“别怕,我不松手。”
卫姈会凫水就是在这池子里学会的,她之所以紧张并不是因为水深,而是这水太清澈,若是站在池边看好歹有热气挡着些,看不太清楚池底,可她入水之后将池底看的很清楚,就是这种清楚更加显得难以触底。
她小时候就因为这,抵死不入池子,最后还是被师兄一脚踹下来的,师兄被师父狠狠罚了一痛,又被她按着凑了一顿,她消气。
卫姈尽量不看池底,她对上褚珩点漆般的眸子,慢慢放松下来,不好意思一直让他揽着自己,示意他松手,自己扒着池边试试。
卫姈锁骨骨折右手完全不能用力,只靠左手扒着,只露出一个头和半个肩膀在水面上,初初一会儿没问题,可过了一刻钟,卫姈被热气蒸的浑浑噩噩,左手松开,头差点没入水下,一只胳膊抓住她,拉了起来。
褚珩知道她撑不了一炷香,所以时刻注意着她。
可他不能一直拉着她,她的胳膊会受不了的,褚珩思索了一下,让卫姈自己先扒着池边坚持一下。
然后卫姈就看见褚珩开始拖靴子、衣服、最后只留了中衣,她吃惊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褚珩跳入水中,水花溅了卫姈一脸,然后卫姈便发觉自己不需要用力扒着池边了,褚珩一只胳膊拦过她的腰,承过她的分量,莫说是在水里还有浮力,就是在岸上褚珩一只胳膊也能将卫姈拦腰拎起。
卫姈虽然胳膊轻松了,可心里却紧张起来,她整个人紧贴着褚珩的臂膀,白衣湿透了贴着下方穹劲有力的胸膛,跟没穿也没什么两样了,水波面处樱红隐现,水下可见褚珩猿背蜂腰,腹部的线条隐约可见。
卫姈觉得这池子太热了,蒸的脸开始升温,她不敢往下再看,毕竟这池水清澈见底...
有一颗水珠从褚珩额间滚至下颌,在那里摇摇欲坠,最终落入池水,还有一颗从下巴滑落,经过喉结,来到锁骨,从胸膛坠落,卫姈的视线差点随着水珠一起下滑。
卫姈抓着褚珩后背的衣衫,指尖轻微的碰触、她视线所过之地都让褚珩紧绷起来,直到她视线想要跨入水面,褚珩忍无可忍,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卫姈下巴,让她回视于他。
褚珩眼里暗流涌动最终化作沉默,一言不发,卫姈被他看的耳朵开始发红,败下阵来,不看他。
终于熬到时间到了,二人不约而同在心底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气氛异常尴尬,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不凡看出二人的古怪气氛,了然一笑,随即又嫌弃起来。
不凡从来不做她二人的饭,都是褚珩想办法解决的,趁着褚珩去后厨的功夫,卫姈才开口问不凡,是墨和非白二人去哪了。
“你来之前一天就走了,去哪了谁知道呢。”不凡漫不经心道。
卫姈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在路上错开了:“那他岂不是伤没好就走了。”
不凡不耐烦道:“腿长在他二人身上我还能拦着不成,真是犟种的手下也是犟种!”
这犟种说的该不会...是她吧?!卫姈瞪了他一眼。
不凡讥讽道:“看什么看,差不离,你也是!”
“喂你还坐在这干什么?”不凡坐在卫姈房间里也不走。
“整个山谷都是我的,我愿意在哪就在哪!”
卫姈想了一下,明白了“你不是在等饭吃吧?”唇角压不住笑意。
不凡被她闷笑的声音激道:“没记错,你二人还没给诊费吧!”
卫姈一顿,随即道:“少主可是说过,神医还欠她不少银子呢,让我提醒您呢。”
不凡气道:“这臭丫头没有了消息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了也不来看我,只管派她的属下来,还是来求医的,她还好意思提,老子就是打算不还了,有本事让她来找我。”不凡越说越气。
卫姈掩住苦笑,她确实来不了了,可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