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少宾客都开始喊肚子疼,卫纪一看便怀疑是入口的东西,然后大家就开始上吐下泻起来,频频跑茅厕,把卫府弄的乌烟瘴气,卫纪也只能承受谁叫他们是在卫府出的事。
管家仆人们把城里就近的大夫全都找来,大雪天里,几个老头跑的汗流直下。
大夫把了脉,道:“应是食了寒邪之物,故而伤脾胃腹泻不止。”
由于肚子疼的大多是郎君,只有三个女娘,卫姈、姚四娘、和一个夫人。大夫从他们共同食用的东西找起,最后锁定了曲云春,这等烈酒就是郎君们也不是人人都喝的惯的,那些上了年龄的长辈就没几个人喝。
白家小郎君早闻曲云春之名,借着做客之名偷偷喝了两口,好吧是两盏,前一瞬还吹牛皮自己酒量好,后一瞬就被药性霍霍的来回翻滚。
想必姚四娘也是贪杯之故才倒霉至此,哎哎呦呦的拽着老大夫的袖子不撒手,非让他拿出立竿见影的药来。
卫姈为免穿帮也喝了一小口,对她这个体格来说,足以让她吐个几回但不至于倒下。
“呕——”卫姈吐的胆汁都出来了,大夫甚至观她面色就知道她体弱多病,生怕她撅过去,这卫府哪位他也开罪不起,连忙吩咐仆人煎药。
卫姈只觉得浑身冰凉扛不住,往后倒了下去。
褚珩揽住她,将她抱起。卫二夫人叫婢女为他们带路,到西院的客房休息。
不单是卫姈,中了药的客人都手脚发软,虽喝了药缓和了些,可仍是得卧床休息,卫二夫人招呼着众人在卫府休息下。
带路的婢女退下后,褚珩看着有些发抖的卫姈道:“人都走了,还不起来。”
卫姈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褚珩摸了摸卫姈的额头烧了起来,他蹙眉将轻啸叫了进去,重鸣在门外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
看褚珩神色冷峻,轻啸心里打着鼓。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下的什么药。”
轻啸解释道:“主子,这是卫娘子给的药,是芳棘草,我这,卫娘子是知道我下在曲云春里的。”偷偷看了一眼褚珩,被他摆手让他下去。
看来是她自己托大了,竟敢这么折腾自己。
卫姈也是没想到她就喝了半口,居然是在场中最严重的,卫二夫人听说她发起了热,派了好几个婢女轮流守着,擦汗喂药都被褚珩婉拒了。
到了后半夜,卫姈才清醒过来,她睁眼打量着环境头还有些昏沉,看了半天才发现这是卫府的西院。
褚珩支着头在桌子上睡着了,卫姈起身的动静扰醒了他,他起身过来抬手碰了碰卫姈的额头,还是有一点点烧。
卫姈感受着褚珩的手,冰肌玉骨莫非说的就是他,贴在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以至于撤走时,她还有些不舍。
卫姈摇了摇脑袋,自己一定是烧昏了,褚珩看她脸通红还以为是发热的缘故“要不要将大夫叫来。”
卫姈震惊:“大夫还在?”
“拜你所赐,卫府住下这么多病人,卫纪岂能睡的安稳,自然要大夫都在这里守着,只是我还没见过药人把自己药倒的,佩服佩服。”
卫姈还是习惯褚珩这幅样子“轻啸和重鸣呢?”
“卫娘子,我们都在外面守着呢。”重鸣嘴快道。
卫姈将二人叫了进来询问夜里东院的情况。
“男宾住下的有些多,东院都住满了,只有一个院子仍空着,据说是里面常年失修住不了人。”
轻啸说的还是随方中午说的那个院子,这么多宾客都没叫卫文轩将院子让出来?
“但是卫文轩把自己的院子让了出来,住到了客院去。”
他为什么要住到客院,谁能让他让出自己院子,卫姈决定先到东院看看再说,说不得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卫姈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褚珩,问道:“你,是不是应该住东院?”
随后卫姈办成仆人与重鸣、轻啸一起跟着褚珩正大光明的回了东院,巧的是他就住在卫文轩所在的客院——入林院旁边。
卫姈跟褚珩站在树后,观察着飞花院,守卫众多井然有序守着院子。
褚珩看卫姈不顾发热,定要亲自做,心里的疑问更大了,有谁能让她不顾一切?“你确定要今夜动手,还发着热
“嗖——”褚珩突然朝身后拐角走去,哪里藏了个人,两人打了起来,过了两招后,卫姈才看出那是随方,怕惊动守卫,她小声喊道:“别打了,自己人。”
褚珩先收的手,随方警惕的看着他,来回打量最后放下手。
卫姈问他:“你在这做什么?盯梢吗?”
“等你。”
卫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