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对能站在秦薄苏的身边和她比肩,这点坚信,只是时间的问题。
——秦宅密不透风的鸦雀无声,本该是欢喜热闹的景象却显得尤为空寂,就连家中的佣人跟管家全都给放了假。
书房飘着白色的窗棂加之装饰,秦薄苏回到这寂静的夜间,对上一张犹如鬼魅的人脸,近乎于妖的潋滟红唇却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
她的声音却像是爆发前的征兆,平荡下却暗潮涌动着不平静的潮流:“去哪了?”秦朝意
秦薄苏的衣服上还带着微散去的雪花晶莹,却在进入秦家的那刻敛起了笑意,甚至变得身形都慢了分:“公司有点事耽搁了。”
秦朝意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你怎么可以对一位母亲撒谎呢,薄苏。”
秦薄苏的眸色间却显得空然,女人弯下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体本能的带着心底深处的畏惧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声音在耳侧,冰凉的宛如毒蛇吐着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允许你偶尔会忤逆我,但我不允许你违背我。别忘了你是我看着养大的孩子,流着我的血液。”
秦薄苏的血液变得凝固些像是低声的示弱:“母亲。”
秦朝意看着这个,一手由她铸就并且养大的孩子脸色稍缓,拉开了些许距离。
她的音色辩不出情感,声音却悠闲像是掌控着一切:“先进去,看看你父亲。”
秦薄苏的那根危线绷的很紧,她的头皮甚至感觉发麻:“是。”
那是间书房,她的手掌心微微打着颤按在门把上迫使自己不留出任何的端倪,却又像是个吞巨兽的反噬胃里翻腾的叫人不安。
身后的视线几乎能灼到她的背部。书房那里她平时几乎从不曾踏入进去的,秦朝意也不会让她进去。
除了每年的今天,这一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尽管不曾踏足,每一次进来秦薄苏都觉得内心是无比的煎熬,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足以叫人觉得疯魔。
一点都不可以透露,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让她觉得重要的人,也不能透露。
这片方寸之地却让她觉得窒息的厉害,像是喘不过来气,秦薄苏的呼吸变得急促遏住喉咙般。
手指间被掐的发白,沉在无可自拔的深渊内,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想那痛苦不堪的回忆,要忘记,一定要忘记,必须忘记。
秦朝意也不进去,脸上有一瞬阴云麻木又像是错觉,却还能仰着点起一根香烟在唇边看着很是妖异。
秦薄苏出来就看到这幕,刚才的沉色在女人的脸上像是错觉,秦朝意只是稍稍抬眼,并没问秦薄苏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
秦宅已然间灯火通明,只是偌大的家中却只有她们两位。
都与黑夜融为一体般,空然的没有那些乏味或是平淡的对话,像是与往常无差别,秦朝意已然换下了原先的黑色,穿着一身绒色红裙露背的冷艳。
看向秦薄苏时,她的手中翻着些资料:“过段时间跟龙升娱乐的那位先见个面,跟其他比起,他的商业价值较高,可以接触。”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她说出来并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觉得秦薄苏不会答应。
秦薄苏想起前世也是这样的安排,但只是吃个饭第二天就报道出来要联姻的消息,这自然是秦朝意跟龙升娱乐一起授意放出去的。
至于目的,她能看得懂心里也明白,这是秦朝意想要削弱她的一种手段。
想叫人成长,又担心飞的太高,羽翼未丰满时的控制是最好的,一如从前,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因为她明白秦朝意的目的所以当初没有拒绝。
却导致了她跟郜半雪之间的线,彻底断掉。
她想到了郜半雪,还有郜半雪的家,似乎,都没有秦朝意这样的例子。
她曾经以为,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秦朝意,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