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眼看着雄虫就要睡过去,戾赶紧问: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们聊了许多有关地球的事,唯独对独属于雄虫的以往只字不提。
“一样的。”
汹涌的睡意迅速侵蚀雄虫大脑,他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什么一样。”
戾轻轻追问,过去好一会儿,雄虫没有回答。
他侧过头,看见易钊也朝着自己的方向偏着脑袋,露出小半张脸,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睡得很熟了。
静静看了一会儿,雌虫企图再看一眼对方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却被雄虫的脑袋挡住了视线。
只能正过头,回想起刚才看见的内容。
想起易钊手机里各种各样的图片。
想起对方第一次出现的地点。
想起那句‘是想有个家了。’
雄虫的笔记做得很好,好的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记录。
一样?
戾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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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近来,易钊发现,厨房是整个底楼阳光最先透进来的地方。
亮澄澄阳光落在菜板上,照的刀刃铮亮,底下食材上残留的水珠晶莹剔透的反着光。
雄虫心情姣好,切着菜呢就开始晃胳膊晃腿摇屁股。
戾坐在沙发上看终端,不时抬头看一眼安安静静自娱自乐的雄虫。
叮叮叮—!
安逸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破。
厨房里的雄虫侧过身。
两虫对视...
半秒后雄虫放下菜刀,快步走向客厅,一边脱下身上的围裙递给雌虫。
戾接过来,两下套上,笔直走向门口。
大门打开。
“打扰上将。”
门外的雌虫说完便弯下腰,双手递上一张精美的卡片。
戾单手接过。
雌虫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一个字也没留。
不到一分钟,戾坐回沙发。
视角缘故,易钊只能看见戾的背影,见对方这么快回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小东西边走边看,好奇问道:
“什么虫。”
说着还看向雌虫手里的卡片。
戾把卡片递给易钊,神色如常解释:
“宴会邀请。”
卡片以纯白色为低,一面是占据卡面近三分之二面积的不知名粉金色花团,一面则几道简单的烫金字,写明宴会的时间和地点。
“道索家族...”
卡片上的地址易钊十分的熟悉,他抬起头,“拉尔的雄父举办的?”
“嗯。”
明媚的心情有些焉了下去,但想起这是一个绝佳的打听消息的机会,稍稍提起了精神。
宴会的时间是两天后,比起之前迪卡的半个月,可以说是十分的着急。
他摩挲着卡片上突出的日期,猜测对方这样安排的原因。
两天...
确实是一个太仓促的时间,好像是要特地赶上什么似的。
要赶什么呢?这几天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呢?
道索家族...
拉尔·道索是易钊和这个家族唯一的联系之处,为什么要邀请自己。
一只B级雄虫,一只停职上将,有什么邀请的必要?
针对吗?
忽然,雄虫想起,三天后就是他们每周的例行会议。
手指头细微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雌虫,说。
“宴会是在会议的前一天举行的。”
“嗯,这天我的状态最不好。”
雌虫回答,显然。两虫想到同一个地方。
“他们想做什么?”
雄虫忍不住皱起眉,不愉快的记忆被唤起,美好的心情被骤然打碎。
“不知道,先吃饭。”
雄虫好像没听见,依旧拧着眉毛。
“吃完饭再说。”
“......”
“我饿了。”
脸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到,有些痒,易钊回过神,发现雌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手里抓着随意团起来的围裙,围裙被举起,系带正戳着他的脸。
易钊:“......”
“呵—”
雌虫木着脸陈述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强行开导的样子有些好笑,雄虫正烦着,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心头隐隐窜起的小火苗被三个字轻松浇灭。
拿过围裙娴熟的穿上,易钊扎进了厨房。
厨房依旧明亮洁净,雄虫却提不起了一开始的兴致。
他讨厌雄虫的聚会,光想着切菜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意识到情绪波动有些异常,易钊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好了一些,侧过头看客厅的戾。
看见对方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正经,面前是不断变化的光屏。
最后吐出一口气,他也专心做起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