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了解,这功法且不说对修为提升怎么样。
就光这快速改变体格这件事就够修炼的人受的了。
快速改变体格,肌肉迅速膨胀收缩。
正常修士都难以承受突然的变化带来的肌肉撕裂的痛苦。
说到底这唯一的好处就是体格变大,威慑人倒是很好用。
因此这功法都没几个人炼,好多藏经阁收录的这功法都落灰了。
但也仅限于惊讶这么一下。
一个女修练这个,甚至有点可怜的意味在里面。
果然身形变大之后,说出的话看起来也变得更加有分量。
这刚说完,前方的修士就立刻给她让了位子。
就这样,料峭慢慢顺利“挤”到前方。
但是挤进中心位置时才发现,其实中心的人根本不多。
准确的来说少的可怜。
料峭一眼扫去,
拢共也就站了七八个人。
其余地方完全够剩下的炼器师站下。
她不明白其中缘由,歪过头问了一旁的修士:“怎么回事,没结界怎么不往前走?”
这距离前方还有个五米左右的距离,完全可以一起走。
这修士也是一脸苦恼:“上前的都是那些炼器门派的宝贝疙瘩,要不就是稍微有点背景的人,他们专门请人护着呢,深怕我们这些人对他们不利。”
一旁的人也连声附和:“是这样,你看到前面那个天蓝色服饰的人了吗,那是某门派司长老的关门弟子,宝贝地紧。他左边那个是北边那边门派的徒孙,也宝贝,再往那边是这几年天赋很好的炼器天才……”
“往年也这样吗?”
“往年也这样啊,反正他们这些天才很快就结束了,我们等着挤一挤冲一冲就好了。”
料峭算是明白了,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但无妨,她这次来,师祖说了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出事了师祖会摆平。
于是她微微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也先进了。”
她脸上笑意吟吟,丝毫不见害怕,也是,这么大块头,看起来就颇有安全感。
料峭不带怕的,直接迈着步子往前走。
一旁的修士有些诧异。
刚踏进那五米的地方。
几道杀意瞬间传来。
一道声音伴随其中一道杀意一起传来:“这位道友,不要坏了规矩!”
料峭开口:“请问有什么规矩呢,我看炼器大赛并无类似的规矩。”语气懵懂,温柔。
与这壮硕的外表相差甚大。
于此同时周深灵气运转,完全抵挡周围传来的威压。
料峭内心庆幸,还好这个大赛的修为限制是金丹。
否则到了元婴,这几人还真不好对付。
“几位是要我的命吗?”料峭依旧笑意吟吟,对着一旁发难的修士问道。
“你若再往前走,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料峭见这些所谓的“保镖”态度依旧坚决,甚至已经掏出身后的长剑,她也就不客气了。
立刻从储物袋中符箓就朝着其中一人甩去。
“诛邪退散!”
“去!”
对面不甘示弱:“雕虫小技,区区符箓!”背后的刀剑飞出,冲着符箓就是一击飞斩。
料峭也没指望一张符箓就能恰好击败对手。
但是,许多符箓可就不一定了。
料峭再一次起手。
“驱邪!”
“去!”
这次袖口中飞出的是成堆的符箓,如花般在空中乱飞。
对面的包围过来的几人毫不畏惧,仅仅是超多的驱邪符箓而已。
尽管这些符箓像大雪一般糊眼。
手中的长剑不断挥舞出刀锋劈砍飞来的符箓。
那边的女子好似不知疲惫且有超多符箓一般,不曾停止飞出符箓。
“游戏结束了。”
随着轻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脖子后突然一阵剧痛,紧接着好似做梦一般缓缓倒下。
其余的几人皆是如此。
倒下前都在想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金丹巅峰会输给区区的金丹中期。
料峭自然知道人多打起来会有点困难,于是选择“纸海战术”
也就是疯狂甩出符箓,让对面以为自己只是个没什么战力,只能靠符箓才能打架的普通修士,等对面放松警惕,自己掩盖气息,用闷棍一下子敲下,随后如法炮制,一举拿下所有人。
料峭对于自己这个精密的计划很满意。
给最后一个修士贴上自己辛苦画的如意符之后,转头对着刚才不敢动的人开口:“大家进来吧。”
料峭以为的自己——辛苦打败“反派”,最终和恰好碰到的道友一起愉快参赛。
而圈外的修士看到的——那个女修,很豪气地甩出一大叠符纸后,轻轻松松用不知名的棒子打败那四五个“保镖”,最后击败后,再贴上一张符箓放倒对面。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羞辱。
而那张符箓就是耻辱的象征。
尽管如此,修士们对于料峭还是感激的。
有人打破这局面,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