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少校,我们和其他人汇合以后再进去吧。”
队伍中有人向他提出建议。
“抱歉,是我鲁莽了。那我们在这等,小胡你和其他队伍联系”,迟彧一脸歉意,对那位姓胡的小哨兵表示了感谢,顺带夸他想得周全。
等到所有人聚集以后,他们商量留下五人在海鲜馆外接应,剩下的都进到餐馆里。
迟彧打了头阵。
门没关,两边摆了迎宾的人形立牌,立牌上的两张人脸笑得谄媚。馆内陈设如常,和其他普通的海鲜餐馆没什么两样,甚至海鲜池和鱼缸还通着电,氧气咕噜噜往上冒。
店里没有开灯,视线内一切都很昏暗,他们在用餐处搜寻了几遍,一无所获。
“它们端着东西,会不会在后厨?”
萧长云想到白瓷碗里的血水,那些东西似乎是生的,需要加工做熟。
迟彧拍拍她的肩,将她环在怀里,护着她往后厨走。
干净,整洁,厨房所有东西都一展如新,似乎还未使用过,连油污都没有。
“少校,这里有个洞!”
胡阳曜打开了一口大铁锅,铁锅被固定在灶台上,中间有一个切口整齐圆滑的洞,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入。
靠近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凑近听,只有洞穴特有的风声。迟彧扔了一把小刀进去,却迟迟没有回音。
谁都看得出这个洞绝对有问题,而且危险重重。
“长云,你在这和小胡他们五个人等着,我和其他人下去......”
迟彧双手扶着萧长云的肩,语重心长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大有一种英勇赴死的悲壮。他看了看手表,将表摘了下来递到她的手里,“如果三小时后我们还没出来,你就和小胡他们撤离这里。”
表上显示下午两点五十六分,按照标准用餐时间,那对诡异的队伍可能在六点再次回来。
“少校,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胡阳曜朝着迟彧敬了个军礼,拍着胸脯保证他能够照顾好萧长云。萧长云是个倔性子,迟彧了解她。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块下去。我不会拖后腿的。”
她将那块银色手表放到胡阳曜的手里,拽着迟彧的衣角不放。那块手表是萧长云送给他的十八岁礼物,他戴了很多年。
“啧。”
“麻烦。”
队伍里有人小声嘟囔,他们都是惯常生活在危险之中的人,对这种情情爱爱的拉扯感到十分不耐,而且多耽搁一秒,他们也多一分危险。
迟彧和萧长云显然是听到了那两声嘟囔。迟彧抿着嘴,面色纠结,萧长云趁机添了一把火,“你给我的东西我带着呢,我可以保护自己。”
“好,那你跟在我身后。小胡,你们五个守在这,六点我们没出来,你们就撤离。”
“是!”
萧长云以为这是一场爱的冒险,她和丈夫最终会走到终点,顺利凯旋。其实不过水中月镜中花,也许其中的情爱有几分真心,但迟彧的野心也是真的。
————
“褚蓁!拿着!”
极限逃命的褚蓁终于跑到了一楼,丝滑地和落地一楼的卡内德拉斯来了个完美碰面。她和它面面相觑了一秒,褚蓁不傻,撒腿就跑。没想到先前跑走的许斯然来了个回马枪,扔了把复合弓给她。
“没箭啊!”
汗水糊进她的眼睛,她拿着把弓扑到地上借势打了个滚,刚刚待着的地方瞬间变成一团焦黑。
旁边的花草被巨大的嘶吼震得簌簌作响,褚蓁回头一看卡内德拉斯踉跄着后退几步,它的左脚上深插着一根箭。
趁这个间隙,许斯然连忙跑过来将褚蓁扶起身,将几支箭从箭筒中扯出来给她,“会吗?”
褚蓁摸了把箭头,三棱的头,够尖利。
她立刻端正身体,向前微倾,搭箭、推弓、勾弦,动作一气呵成。许斯然听见“咻”地一声,那支箭瞬间直挺挺地插进了卡内德拉斯的左眼里,热血喷薄而出。
“走。”
许斯然的惊叹声还卡在嗓子里没发出来,就被褚蓁拉着手狂奔。
“纪筱呢?”
“左边!在健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