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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进东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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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存在的雾气。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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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全军覆没。莫青衣尸骨无存,其余人被斩下头颅悬挂桐城城墙上示众。太子遭这群“叛贼”掳走,不知所踪,天下皆惊。

宁苏三人决定启程去中沧城。大周都城已被东方家占据,有三十万护卫军驻守都城。前不久半数护卫军去了东极国边境,东方郁意欲与东极国谈和换回其长子。目前大周境内有兵力的有三家,一是与东极国接壤的鹭洲,属白家管辖。二是最北端漠河以下的广阔草原西幽地界,属百里家管辖。三是西南与邻国接壤的青州,属段家管辖。

有四家祖上都是同高祖打仗立下赫赫战功,从而高祖在位时便封了四家异性王爵,世袭罔替。百里、白、段三家都在其列,且这三家都是在大周边境之地驻守国土,于是高祖赐予三家部分兵权。不过大周最强大的军队仍然是驻守在京都的护卫军,且西幽百里家与杨家有姻亲,所以高祖在世时,掌握着西幽军队和护卫军的杨家并不惧怕把兵权分出去。

先帝即位前期便有所动荡。发展到后来,东方家联合百里家夺取了护卫军,架空了先帝,而白、段两家不敢有所动作。直到先帝驾崩前,先帝留给杨浩然的便只有两百名暗卫了。

第四家异性王爵是离家。离家没有兵权,只有爵位。离家出了三位将军,离浩自高祖在位时便跟着高祖东征西战。后来其女儿、女婿战死沙场,离浩无心于朝政,便带着孙女往西南走,最终依着沧江建了座中沧城。离浩不问政事,更乐于结交江湖人士,离家广开门庭收徒。在离浩的带动下,中沧城四周各江湖门派林立。

其他三家皆有异心,只有去中沧城才是上策。

宁苏没想到程缘缘还会易容术。她的随身包袱里带着人皮面具,再给杨浩然换身朴素的打扮便没人认出来了。她和程缘缘没露过面不担心被人盘问。三人衣着简朴,买了辆牛车扮作送庄稼的农户往中沧城的方向赶去。武器藏在庄稼底下遮得严严实实,包袱里只带了些衣物,路上遇上盘问只要不慌乱、能自圆其说,守卫也就放过去了。

赶着牛车走了快十天才到东沧城外的渡口。站在渡口望去,河面宽有数里,河对岸是绵延起伏的山峰。正是金秋,山峰上浓厚不一的金色光景,倒影在水面上如跳动的火光。起伏的山脉中间有一个小缺口,约有十米宽。那是唯一能够从桐城进入中沧的洞口。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中沧成为易守难攻之地。

要去中沧城得先穿过东沧,东沧、西沧、南沧、沧州三城皆是离家的管辖地界。而东沧是中沧城天然的第一道屏障。下了渡口,三人又赶着车走了半日,终于到了东沧城外。

进城后三人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脚,一打听价格吓了一跳。这东沧城的物价要比桐城的高上一倍不止!

程缘缘跟客栈掌柜讨价还价了半天,可掌柜的也不松口,叫苦连天道:“客官,我是真想做你的生意。可这实在是做不了啊。你四处打听打听,哪家客栈不是这个价格?我这儿真不算贵了。”

程缘缘掂量着手里的荷包,宁苏的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治内伤的隔两天就得喝一副,药钱不便宜但也不能是省。天气越来越冷,好在每人都带了身厚衣服防寒。从桐城到这儿的一路上,吃住都不算好,杨浩然也没说过什么。宁苏和程缘缘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在野外生堆火往地上一躺也能睡。

程缘缘本想要不算了,在吃住上再节省节省也不是不行。可一转头看见杨浩然瘦削的脸,心里又开始犯难。

宁苏看出程缘缘为难,不过她摸遍了全身也就头上那根碧玉簪子值些钱。她从神医谷带出来的盘缠到桐城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暗卫倒也留了银子给杨浩然生活用,但三人的花销大,况且也不得不为以后考虑。宁苏知道的药钱占了花销的大头,于是便把簪子抵押给掌柜。

碧玉簪子是她及笄时师兄白寂送的贺礼,师兄嘱咐她要时时带在身上。她对这些金银首饰没什么兴趣,不过看簪子的做工和成色应该值不少钱。宁苏想把簪子暂时抵押给掌柜的,等日后再赎回来,被程缘缘拦了下来。

程缘缘:“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以后你想赎回来还得来回跑。留着等以后我们山穷水尽再说吧。现在我们还是能住得起的。掌柜的,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再给我们上一桌好酒好菜。”

“好嘞!几位客官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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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刚从药铺抓完药,一出来远远就看见程缘缘站在赌场门口。她旁边跟着一个年轻人,两人似乎在起争执。

程缘缘仰着头再细细将眼前人打量了一番。这人长得端正,玉冠粉面,斯斯文文的,有几分书生气,腰间挎着一把长剑。不过她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有见过这个人。要不是看这人长得好看,她早一脚踹过去了。

程缘缘见旁人围观,摆手道:“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应该找错人了。”

说罢程缘缘转身就走,那人急得想要伸手去拉她但又觉得不妥,索性快步拦在她前面。那人又行个礼,说道:“对不起,姑娘,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缠着你。只是有些事我既然做了就应该承担责任。敢做敢担才是君子所为。我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程缘缘被这人惹恼了,一脚踹在那人膝盖上。那人吃痛闷着不出声,程缘缘见状把人拉到赌场后面的巷子里,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行了。说吧,你想对我负什么责?”

那人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耳根已经红得发烫,喉结上下翻动,眼神坚定又充满希翼,“我想娶姑娘为妻。”

程缘缘顿时傻眼。又听那人唠唠叨叨说了一通,程缘缘才理清状况。眼前这个人叫“陈怀义”,是东沧城怀竹峰的弟子。依他所说,两年前他与程缘缘二人在聚德酒楼里度过了一晚。当时他喝醉了,但女子的样貌却记得很清楚,绝不可能认错的。听他这么一说,程缘缘倒是记起来一点。

两年前程缘缘确实为了赏金去聚德酒楼雅间里杀人。不过最后行动失败了,她躲进了别的雅间里才躲过仇家搜捕。那时房间里确实有一个男子,不过样貌她已经记不清了。她记得当时自己是把人打晕后,等到第二天才走的。

“你连当时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都不确定,第二次见面就嚷嚷着要娶我。你不觉得你太过轻浮了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第一次见你那晚不是去消遣的,是去下毒杀人的。你走吧,要是你还敢缠着我,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弟子。我动起手来可是毫不留情的。”

陈怀义呆呆站了许久。一个大高个子耷拉着脑袋闷声说道:“姑娘教训的是。刚才是我唐突了,抱歉。”

陈怀义走后,程缘缘高声喊道:“出来吧!”

宁苏从屋顶上跳下来。

程缘缘问道:“你跟踪我,是信不过我?”

宁苏回道:“自然是信的,不过也不能全信。你信我几分,我就信你几分。很公平。”

程缘缘笑道:“也算是公平,也不算是公平。你的底细我的东家早就告诉我了,不过你也不用急着查我。我东家派我来主要是替你治病,帮助那位太子殿下倒是其次。我跟着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往后你大可以放心睡觉,不用夜夜熬着防备我。我要真动手,就是在食物里下毒你们都吃不出来。”

宁苏又说道:“至少告诉我,你的东家是谁。”

“鹭洲白家,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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