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宋初揺像是猫叫,挠得俞知心痒。
俞知趁着烟气未散,吻了上去。尼古丁的迷醉,都不及眼前这个男的带来的诱惑大。
他真的越来越性感了,宋初揺被吻得有些不稳,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胳膊,比较结实,露出来的白皙透着健康的亮色。
那些年里,俞知爱她,卑微到尘埃里。他吻得越来越狠,心里却冷冷的,宋初揺,呵,好这口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宋初揺被吻得泄了气,迷迷瞪瞪问了他这句话。
“像疯狗。”宋初揺一字一句,吐出这两个字,眼睛里清明得很。
“那你就是我这条疯狗最爱啃的骨头!”俞知低着头笑了起来,肩膀笑得抖动得厉害。
“你爱我?”宋初揺好像听到了笑话,眼睛微微眯起来。
“爱?哈哈哈哈,宋初揺,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你不过是贱骨头而已。”俞知目色变得幽暗,带着阴冷锐利。
“今晚还不是上赶着……卖。”俞知说完,不耐烦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纽扣被撕扯得断了线。
宋初揺觉着自己就如同那断线,终于被狠狠牵拉,心脏骤痛。
他眼底的寒光逼人,宋初揺脸上却升起淡淡的自嘲。
“你真的是疯子!”宋初揺捡起刚刚那个烟头,凑近俞知,抱住他的腰,她感觉到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她摸了一会儿,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半截烟头。
她学着电视里的人,两只手指夹住烟,放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的缭绕下,她浅笑。
“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宋初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哑了,却给人那种“向死而生”的感觉。
海边城市的风似乎略微有点咸湿,多年以后,俞知问宋初揺她最喜欢的城市是哪里,她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岚城”。
宋初揺第二天就坐了动车回到了家乡。
回到家,她迅速跑进了卫生间。
准确来说这个“家”,是她和表姐薛西合租的一个单身公寓。
“这两天窜得厉害。”宋初揺走出卫生间,奋力对表姐薛西甩甩卫生纸。
“为什么?”薛西看着手机里的恐怖片,漫不经心回她。
“想男人想的,宫寒!”宋初揺“痛苦”地捂住肚子,看起来滑稽得很。
“卧槽,宋初揺,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露骨?”薛西觉得手里的恐怖片不香了,她现在觉得宋初揺最恐怖。
宋初揺扒着薛西的肩膀,“薛西,你说男人到底是个什么鬼?”
薛西做无奈状,“呵呵,我也没谈过,你问我?你问我!”
“宋初揺,你皮痒了是不是,专捅我心窝!”薛西炸毛了。
“唉,不对啊,宋初揺,看你这个春心荡漾的样子,咋了,开房了?”薛西用指头狠狠戳着宋初揺的屁股。
“老没正经。”宋初揺正好手洗完没干,回身抹她一脸水。
虽然荤话随口就来,但是薛西连男的的手都没牵过。
“是谁,从实招来!”薛西随手拿了一个手机支架,作势要“狙击”宋初揺。
“嗯,俞……知。”宋初揺抿唇,温吞开口。
“哦,俞知。”薛西刚陷入恐怖片的焦灼里,嘴里跟着说了话。
随着几秒的沉默,薛西发出爆鸣。
“俞知!”薛西翻翻白眼,扁扁嘴。
“宋初揺,你好样的!”薛西忍不住竖大拇哥。
宋初揺知道薛西想说什么。
她知道,她这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
俞知,是多少女生的梦啊,可是这个梦她以前不敢做。现在呢,她又以何种方式入眠?
好多年了呀,俞知。七年了,不腻吗?
薛西在捣鼓着筋膜枪,一边又看着视频里的人用筋膜刀刮腿。
“叫魂呢!”宋初揺听着那“荡漾”着的叫声,还是忍不住开口。
薛西踹了她一脚,“你懂什么啊!我这个筋膜枪用着都没感觉了。”
“所以你也要□□?”宋初揺捏捏肩,打了个哈欠。
“我说你啊,宋初揺,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啊,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薛西摇摇手里的筋膜枪,精准地抵在了宋初揺的腿上。
“啊!”宋初揺接受不了这种力度,更受不了别人碰自己。
从小到大,作为北方人,几乎没有让阿姨帮自己搓过背,现在这样简直是“极刑”!
“唉,说别人□□,你听听,你这声音把我骨头都叫酥了。”薛西顺手把另一条腿也做了。
做完按摩,宋初揺鼻涕眼泪混在一起,魂都没回过来。
“令人发指啊,宋初揺!你至于吗,不就失恋了吗?”薛西跟她们的好友,被称作“二娘”的女生视频,还不忘逗弄宋初揺。
薛西怼着宋初揺视频,宋初揺追着薛西,嚷嚷着要“报仇”。
或许,有时候,朋友不必太多,三两好友就行,像这样漫浪一生,像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