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今日来寻我们夫人所为何事?是不是营将在军中出了什么事?”
萧良开口:“黎营将在军中尽忠职守,自然是无事,只是怕身边出了什么狡诈奸邪之人,带累了他。”
那侍女闻言脸色骤变。
“你这人,胡说什么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此胡言乱语究竟意欲何为,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军中的人?”
一面将手中的茶泼了,一面让家丁将二人赶出去。
一旁的伙计闻言早站了出来,作势要将两人往外赶,见二人不动,甚至拿出了放在墙角的扫帚,向二人打来。
“有话好好说,唉,先别动手。”
商桑还欲言,那伙计怎会理会,灰扑扑的扫帚就要向她身上打来,她避之不及。却听闻一声轻呵,黎文蔚匆匆赶来。
“住手。”
“营将有所不知,这两人来路不明,言语无状,只将他们打出去已经算客气了,适才... ...”
伙计住了手,将手中扫帚放下。还欲讲上几句却被黎文蔚呵止。
黎文蔚头上出了些冷汗,他不认得商桑,却认得萧良。一面连连拱手,一面让那侍女和伙计自去领罚。
“萧小将军今日光临鄙府,某将实在是不知,有失远迎,家中仆人言行无礼,顶撞,冒犯了二位,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萧良微微颔首,一旁的女子倒是开了口。
“二位也是忠心护主,罚便不必了,只是为何黎营将今日不应在木拉山吗?为何会在此刻回来。”
“木拉山此刻戒备森严,此刻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请二位放心,对了,不知姑娘是?”黎文蔚看向商桑。
一旁的萧良皱起了眉头:
“回答她。”
黎文蔚连连解释了自己回府的原因原是夫人娘舅添了个男孩,前去祝贺的黎夫人却忘了带给那孩子备的金锁,所以他特地赶了回来,给夫人送去。
倒是商桑好脾气的解释:“家父商南北”
萧良瞥她一眼。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有话快问。”
商桑笑道。
“如此听来,黎营将与夫人两人感情真是极好的。”
身上甲胄尚未卸下的人脸上露出一抹柔情,黎文蔚低头笑了笑。
“她的确是个温柔的人。”
... ...
萧良和商桑回到营中,离营帐还有一段路,已经不能再乘坐马车,两人并肩而行。
“不是要探清那黎夫人身份。”
商桑没有否认。
“今日那黎文蔚就在府中,你为何不当面说清楚,若是他知道自己夫人身份有疑,自然会配合我们,将事情弄个清楚。”
今日黎文蔚回到府中,商桑并没说出来意,只是谈了几句日常,诸如那黎夫人平日里饮食睡眠习惯,兴趣爱好诸如此类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告辞了。
“燕山说黎营将的夫人是两年前失忆受伤来到军中被军中士兵所救,后来数月亦未见有家人来寻,便留在了军中,与黎营将成了婚,可是我们到府中表明军中来人的身份说要见黎夫人时,那侍女却说黎夫人往娘家表舅家去了,所以”
“所以你怀疑那侍女是在说谎?”
萧良敛眉似在思考,而后又微微摇了摇头。
“两年时间之久,说不定她恢复了记忆找到家人也未无可能?”
“那侍女原先待我们客气有理,可你一开口后,那侍女便说我们身份不明,叫人要将我们打出去,这般前倨而后恭,绝不是她口中的怀疑我们军中人身份之故。”
她顿了顿,仔细分析。
“我们一开始说是军中来人,那时她并未流露出不信任,而是听到你开口后才表现出强烈的抵触,似是不愿让我们知道些什么一般,而且她奉茶时差人去请黎夫人,最后回到府中的却是本该远在木拉山留守的黎营将。当问及黎营将何故回来之时,且不说那黎营将非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说木拉山此刻守卫极为森严,又反问我的身份想将话题引开,就是他后来的回答,为了送夫人忘带的金锁,亦是疑点重重,即是为了祝贺送礼而去,为何会连礼物都没有拿,便是黎夫人真的忘性大些,送个东西,让个伙计送去即可,为何要让在远军中的黎营将擅离职守亲自送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