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东西很快,在所有考试里都拿第二名,被叫上台当人形教具或者示范某些老师刚教的内容的次数也和自己不相上下。
如果没有自己,她会是第一名。
很有天赋,和她那个叫做带土的吊车尾哥哥很不一样。
对了,今天自己还没有对她说“早上好,宇智波同学”。
因为她和宇智波带土一起迟到了。
带着面罩的卡卡西思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难道是体内和哥哥类似的基因终于开始表达了吗?会导致逐渐养成从前没有的习惯之类的...
老师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他早已烂熟于心甚至实践到滚瓜烂熟的知识点。旗木卡卡西不自觉又把眼神挪到了垂着头的三秋身上。
所以——她为什么在哭啊?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
早上好,听课,武器分析,笔记,托着腮,挂到眼睛边上的刘海和猫咪发箍,便当,体术课,明天见,秋刀鱼。
啊,昨天爸爸做的是秋刀鱼。卡卡西思路一歪,决定今晚也让爸爸做秋刀鱼给自己吃。
接着,他在脑内过了一遍前天,大前天,和大大前天。
宇智波三秋那几乎没发出任何动静的哭泣结束了。卡卡西突然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要是其他女孩子哭起来的话,教室的屋顶都有可能被尖利的声音掀翻——
在他的印象里,小女孩就是这样的。
她用完了整整一包(虽然是散装款)的纸巾。卡卡西脑中思绪一顿,找到了今天唯一的变量。
不管怎么说,惹哭一个宇智波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件事绝对是自己全责。头顶的银发微微耷拉,快要五岁的旗木卡卡西想起爸爸说过,男子汉要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不能逃避。
他在自己的抽屉里打开备用纸巾,抽出两张,小心翼翼地递给正把头埋在书页间的鸵鸟状三秋。
“宇智波桑,”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于是扯了下突然变紧的面罩,努力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常一些,“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