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要玩一个游戏,通过游戏来决定胜负,输的队伍要负责晚饭。你们没有异议吧?”
五个人站成一排听经纪人讲解规则,宋疏星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站在里面仔细听着,直到听见某个关键词:“等一下,今天要表演随舞吗?我太久没练了,动作忘得差不多了,能不能不参加这个环节?”
比起流出一些浑身僵硬忘动作的动图给女儿留下一辈子的黑历史,宋疏星还是宁愿不参加这个环节,最多被网友和黑子嘴一下,跳舞的动图可是会被全网嘲的啊!
旁边四个人都没有什么表情,能够省掉这个环节也不错,不过虞月夜这么积极地逃避任务还是很少见。大家想到昨天才吃过她煮的夜宵,都向着她说话:“总是看这种环节,粉丝应该也腻了,我们今天就不跳舞了吧。”
宋疏星背后的汗慢慢滑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了方便统计,经纪人把她们分成了两队,她和薛子衿一队,白昼和沈舒意一队,季泠然做裁判。
第一局游戏是你画我猜。
只不过需要用手比划。
宋疏星自信地看了一眼题目,然后把两只手比成圆贴在一起,简直易如反掌。
“这是什么?是眼镜吧?”
后面知道答案的白昼还想打岔,薛子衿看着“虞月夜”的动作略一思考:“我知道了!望远镜!”
宋疏星把手举到头顶,试图让她明白这是对方经常别的发饰,但比划半天也没有用。只能改变策略,把手摊开来做成飞翔的动作。
薛子衿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是和平鸽!”
虽然两只手掌贴起来做出飞翔动作是像小鸟,但这也不是正确答案,宋疏星想了想,决定明示。她把手合起来,侧着扭曲前进,这样肯定很像毛毛虫了!
“这次肯定没错了!是眼镜蛇!”
薛子衿还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站起来想要迎接大家的掌声,但除了导演组没人发笑,她看向“虞月夜”:“怎么了?我错了吗?”
宋疏星绝望地点头,她们把宝贵的一分钟耗在了“蝴蝶结”这个选项上,切到下一个选项时宋疏星心灰意冷。
长颈鹿,到底要怎么演绎啊!
她一摆手再次切掉,新的题目还算简单,她把手放在空气中表演无实物弹奏,薛子衿也猜出了答案。
最后就只得到了这一分。
她下场时,薛子衿凑过来问第一道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听见蝴蝶结三字后瞪大眼睛:“怎么会是蝴蝶结呢?明明就是眼镜蛇!”
宋疏星没有和她争辩的欲望,站到旁边去看白昼和沈舒意玩游戏,也许同居室友确实能培养默契,她们轻而易举地猜出了答案。
“不公平啊!”
薛子衿还在她耳边嘀咕这个游戏,宋疏星偏一下头才发现对方整个人快挂到她身上了:“啊,好像有点热。”为了合理地拉开距离,她赶紧脱掉外套,还用手对着脸扇风,装作很热的样子。工作人员马上暂停了:“虞姐,要休息一下吗?我们这边没法开风扇,会吹乱头发的,不过可以把空调度数调低一点。”
她默默地把外套穿上了。
原来拍团综比她想象中更复杂,并不是几个成员在一起嘻嘻哈哈开玩笑,也没有具体的台本,一群工作人员在镜头以外不时纠正她们的站位,她们笑的时候画面外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盯着摄像机,还有人在讨论待会应该做什么。
爱豆是包装好的完美的商品,每一部分都是由工作人员参与设计的,但虞月夜是意外,她的冷淡疏离像不完美的铁证,也像爱豆面具下唯一的裂缝。无论怎么解释,都像她为虞月夜开脱的借口,但虞月夜也曾经有过心软的瞬间。
那个瞬间值得宋疏星对她无限溺爱。
第二个游戏是层层叠,从积木堆成的高塔上抽出积木叠在上方,抽出积木时高塔倒塌的一方视为失败。宋疏星和白昼猜拳,获得了优先权,然后摩拳擦掌抽出了第一根积木,然后整个积木塔都倒下来了。
白昼的表情从震惊到窃笑再到抑制不住的狂喜,沈舒意也笑得用手挡住脸,作为裁判的季泠然强忍笑出声的冲动,薛子衿从“不是她演的吧”过渡到“可能她真的是个游戏白痴”最后还是忍不住抓住“虞月夜”的肩膀一顿摇晃:“又输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第三个游戏是必须说“是”的游戏。薛子衿彻底放弃了“虞月夜”,自己上场,对阵的是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