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之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让云程决定给他上防坑蒙拐骗课,云程一时也忘了裴瑾之在外也是个酷boy,只有凌天峰的几人能让他放下心防。
不管怎么样,裴瑾之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云程各种科普防骗知识,有时甚至亲自下场给裴瑾之示范,裴瑾之也总因为对云程的信任上当。不过发展到后来变成了裴瑾之故意上当逗云程玩,为的就是看云程因为担心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可以说十分恶趣味了。
云程给墨无冉吐槽裴瑾之总是天真上当时,墨无冉吐出嘴里的四五个烟果核,道“你还担心你那个小师弟?他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我都有点怵他。你和他相比,还不知道是谁天真呢。”
云程拿果子砸他,“你个大黑不就是记恨小师弟初见时对你的敌意吗?你几十丈长,也不怪他谨慎。你不知道,我这个小师弟最是心软,别人对他好他能记很久的,还能忽略以前对他的冷淡,我就是担心这点。”
墨无冉见和他说不通,默默翻了个白眼。
自然,以他的个头,白眼很难默默翻,就差没怼着云程脸上翻了,云程用手打他当做回击,墨无冉权当挠痒痒了。
墨无冉吃够了东西有点犯困,忍不住动动身体活动一下。
为了方便两人交流,云程坐在他的尾巴上,此时正悠闲地随着晃动的幅度啃灵果。
“我说,你这个大师兄之前不是担心裴瑾之修为超过你吗?怎么还这么闲?”
云程纠正他:“我不是担心,只是不习惯而已,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何况我已经做出改变了,早中晚都会抽出时间修炼的,只是我的进度慢。”
“那你师弟呢?还是日夜不辍的练剑?”墨无冉好奇的问。
“嗯,难不成真为了我停止修炼?开什么玩笑,那不是耽误他前途了嘛。”云程道。
“你真的不会嫉妒吗?”
云程奇怪的看他一眼,“不会啊,我早就知道他天赋异禀了。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有的时候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要是嫉妒难免有损心境,会变得更糟也说不定。”
墨无冉觉得云程这样,说得好听叫豁达自在,说的不好听就是不上进了。但人各有活法,找到适合自己的才最重要。
心绪流转间,云程扔掉果核,在袖子里掏啊掏。
“对了,我今天找你是有事的。”云程从袖口里拿出个红色黄花样子的储物袋,“听师尊说过两日鸿芜宗的宗主要办生辰宴,我们到时候都要随行赴宴的。师尊还有事要与鸿芜宗还有陵羽仙门商定,不知道要几日才能回来。我也忙着安排凌天峰内务,就不能来看你了。这储物袋里面我放了你一个月内养伤要用的,这样哪怕我暂时回不来也够了。”
说完,云程就跪在蛇身上将绳子系到墨无冉的尾巴尖尖上。荧光到有点刺目的红黄袋挂在墨色的蛇身上分外显眼,云程有被丑笑,这是他连夜选出他有的最丑的储物袋。
显然,墨无冉也很难接受这个样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吃人家喝人家的只能忍受云程的恶趣味。他蛇尖急速抖动,利落的将袋子抖下来,然后卷起压到身下,眼不见心不烦。
无视云程的偷笑,墨无冉道:“鸿芜宗宗主我记得是叫温如颂吧?他如今也才七十岁吧?怎么生日宴还要大操大办?”
云程抽了抽嘴角,修仙世界动辄几百岁,七十确实不大,但他一个现代人听到几十岁的形容词是“才”,也很难习惯。
“你别这样说,温宗主可是渡劫境,十个我两都不够他揍的。他这次好像是有事,又缝生辰,所幸就宴请百家一起参加了。”
云程说完停顿两秒,接着道:“等我回来,你这伤也差不多了吧?要是总是不好,会不会是灵脉有损啊?我让师尊帮你检查一下。”
墨无冉抬眸看向云程,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逗他,心虚的低眼。
其实墨无冉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点损伤就算不服药也没什么关系,但他实在是沉迷凌天峰的烟果,要是离开以后就不容易吃到了。何况墨无冉现在也可以理解云程的感受了,这样有吃有喝不用管事的过下去实在是太舒适了,实在让蛇沉溺,搞得他都不是很想去争权夺位了。
云程见墨无冉低着眼并不看他还以为墨无冉真的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抱起蛇尾,道:“大黑,你放心!等我们从鸿芜宗回来,我就去求师尊让他帮你疗伤!而且鸿芜宗的医术很有名的,说不定我能搞到什么灵丹妙药呢!”
墨无冉本就心虚,听云程一番话甚至带点愧疚,但这都抵不过烟果的魅力,他暗暗决定,等云程回来就说他的伤已经好了。
墨无冉把尾巴竖起,云程没坐稳,从尾巴上滑了下去。还没站稳,云程眼前就出现一团透明纱衣。
墨无冉将云程拉近,两头相抵,道:“这是我三百岁时褪下的蛇蜕,后来我将它炼制成了纱衣,穿在身上可作防御法衣。”说着停顿一下,似是难以启齿,云程感到脑海里的声音都闷闷的,“你拿去吧,这次外出也有件东西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