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萧若风身上,只听他用坚定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相信皇兄。”
【易卜死亡,浊清负伤,苏暮雨与萧若风达成交易,借朝堂内斗之力助暗河脱离影宗,一切都朝着他们期待的方向发展,暗河的光明,似乎就要迎来了……】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姬若风直觉还有后续。
【朱雀大街。
十二岁的少女,逐渐显露其绝代风华之姿。
看清来人,萧若风吃惊,“舒安?”
后者挡下苏暮雨的剑,“他还不能死。”
“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我萧家的私事,还轮不到外人置喙。”萧舒安召来金吾卫,“来人,将萧永押下去。”
“放开我,我要见父……”
“聒噪。”
萧永被打晕了。】
“明德帝的女儿?”想到天幕中的暗河处境,苏昌河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暗河既然选择脱离影宗,自立门户,那有生之年,本宫不希望在看到你们跟这座城扯上任何关系。”
苏暮雨靠着白鹤淮,苏昌河脸色晦暗不明。
萧舒安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弹指一击,藏在暗处的暗河杀手当场丧命,“第二次,本宫会让这条河变成一潭真正的死水。”】
触及天幕中那道威慑力十足的眸光,苏昌河不自觉地想避开,“妈的,真是邪门了。”
【面对萧舒安,萧若风张了张唇,却讲不出一个字。
“是当初的叶鼎之不能死,还是眼下的叶啸鹰不能动,亦或是与父皇昔日的兄弟情断不了?王叔的底线在侄女看来,更像是一道接一道的索命符,逼得王叔不得不走上绝路。”
不知是不是寒疾加重的原因,萧若风摇晃着身躯,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王叔早过而立之年,为何行事总是孩童般幼稚?”】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问题,更像是在问天幕前的萧若风。
他,真的做对了吗?
还有那些糕点……
萧若风脸上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痛苦,皇兄,我们之前的情义当真到头了吗?
“若风……”雷梦杀小心翼翼道。
百里东君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爷爷以眼神警告。
“让他好好静一静吧。”就在雷梦杀几人抓耳挠腮之时,李长生开口了。
【药人之术,有违天道。白鹤淮以血制药,以命解毒,幸而有苏云绣出手,才勉强保住性命。】
“太好了。”慕雨墨见状松了一口气。
【而苏云绣则瞒住除苏喆外的所有人,将白鹤淮带到了江南肖家,只是她不知这一切,皆是皇家在背后布局。】
此肖,乃彼萧!
【三月后,苏喆接到苏云绣密信。
“关心则乱感情用事,是江湖人的通病。”萧舒安让孙逸之掏出一副人皮面具,并将那柄佛杖交给下跪的暗卫,“从今日起,你就是暗河新的斗笠鬼。”】
“狗爹,爹他死了?”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白鹤淮终于叫出生平的第一声爹。
“没有见到尸体,喆叔说不定还活着。”抱住几近崩溃的白鹤淮,慕雨墨安抚道。
“好一出移花接木,萧氏皇族好手段!”苏昌河皮笑肉不笑,眼里的寒光如利剑射向萧若风。
“你想干什么!”雷梦杀直接摆出打架的气势。
“若风是我们的兄弟,谁敢动他,就是跟我们作对。”顾剑门、柳月、墨晓黑、洛轩,包括谢宣在内的北离八公子,将萧若风齐齐护在身后。
百里东君和李心月母女也纷纷拔剑。
像是与身旁的剑拔弩张隔绝开来,苏暮雨失神地看着天幕,所以到头来,暗河还是没能逃脱朝堂的控制吗……
【天下第一楼。
萧舒安毫不费力,直登第四层。
“谢之则留下的神念?本体境界不如李长生。”盯着拦在自己面前形似实体的虚影,萧舒安歪着头,多了几分稚气可爱。
“你不是它的主人。”
“主人?是指那把剑吗?”手指轻轻一勾,剑就换了地方,飞到了萧舒安手上。
“天斩没有选择你。”
“王剑天斩?”萧舒安松开手,剑便当啷一声落地,她却笑得灿烂,“破铜烂铁罢了。”话语间另一只手抬起,虚影被禁锢。
“惹怒别人之前,最好先看清楚形势。”萧舒安长袖落下,虚影消散。】
看到天斩剑,李长生不由地想到萧毅,紧接着便是秦婉月的面容浮现脑海,北离的开国皇后——挚友李玄唯一爱过且错过的女人。
那个夜晚……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真正讨厌上了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