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肋条是脊骨周围的,很粗糙坚硬。
……
一大摊肥肉搭在角落的铁架上。
周平章将猪的各部分全部挂起来,挂成了一大排,他转身去拿磨刀石跟挂在墙上的三把刀。
刀身短短的小小的是剔骨刀,很灵巧,是剔除筋骨,切开软骨,剥皮的一把手。
而刀刃略长的则是剁骨刀,刀身薄薄的。
每天最常用的是切肉刀,刀片很厚,也很重。
等周平章把铺子的边角和营业执照都擦干净,磨好了三把刀,路面上洒满了晨曦。
铺子前来人了。
周平章把抹布丢在圆砧板旁边,笑道:“小婶,今儿怎么这么早。”
“醒了就干脆不睡了。”小婶走上前,“来点排骨。”
“软排还是硬排?”
“都要两根。”
周平章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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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的人越来越多,农贸市场更是嘈杂一片。
“周家铺子”是花庆镇最大的猪肉铺,环境干净,新鲜,品质好。老板为人爽朗,零头都不用说,直接抹掉。
像别的肉铺会把有淋巴的血脖肉卖给憨货,周老板不可能那么干,他都扔了。
而且他的刀法堪称出神入化,很精准。
你想要十块钱的,基本就能给你切出那个价位,不会故意多切。
所以“周家铺子”的生意是真的好。
周老板长得还俊。
陪妈妈来买肉的姑娘多得是,铺子前的人老多了,去晚了都赶不上趟。
周平章一上午忙得水都喝不上。
日头升了上来,他擦擦沾满血污的案板,把一条五花肉扔到电子称上面,称好往砧板上一放,手起刀落。
唇边叼着一根烟,动作既闲散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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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附子不想跟叔叔阿姨姐姐妹妹们挤来挤去,想和不忙了的周平章说说话,就故意去晚了点。
差不多是按照曾经的时间去的。
她到那儿的时候,就剩一块猪肝了。
和那时一样。
只不过那时她买了猪肝就走,都没让周平章切成小片片,她自己回家切的,切老大块跟菠菜炒了一盘子,黑糊糊的一盘子。
何附子的思绪影响了她进铺子的速度,突然有个女的抢在她前面冲了过去。
没了?
我的猪肝!
怎么还被抢了?原来没有这个人的啊。
何附子看看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姐姐,看看已经在为对方切猪肝的周平章,嘴巴扁了起来。
眼皮一掀,差点切到手的周平章:???
就因为没买到猪肝?这也要哭?
他去里面把给家里留的一大块猪肝拿出来,割下来一条:“够?”
何附子扁着嘴不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