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舒愿在这一周的魔鬼训练下,从日未升起就开始训练,到月以高悬都不曾停下,她在那套功法的加持下能勉强恢复到巅峰水平,和夏燃打个平手,当然夏燃对于这套功法的倾囊相授,是很大的助力,但是世上哪里能尽如人意。
夏燃坐在树荫下躲着太阳,手中拿着手机,定下前往沙滩进行休息的机票,同时也还是再最后对着祝舒愿嘱咐道“我教你的那套,可以用但是你想好,用一次可是要费十年寿命。”
祝舒愿刚运动结束后,猛灌下一壶水,这运动量倒是不算什么,可是太阳烤在身上的热是无法排解的,她抬眼对夏燃说道“虽然我能感觉到这个功法很厉害,但是应该也不至于会耗寿命吧。”感受着身体里面流转的力量,祝舒愿带着笑和夏燃说道。
夏燃听到这话,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挑眉看着祝舒愿“你可以试一下,研究这套东西都花了我半条命,所以反正我抱着能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倒是无所谓,但是你确定要把你的寿命花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祝舒愿感受到了夏燃的关心,往夏燃怀里面蹭“那好嘛,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夏燃伸手挡住祝舒愿的头“一身汗,别往我这里蹭,臭死了。”说着还捂着鼻子,以表嫌弃,但嘴角的笑早就暴露她的想法。
祝舒愿不依不饶“你都要走了,还不允许我抱一下,你这个好心狠的女人。”
夏燃眼神温柔,但语气却半点不肯妥协,冷声接道“心狠的酷女人才不会接受拥抱。”下一秒墨镜一戴,挡住了眼神中的一切“而且谁说我们不会再见?等你需要的时候,我说不定会闪现你身边。”
祝舒愿隔着墨镜看不清她的视线,但是心里面被这话带来的温暖给覆盖“那就说好了,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祝舒愿伸出手又收回,她犹豫着是否要伸手拉钩,这是否会对两个成年人来说显得幼稚,夏燃看出来她的意图,大方地牵手拉钩说当然。
她们两人的身影被阳光反射在红色的地面上,影子并肩,然后带着墨镜的影子,实打实地接住了一个熊抱,以及耳边收到的一句“一切保重”。
等到祝舒愿和大部队回到学校后,祝舒愿的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她甚至连家都不曾回,就直接赶往了那间被学生投诉说是有问题的宿舍。
祝舒愿环视着宿舍环境,是普通是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六人寝室,学校吝啬不肯配上上床下桌,加上不知经历几代学生的折腾,整个房间显出一个老房子的味道,哪怕是太阳的炙烤,都有一种阴湿。
她仔细核查着那个学生所说的各种不同之处,一切似乎都是符合常理的。如果非要硬论一个不同出来,大概是这个房间的的墙纸的裁剪?
有的学生会对墙壁贴上墙纸,一是为了防止墙灰,二是对于自己审美的需求,毕竟学校不住宿舍,但是学生不能接受每天抬眼看见的就是要落未落的墙灰。但是大部分的学生或许都不会对于把墙纸贴到天花板上,祝舒愿皱着眉打电话询问道对方。
“哦,你说那个墙纸啊,是我对铺那个哥们,说天花板时不时地会有墙灰掉落和滴水,所以就直接贴上了墙纸。怎么有问题吗?”对面的男生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可以撕开吗?”祝舒愿看着墙纸起边带起的墙灰,问道。
“当然可以,现在那几个人应该也都搬出来准备实习了,都不回来了。”
祝舒愿踩上空木板,直接从翘起一个边缘的墙纸上直接撕开,里面赫然藏着好几个拳头大小的虫窝,连成一块,供养着中间的虫窝。
在她解开的一瞬间,一个飞蛾对着祝舒愿迎面飞来,接下来就是数不清的小飞蛾在祝舒愿身边盘旋。不过是指尖大小的虫子,但是密密麻麻地围着祝舒愿,将她包围甚至有的还落在她的手臂上,带来一瞬间的刺痛感。
祝舒愿心中一惊,但很快就认识到这些小飞蛾虽然数量多,但并不具备毒性,于是她手中用外套将手一层一层包住,然后拳头如疾风一般砸在了那个虫窝上,落在地上,发出来一声叫痛声。
她将手上的外套取下,颇为嫌弃地看着上面被带起的羽屑,然后视线移转到那个摔在地上成片状的虫窝。
虫窝里面飞出一个奄奄一息的飞蛾,翅膀的煽动中发出来意义不明的声音,于是所有的小飞蛾都排成一字地飞过去,然后形成一个包裹样式,把那个体型更为庞大的飞蛾以自己的身体保护着自己的王,但这在祝舒愿看来只觉得像一个臃肿的畸形怪物,还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蠕动着。
飞蛾内部不知发生了什么,祝舒愿只能看到包裹的圈越来越小,那只飞蛾越来越大,直到它吐出人言的那一瞬间。
“我会再次找到你的。”飞蛾的声音像是被锯齿锯过,然后又放到了大火上烤灼伤了嗓子。
祝舒愿听到头皮一麻,再次怀恋自己那些不用直接接触就能隔空打到对方的力量,但是现在也不差,祝舒愿从两层高的床板上干净利落地翻身下床,一脚直对且狠狠地踩在了飞蛾上。
啪叽一声,略带喜庆的声音想起。
祝舒愿坦言她在这一瞬间确实不大愿意触碰自己的鞋子,正当她低头查看的时候,从虫窝那被踩成碎片的形状中,飞出一只直直地戳向她眼睛的大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