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舒愿面对乌鸦虎视眈眈的目光,分毫不惧,甚至还能饶有兴致地点点手上的令牌,意含威胁“从最开始的那一次在树林里面的挑衅到现在的这一次谋划,你们背后的那人是谁,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乌鸦并不肯幻化成人形,但也妥协一步,用女声开口说话道“你用什么来换?”
祝舒愿思考了一瞬“两个妖怪换一个消息。”祝舒愿扫过疼得在嗷嗷叫的鸟妖,以及乌鸦。
乌鸦轻哼一声“不够,我们两的命,还不值得让我告诉你我们老大的名字。”
那只疼得快要骂人的鸟妖还没来得及说话,乌鸦一翅膀扇过来,鸟妖老实不少。
祝舒愿不墨迹地拍拍手,干脆利落地从车上跳下“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毕竟我目前拥有的东西都很珍贵,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和你们交换一个无用的消息。”说罢,祝舒愿,挥挥手,发动力量,将乌鸦和鸟妖困在那台超跑上,然后一个轻轻地抬手,超跑的引擎开始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
“既然这样,这就当作我的回礼吧,为了感谢今天你们送我这份惊喜。”祝舒愿说道。
乌鸦闭上眼睛坦然赴死的模样,但如祝舒愿预料那样,那只鸟妖开始哆哆嗦嗦地求饶“我说,我说。”
“晚了 ,我后悔了。一个消息换两条命是刚才的物价,现在物价上涨了,两条命需要两个消息来换。”
乌鸦怒目而视“奸商!”
祝舒愿笑笑,摊开手说“时机转瞬即逝,谁叫你们那么弱的。”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鸟妖眼疾手快,或者说脚快的,眼见乌鸦就要再一次出言挑衅,连忙踹了乌鸦一脚,语速飞快,生怕祝舒愿反悔似的“我们老大,谁也不知道他名字,每次他发布的命令我们都是凭着这个牌子来接收的。”
祝舒愿诧异道“那你当时如此轻易就把这个令牌投降给我了?”
鸟妖倒是坦然“当然啦,当时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我肯定是一切要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优先。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乌鸦听言,不屑地撇过头去“废物一个。”
鸟妖也不气“你厉害,要不是我被迫绑定和你在一起,我会和这个化不了形的妖怪出任务?我是废物,你又好到什么地方?”
乌鸦哪里肯认输“我本来都能跑去搬救兵了,都是你这个破鸟,破令牌把我给绑到这里来了。”
祝舒愿乐得看两人内讧,但手中的令牌却不合时宜地亮起一瞬,祝舒愿挑眉,这是,来任务了?
乌鸦连忙看向自己身上的那块令牌,果然也同步地闪着光,上面写着密语,祝舒愿看得一头雾水,索性道“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第二个问题,就用这个任务来换你们一命吧。”
鸟妖乐意至极。
一妖一鸟开着被打碎玻璃的超跑,一路马力拉到最大地逃离了祝舒愿身边。
而祝舒愿眯着眼,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如童话般夸张的云朵是夏日特有的特色,但生活却总是满地鸡毛,祝舒愿索性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心下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正在这时,白述鹤的消息传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祝舒愿面谈,祝舒愿慢悠悠地往白述鹤的办公室走着,夏日炎炎,总让人心生茫然,幸亏前路还有方向。
但等到祝舒愿赶过去时,那人身边还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
祝舒愿拿着随手买的雪糕走近他们二人,只能迷糊的听见“学分,挂科,重考”的字样。等人离开以后,祝舒愿递过一只雪糕给白述鹤“想着这个天气,买着雪糕给你降降温。”
白述鹤看着那只还冒着冷气的雪糕,带着笑意地接过,道了声谢。
祝舒愿问道“那人是怎么了吗?”
白述鹤正拆开包装袋,冷气和奶香味一下铺面而来,随意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挂科了,再问我补考的相关重点,这次如果再不过,就拿不到学分了。”
祝舒愿一口咬下一大块的雪糕,冻得牙齿发酸,含糊不清地询问道“考不过就考不过呗,没学分就没学分呗。”祝舒愿的脑回路有时候有一种未被大学侵染的清奇。
白述鹤在寻找着能够被这个大熊猫理解的方式“你们来上大学,都是为了或许那个人类社会的通行证,而如果最后学分并没有攒够的话,就会面临着留级,退学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