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警方彻底问完夏成川的话,夏希言等人才被批准前去医院探望夏成川。
就在此时的安笙家中,夏希言竟难得地跟安怜吵架,安笙是个外人,明显站在母子俩谁的一边逗吃力不讨好。
“夏成川他以为我死了,才被闻磊折磨得不成人样,再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得一干二净!!”夏希言情绪有些激动,安怜反而是副看淡一切的模样。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也要保护住,安怜决不允许夏希言再犯一次心脏病,更不允许夏成川和闻磊再加害她的孩子:“警方已经派遣大量警力投入闻磊国内的窝点中进行调查封锁,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要你操心了小言,比赛在即,你不是一直都想说相声吗?这件事交给大人,大学生理应趁着年轻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安怜抬手抚平夏希言紧皱的眉心,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作为母亲去拿捏夏希言的软肋再简单不过:“小于应该马上到了,你就在家好好等着他好吗?妈妈虽然不懂相声,但先前跟你爸爸谈恋爱时......也总跟他去茶馆听,你们既然是搭档,就要努力为彼此排忧解惑,争取一块拿下比赛的冠军,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
“夏成川跟我还有名义上的财产挂钩,我才是最有资格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小言你好好歇歇吧,不要再管了。”
夏希言没想到安怜会十分平静地支持他参加相声比赛,大脑诧异间,还没等夏希言开口,安怜就叫上安笙开车前往警局,而夏希言则被安怜反锁在家中,哪里都不能去。
安笙明白,经历这件事后,安怜只想换一种方式将夏希言绑在身边,他的姐姐决不再允许孩子至于危险之中,如果说先前安怜一直被夏希言保护着,那么现在作为母亲,安怜只得变回曾经那个独立又清醒的大小姐。
只有变成所谓的主动者,安怜才能控制事情发展,才能对儿子的生命安全富有底气。
这是她必须为儿子选择的路,任何人都阻断不了。
一路上,安怜一直望向窗外没有说话,安笙不知怎么安慰自己的姐姐,刚想开口随便夸夸夏希言,只听安怜微微叹口气,故作镇定道:“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是不是亲人的离世会让他比死了还痛苦?”
“闻磊把夏成川从窝点丢出来,是不是就料定他会废掉,并且亲眼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安怜的语气越来越颤抖,她一边推测夏成川可能会遭受的严刑拷打,一边为亲人经历的事情感到后怕。
“闻磊显然低估警察的办事速度,他们没想到夏希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救过来,若不是夏成川为他的逃跑争取足够时间,并且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闻磊绝对不会放夏成川一条生路。”安笙一边开车一边推测道,“也许这就是夏成川的报应吧,能在临死前把所有的债务还清,这对于一个癌症晚期的罪人已经十分不易了。”